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文中有对于DND费伦世设以及《冰霜少女的雾凇》模组其中一个结局的高强度魔改以及剧透,尤其是关于术士、邪术师、法师以及吟游诗人各自施法时的描写。
因为性质是后日谈,所以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主角团同时登场带来的混乱,暂时为您介绍一下。
小队均为12级,这个等级的冒险者强度算得上一方豪强,属于能跟王国级别高手过过招的等级。
红发矮人吟游诗人:麦德恩.雷酒,逸闻吟游诗人,擅长使用火球术与骂街(传讯术+恶言相加组合技,把骂你的话直接送到你脑子里)。项链中储存着六发火球术,手上装备的水晶球名为斯侃德教授。
话痨水晶球:斯侃德教授,擅长使用防护魔法、品酒以及用矮人种族歧视笑话攻击麦德恩.雷酒。
紫皮女兽人野蛮人:恩红,标准野蛮人,喜欢动物,斧子能哐哐冒火。养了两只大白狗,一只叫喵喵,另一只叫喵喵喵。
蒙眼光头圣武士:马.耶,全名未知。坦帕斯的圣武士,非购点导致的数值怪。拥有一部分欧吕尔的血脉,曾经被欧吕尔蛊惑后洗心革面重归小队。
黑甲回音战士:卡德蒙,另一个数值怪。战术执行力与纪律性顶尖,拥有操作查达林魔晶的能力。
邪术师:被巴尔指示来献祭掉上面几人,后被小队感化。易容术大师,没有名字,往后会有代号。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碎裂声,欧吕尔由冰霜构成的巨大躯体轰然倒塌。冰屑与尘埃组成的浓雾瞬间弥漫开来,五个身影在雾中摇摇欲坠,贪婪地将这座地下浮空城遗迹中刺骨的空气吸入几乎要炸开的肺部。战斗暂时胜利,但代价惨重。
一缕闪烁着怨毒蓝光的残魂,尖啸着从崩塌的冰霜巨像中挣脱而出。那是冰霜女神欧吕尔,即便神体被毁,她的神威依然不减。圣武士马.耶痛苦地嘶吼着,青筋在他脖颈上暴起,他能感到血脉深处那源自冰霜的古老力量正在激烈响应着旧主的召唤,拼命想将他变为一具傀儡。
“奴仆!听我号令!最后一次为我效力!”欧吕尔的意志如同一道冰锥,狠狠刺入他的脑海。
“滚!婊子!”马.耶愤怒地用剑柄砸碎自己的胸甲,低头看到自己在剑刃倒影上已经慢慢变为蓝色的眼睛,用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力量将手中的剑插入胸口,“想再控制老子,做梦!”
野蛮人恩红向吟游诗人麦德恩喊道,诗人立刻把手中的水晶球放到地上,在行囊中开始翻找。
已经太迟了。马.耶眼中最后一点属于战神坦帕斯的赤红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欧吕尔那空洞而残忍的淡蓝。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从他的眼眶中弥漫开来,连空气都被其冻结。
邪术师从指尖射出最后一发心灵能量凝结的幽影,被欧吕尔扭头躲过。利刃悄然而至!全身黑甲的战士卡德蒙无声地一跃而起,他漆黑的盔甲中竟分离出另一道紫色的虚影。两道身影,两柄由碎魔晶组合而成的巨剑,在空中划出两道交错的致命弧线,同时切开了凝固的空气,也“剪”开了欧吕尔的脖子。
头颅滚落到野蛮人和吟游诗人的脚下,野蛮人怒吼一声举起斧子带着两只巨大白狗向欧吕尔冲去,巨斧上渐渐熄灭的火光重新燃起。
失去头颅、心脏被长剑贯穿的马.耶跪在地上,一只手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召唤卷轴。吟游诗人听到脚边的头颅说:“我献上这份躯体,召唤泰拉斯奎巨兽。”
“草!回来!”听到喊声野蛮人立刻刹住,其他二人快速跑回诗人的身边。
“巨兽要出来了!”头颅发出让人反胃的笑声,嘲笑着即将被撕碎的他们。
马.耶的尸体被以一个诡异的方式倒悬在空中,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拎起了他的腿。
一道赤红色的传送门由马.耶驱赶中心发散,撑爆了尸体。漫天飞舞的血液中,传送门越来越大,直到抬头都看不到它的顶端。两股灵魂从尸体中浮现,淡蓝色的欧吕尔化作一股极为弱小的涓流慢慢消散,而马.耶的灵魂浮在传送门前方,慢慢地被吸入其中。
“就是现在!接着!”水晶球中的斯侃德教授、吟游诗人麦德恩与邪术师三人合力,让复活术卷轴变成了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光球,野蛮人恩红与黑甲战士卡德蒙同时将手伸入灼热的金光,硬生生从中拽出了一根纯金色的灵魂能量之线,用尽全力将其投向正被吞噬的马.耶灵魂。
金线如同一道流光,瞬息而至,精准地捆住了灵魂。恩红和卡德蒙死死拉住金线,感觉就像在与一个世界角力。卡德蒙回头嘶吼:“躯体?”
