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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四月份时看到《明日方舟》联动《BanG Dream! Ave Mujica》后,光速入坑的我终于得偿所愿了,以50抽的成绩拿下了卡池里的三位联动角色,还有商场里的界面礼包。
当我每次打开游戏的时候,都能看到美丽的丰川祥子和美丽的页面,啊...真是赏心悦目啊。
角色强度什么的暂且不提,我对《BanG Dream! Ave Mujica》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我一方面觉得作为《MyGo》的续篇,能够看到自己喜欢的角色再次出现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方面又在内心里狠狠地诅咒着本作的监督柿本广大,一个毫不爱惜自己笔下角色的家伙,把作品的规划搞得一塌糊涂,同时作为音乐监督,就连邦邦最不该失误的Live演绎,都能做得像灾难级一般的表现,建议去看下《Grils Band Cry》里“空白与宣泄”那一场的演出,是如何结合感情戏与音乐的。
和本篇《BanG Dream! Ave Mujica》相比,本次《明日方舟》的剧情虽然算不上让人感到惊喜的满意,但也足够让充满怨念的粉丝们获得一点小小的满足。我可以给大家介绍下联动剧情的大概中,五位成员们在泰拉世界,在梦境中经历着和在Mujica世界中一样的状况,一样的发展路径,甚至连被粉丝们津津乐道的梗都还原了。
但不同的是,这次率先清醒过来的祥子真的肩负起了身为队长的责任,去聆听、去寻找、去启迪自己那些迷失在美妙梦境中的队友们,一起去面对当下的现实。
看到这五位成员从梦境中清醒,最终在现实中重新找到了寄托和目标时,对我来说,年初的怒其不争,为什么动画没能有一个好的剧情的怨念也消逝得差不多了。
最后,俺滴ID是理名#5440,能和我做一辈子的粥友嘛!
昨夜,半躺在床上的我如同鬼附身一般,在Steam deck上下载了曾经错过的电影化叙事大作——《暴雨》高清复刻版。如果昨晚我的床下有鬼,他大概以为我在对着一个裸男行下流之事。
开场,我操控主角去厕所洗澡,只见男主手捧一条毛巾,赤身裸体露着大腚,摆出一个正要用毛巾擦水的动作。此时,画面中出现一个上下摇动手柄的UI。我尝试推动摇杆,滑动触控板,毫无反应。检查设置,调整deck手柄映射,折腾了10来分钟一无所获。
“不会真的让我摇Steam deck 吧? ”我自言自语。
也没多想,我就两手捧着steam deck,开始轻轻上下摇动,但是画面里的裸男毫无动静。一着急,脑子一热,我按照UI的样子,把deck水平握持,像是筛谷子一般大力摇晃起来。
“唰唰唰,”我的deck里传出了摩擦的声音。大力摇动三秒后,我举起deck,只见屏幕上的UI闪过一丝红光,男主停下了擦水的动作。时间不够!「需要迅速且持续摇晃,直到图示消失……」
“嘎吱嘎吱,啊啊啊啊!嘎吱嘎吱,啊啊啊啊!唰唰唰唰唰唰!!” 大半夜的,我在和一个裸男较劲。
如果昨晚真的有鬼来找我,那肯定也被我吓跑了。最后,男主擦干了头,穿上内裤,走出厕所;我下了床,活动手腕,卸了《暴雨》。
20多年前,重演出的3D游戏特别爱用QTE,与现在重在参与,讲究情绪爆发,在关键时候只按一个键位的QTE设计不同,那时候真把QTE当成一种对玩家的考验。
早在DC时期,《莎木》就给我狠狠上了一课,追逐战中出现的连续QTE也算是系列特色。
但这一切都不如我心目中QTE之神——来自Quantic Dream早些年的电影化叙事大作《Fahrenheit: Indigo Prophecy》,中文名:《华氏度杀手》。
如果QTE的设计有一条错误的不归路,那么《华氏度杀手》就在这条道路上极速狂飙。游戏中出现过长达五六分钟的连续QTE,我们要如同《地狱潜兵》召唤炸弹一般的在2秒内迅速输入四五条指令,并如此反复持续数分钟。输错几次游戏直接重来。
从六月开始,反复在听波格莱里奇录制的巴赫《英国组曲》(二号和三号)。由颗粒分明又绵延不绝的音符勾勒出严整高阔的结构,像雨滴、波纹、水面之间那差异与统一的完美景致。在任何时候戴上耳机倾听,都会被它攫住呼吸,控制身体。