麦德恩用尽了自己的一切法术资源尽可能修复了马.耶的躯体:“准备好了,瞄准头。”一具刚刚被魔法复原的躯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就好像巅峰时期的马.耶。
“呃啊——!”恩红和卡德蒙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全部力量向后猛拽。金线绷得笔直,硬生生将马.耶的灵魂从传送门的边缘拽了回来。当灵魂与残破的躯体重合的一刹那,一股代表战神坦帕斯的雄浑红光在躯体上轰然炸开。马.耶猛地睁开了眼睛,在卡德蒙的搀扶下,虚弱地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道赤红色的传送门由一个平面缓缓扭曲,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充满硫磺与毁灭气息的空间。一声震天的怒吼从其中传出,光是音波就让周围的石子扬起,砸在众人身上。
“快去方尖碑!从入口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相信我!”斯坎德教授说完,恩红和卡德蒙扛起马.耶,邪术师和麦德恩在前面开路。他们来到了一个破败广场的方尖碑前,这是这座远古遗迹最为平整的一个区域。
赤红色传送门中伸出了一只两层楼高的爪子,泰拉斯奎巨兽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行动,就摧毁了一座法师高塔。
麦德恩掏出一把通体镶嵌着绯色宝石的耐色木法杖,另一只手端起水晶球:“教授,你还记得激活法咒?”
“记得,你先把这个魔杖对准方尖碑正中央,然后......” 又是一声巨响,麦德恩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个地下古老城市的废墟中看见一座山,但泰拉斯奎巨兽就是这么大,它出现时的震动就已经让进入废墟的入口落满碎石,铁定是回不去了。
“泰拉斯奎巨兽我研究了整整八十年!姑娘,听我的,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继续!法杖尖端触碰中心,然后集中精神,找到编号为362.1837.27616的魔网节点!”
麦德恩紧闭双眼,汗水浸湿了他火红的头发。他屏住呼吸,用法杖尖端在古老的方尖碑表面缓缓划过,那些积攒了千年的尘埃簌簌落下。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那毁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麦德恩的红色头发上滴落着紧张而产生的汗珠,他用微弱到几乎只有教授能听到的声音说:“……找到了。”
斯侃德教授的球体发出耀眼的深蓝色魔法光芒,将魔力传到了麦德恩拿着法杖的手上。法杖尖端突然涌动起一股深蓝色的涟漪,麦德恩一用力法杖就整根没入了方尖碑,就像一根木枝垂直落入蓝色水面,只出现了一瞬间涟漪。
一行人围站在方尖碑前,看着远方大山一样的影子慢慢向这里靠近。
“就算这破石头激活了,天知道会把我们传送到哪儿去?”马.耶抹去嘴角的血沫,虚弱地问。
“我和教授只能看出这魔法与时间有关,更多的信息……你看现在像是有空分析的样子吗?”麦德恩苦笑道。
卡德蒙凝望着远方,城中最高的、曾属于那位大巫妖的魔法之塔正在巨兽的阴影下慢慢倾倒:“真希望那个巫妖没骗我们。早该把他那颗脑袋带过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留下的卷轴里到底召唤出了个什么怪物。”
斯侃德教授的声音响起,“那不是头颅,而是大巫妖伊里奥萨斯的护命匣。只不过他的护命匣似乎不太完整,才导致他的思维被时间磨平,没有对咱们动手……”卡德蒙已经没精力去理会教授的喋喋不休,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
震动越来越近,恩红一个失衡打了个趔趄,一直跟随恩红的两只白狗朝着巨兽开始吼叫,但在无数建筑倒塌时,这些声音立刻就不值一提了。
“麦......恩,听得到么!说......”
“麦.....你.....哪,我是......崔...特。”
“邪术师,还有力气么?我彻底软了。”邪术师点了点头。
来不及问理由,邪术师选择相信麦德恩,把自己的手指放到麦德恩的太阳穴上,传输了一些微弱的魔力,麦德恩一边对刚刚传讯的目标使用传讯术,嘴里一边说:“伊瑟琳遗迹,泰拉斯奎巨兽!做好准备再......我草!啊!”
所有人发出惊恐的尖叫。方尖碑从刚刚法杖没入的点裂开,石块快速碎裂四散飞去。原本方尖碑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旋转着的、幽邃的、像是凝固星空一般的传送门,表面浮现着时间之沙与淡黄色的钟表印记。
当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麦德恩、恩红、卡德蒙、马.耶、邪术师、斯侃德教授以及两只狗吸入到刚刚出现的传送门后,这里只剩下了巨兽怒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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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不知道是否还会选择来到这里。
冰风谷的世界如同一个巨大而喧嚣的漩涡。尽管我们做了许多,但十镇的人民依旧没有摆脱冻土雪猿、巨大的极地蠕虫以及瑞格部落的威胁。冰风谷真实的生存环境是严苛无情的,只要踏错一步就有可能让人丢掉性命。
这也正是这个地方的趣味所在,生活在这里就要时时刻刻走在危险的边缘,但这里不像我的家乡阿斯卡特拉那样充满了歧视与欺诈。我能够坦然接受冰风谷中的冒险,因为伙伴们我甚至能享受其中的乐趣,用它们打磨我的琴弦与直觉。正是他们让我不会忘记生命每一天中的热情与喜悦。
这地方容不下得意和虚荣。只要一阵风突然转向,雪崩就有可能落在你头上;如果在小船上不慎失足落水,冰水不仅会夺走你的呼吸还能够在几秒钟之内让你的肌肉彻底失去反应,然后你的小船就是别人的了(我们的船就是这么来的。“一群傻逼”号原本的船员全都喝多了掉冰水里淹死了,一群傻逼号就是我们的了)。
说真的我其实并不会怀念这里,白色的冻风或许早就把我们存在于这里的证明吹得消散无形。虽然伊瑟琳城废墟之中并不能被冷风直接攻击,但我依旧听到了空气被冻住的声音。
好了,威力法杖充能完毕。我们要准备放弃这个世界了。”
---DR 1308年 一本献给烛堡的耐色瑞尔远古日志,作者为麦德恩.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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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麦德恩.雷酒、恩红、马.耶、卡德蒙.特里安与一个邪术师在冰风谷的最后一句话,身为一个水晶球的斯侃德教授虽然不害怕,但他为了融入集体也跟着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人一球以及两只狗伴随着他们的“遗言”被传送门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世界瞬间失去了光明与声音,再睁眼时他们发现自己正身处星空。
向下望去整片托瑞尔的大陆土地在飞速变化,一座座城市像倒放一样被拆除,然后精灵们的城市建立起来,精灵的城市们被拆除后这里变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原;向上望去,星空笼罩着所有人,宇宙深处的奇妙光线无比闪耀,时间之沙从银河飞来,穿破晶壁系轻轻地盘旋在五个人下方,形成了一个地板。
“方尖碑与威力法杖,正将咱们送往......过去。”斯侃德教授对其他人说,他们这才发现吸力的洪流消退了许多,就像在平静的湖水中稍微控制一下身体就能平稳降落,站在流沙地板上。除了一个不会游泳的矮人在天上疯狂扑腾。
“啊啊啊啊啊!”恩红一把抓住在天上疯狂转圈的麦德恩,把他薅到了地上。
缓了口气,众人意识到现在所处的空间好像并非物质位面“现在有空了吧?教授。”卡德蒙把武器脱下平放在地板上,流沙轻轻地托住了这柄久经风霜的双手剑。
“你们应该发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由未知魔网能量构筑而成的时间回溯位面中。类似于星界,只不过更像是星界中的一个通道。咱们不能根据自己的意志移动,只能遵从通道的既定路线。”
马.耶低着头:“我看见无冬城了,它消失后变成了一个精灵的城市。”
“对,无冬城往回倒个几百年就是精灵住在那。你看那!”麦德恩指着剑湾西南部一个空空如也的海岸:“安姆的阿斯卡特拉,几百年前就是啥都没有。”
大白狗叫喵喵,小白狗叫喵喵喵,恩红坐在地上摸着两只狗头,问:“我们怎么回去呢?”