据网易云信息显示,此专辑发行于一九八六年,距今三十九年。而《英国组曲》的创作时间据说在一七一八年至一七二零年间,大约三百年前,那时候欧洲人才刚开始制作钢琴。
我不会演奏任何乐器。自大二也就是二零一四年,我才比较频繁的听所谓古典音乐。
两年前,朋友在我家客厅公放刷抖音,看到个视频:一位年轻的女士向观者演示“外行觉得厉害的钢琴曲”和“内行觉得厉害的钢琴曲”之间的差异。我非常惊讶,因为在那个时刻,我依据朦胧的印象,觉得它很“像”是我经常听的、肖邦的某个曲子。而视频本身完全没有提及曲目信息。我打开手机,找到了那个曲子。是同一个,又完全不是同一个。两者相较,视频里的音乐松垮平淡,只能说把音弹响了、弹对了,而我惯常听的版本,是一个活的整体。原来长期以来我听到的只是所谓大师演奏,我完全忽略了音乐这庞大的另一面。此前我已看过许知远采访大提琴演奏家王健,说到他作为音乐的演奏者,并没有自身不是“创作者”的焦虑——依我的记忆,大意如此——道理很简单,音乐不是音符和乐谱,音乐需要一遍又一遍的被召唤,而每次来临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此时我对其才有了更真实的认知。
大约三、四年前,我听过一场挺特殊的演出。主办方是一间叫做“赋格”的威士忌酒吧,名字已经凸显了其旨趣,所以这倒是说不上特别。但演出地点是在一个微型舞蹈艺术中心,位于立体停车场附楼的五层——在建筑前下车后我迟疑了不短的时间。乐器是羽管键琴,演奏者很专业,却远远说不上有名。演奏曲目为巴赫《平均律键盘曲集》第一卷(现在的“平均律”概念实际出现在巴赫之后,这个称呼算是讹误的约定俗成),在当下大概鲜少以公开演出来呈现,尤其是套组,因为它似乎太基本、太普通——从而也太难了。听众大约四五十人,几乎将演出用的舞蹈练功房占满,演奏者就在我们眼前五、六米的位置,你可以直接看到他的严肃和紧张。
而所有微妙的参差感都汇集在演奏者近侧的摄影机上。没有直播。这场演出也不会被录制出售,因为很明显那个静置在巨大三脚架上的小小设备无法满足现代音乐分销的起码要求。它只是在那里记录。可以想象,主办者认为这场演出很重要,想要把它保留下来,而数码设备已经普及到不用费心准备,甚至不用考虑到成本中。于是这只额外的眼睛出现在狭窄得近乎私密的空间里,给它叠上了另一个幽灵似的空间:在被从特定视角记录的影像中,在硬盘微观精密的物质组合中。这个幽灵似的空间即刻展开、笼罩房间里的一切(当然是在我想像性的认知里),此后,它既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又绝对的存在于这个世界里一个过于具体的位置。
音乐这项人类活动应该是拥有极为漫长的历史吧。我猜想在二十世纪以前一个人如果想要听到音乐,除非已经学会了一门乐器或购买一架自动演奏钢琴,否则就得参与或大或小的社会活动,去庙会,去教堂,去找到街头巷尾的艺人——那位在抖音上演奏的女士和所有与她类同又不一的人——带着身体的味道和气息,在服饰下面有神经和肌肉在运动,在劳作。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有机会对音乐做出严肃的比较,也没有这种需要。总之音乐直接、及时、分散。尽管也有不同等级的、巨大的名字,但音乐不属于任何个人,没有人可以占有它,人们只能跟它相处一段时间。
后来,音乐被捕获了,有了实体,可以被直接占有,就在我的手机里,在互联网上,在光信号电信号当中,在服务器里,在公司仓库储藏的母带里,在某个法律实体的名下。哪怕这个地位本身是僭越而来,是被占有的,但它牢固,近乎永恒。维基百科记载的第一套完整《平均律键盘曲集》录音是艾德温·费舍尔在一九三三年到一九三六年间完成的。我听得最多的版本,由特雷沃·平诺克用羽管键琴演奏,发布于2020年,几乎跟那场线下演出同一时段。总的来说,以拥有了自己躯体的音乐的视角来看,所有这些录音都是同一时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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