众人拿出了从冰风谷冒险中剩下的口粮,一边休息一边进食。
“麦德恩,你试试吧,我本来就与魔网没有什么联系。”邪术师试着用魔法从指尖燃起烈火,但是失败了。“我在这里感受不到巴尔了。”
吟游诗人捧起斯侃德教授所在的水晶球,单手弹奏并且演唱了一首旋律悠扬的曲子,但除了旋律点缀了星空,没有发生任何事。
“麦德恩刚刚尝试放的是......火球术,但是失败了。”斯侃德教授说。
“......我完全感受不到魔网,或者换句话说,我够不到魔网。而且我也感受不到淑妮。”
马.耶站起身,向上方举起圣辉,曾经无数次进行这个动作时,战神坦帕斯的力量会立刻回应他,将圣辉染上一层红色的光芒,现在的圣辉与假货别无二致。
“刚才我也尝试将教授献给淑妮,但淑妮也到不了这里。”麦德恩一边把教授放到包里一边说。
斯侃德教授这时候摇晃了几下,从麦德恩手中挣脱,掉在地上。
“不只是魔网,这里的时空法则本身就处于一种‘非标准状态’。这可能是一种高级的‘法则禁区’,专门用于稳定这种时空通道。任何外来的魔法波动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作为流沙的地面踩上去十分平整,教授的水晶球小身躯也能在上面灵活地滚动,他一边滚一边说:“虽然我作为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通天文晓地理上下四千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知识分子以及耐色瑞尔研究员兼托瑞尔费伦包打听但我依旧没有接触过这种时空相关的魔法这表明了我需要继续学习时空相关的知识比如《耐色瑞尔遗落之章》《时空连续体育论》《硬头鳟的一百种烹......”
麦德恩从包里掏出一张羊皮布盖住了斯侃德教授的演讲:“停!停!收!”
“《硬头鳟的一百种烹饪技巧及其对时间感知的影响》!这本最重要,啊!”
沉默了一会,恩红递给了麦德恩一份硬头鳟鱼干,坚硬得就像冰风谷中的凯恩巨锥。斯侃德教授又不知何时从包中滚了出来,落到地上弹了两下:“哎呦!一点都不尊重老头!”
“我觉得咱们的终点应该是过去的伊瑟琳城,因为时空魔法启动必然是需要起点和终点的。”邪术师看向教授。
“合理的推论,你如果当年是我的学生,我可能就不会被做成水晶球了。哎呦...... 疼。”喵喵叼起斯侃德教授,跑到恩红身边想要玩捡球游戏,恩红摸了摸喵喵的头然后拿过了斯侃德教授,并向喵喵做了一个“不能这么做”的动作,喵喵看懂之后就继续找了个地方趴着。
“所以,教授,麦德恩,咱们真回不去了吗?”恩红的声音有些失落。
“至少现在,在这个环境下,我想不出任何可行的方案。”隧道外的光景依旧飞速运转,据麦德恩观察已经到了一千多年以前,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古老的烛堡也会消失,那时的剑湾就是一片无主之地了。
休息了一阵子,卡德蒙、恩红和马.耶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互相套了几招用来打开僵硬的身体。
“教授,那你说,终点的伊瑟琳城会有什么不一样吗?”恩红捧着教授问道。
“对于你来说无所谓,毕竟你的力量来自于你的战斗技巧和训练,卡德蒙应该也一样。但是剩下这三个人可就不一定了。”
“是这样,我现在完全感受不到巴尔对我的控制了。”邪术师有些兴奋。
“不仅是这一点,咱们接触过的魔网是被卡尔萨斯毁掉后,魔法女神重新编织过的,其中会有些脉络与纹理不同,你们俩应该能感受到。”教授对麦德恩和邪术师说,他们俩点点头,随着在隧道中前进,施法者们已经开始能够感知到一股魔法纹路在远方向他们招手。
“据我了解,坦帕斯已经存在了数千年,所以离开这里后你应该立刻就能感受到坦帕斯的力量。”马.耶看着手中已经没有神力赐福的圣徽,点了一下头:“欧吕尔那个杂种呢?有没有历史记载她是哪年出现的??
“这我真不知道,而且从咱们之前的接触甚至战斗成果来看,欧吕尔并不是很强大的神,所以可能根本没有诞生多久。”
卡德蒙恢复了精神,他试了试将双手剑变化为一滩碎魔晶,又让这一堆魔晶组合成了其他生物的样子。
恩红继续问道:”教授你刚才说的那个卡尔萨斯是谁啊?我好像听说过他,他是坏蛋吗?“
“不仅是个坏蛋,而且相当愚蠢、傲慢。除了他是个魔法天才之外,一切你能想象到的骂人用的词都能放到卡尔萨斯身上。据说深水城东边还有一个卡尔萨斯的神庙,神职是愚蠢之神。”麦德恩回答到,他从身后掏出鲁特琴,清理了琴上的雪花,用鲸油保养了一下琴体。
“卡尔萨斯曾经开发了唯一一个12环位的法术,书上记载叫做‘卡尔萨斯化身术’,这个法术能够让他窃取到魔法女神的神力,让他自己成为神。”
教授从地上滚了两下:“这傻子是不是又跟你吹牛逼了?他那个三脚猫的二手法术都是抄的,有一些法师为了推广魔法研究了能让乐器与魔网共鸣的方式,他们诗人全是用这种下九流的方式施法,要么他为啥每次施法时候都唱歌弹琴?”
麦德恩没有否认,也可能是懒得跟教授斗嘴了,道完歉后一边擦琴一边继续说道:“我之前跟一个吟游诗人聊天了解到,卡尔萨斯施展法术后确实成功窃取到了神力,但是他施法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如何承担他的职责,所以那一瞬间全世界的魔法都陷入了一种混沌的原始形态。用人话说,就是他没本事当神,没那个能力理解和控制魔网,所以整个费伦跟魔法有关的东西全失效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咱们的时代,没有一座浮空城的原因。浮空城的核心完全由魔法驱动,当魔法能量陷入混乱,可想而知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斯侃德教授打断了麦德恩:“不全对,根据我们银月城魔法协会的调查,卡尔萨斯施展法术的一瞬间,魔法女神就死了。因为他没有能力控制魔网所以魔法才全部消失,然后魔法女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在短时间后复活重新编制了魔网,我们的时代才能继续使用魔法与知识。”
许久不说话的卡德蒙抬起头:“那我们杀掉现在的卡尔萨斯呢?”
“你还记得几天前,那个冰霜德鲁伊么?”众人点点头,一个法力高强的冰霜德鲁伊不久前刚被他们击败。
“麦德恩的三脚猫法术是怎么把他控制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卡尔萨斯两岁时候就能办到了......”斯侃德教授说完,周围陷入了沉默,只剩咀嚼食物的声音。
不一会恩红陷入了沉睡,可能是太累了,进入传送门之前,他们刚刚经历过数场战斗,与欧吕尔、与巨兽、与被欧吕尔附身的马.耶。
恩红被麦德恩摇醒,发现自己睡了好一阵子。通道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景色,远方的天空中漂浮着数座属于几千年前的,耐色瑞尔文明的浮空城。
伊瑟琳城从远方快速飞来,笼罩住所有人,他们停在了现在伊瑟琳城方尖碑的位置。
这里的方尖碑消失不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围住方尖碑,在一个队长的指挥下用长枪和盾牌组成了严丝合缝的包围网,正在缓缓收缩包围圈,围住了传送门,远方还有几名法师正手拿卷轴准备施法。但这些人、这座城市现在与小队之间像是隔了一层淡蓝色的纱布。他们能看到外面,外面的士兵看不到他们几个人。
几人面前出现了一个传送门,样子与进入时的那个相同。
“准备好了吗?”卡德蒙向身边伸出一只手,身后漂浮的魔晶碎片组合成了两把锋利无比的巨剑,紫色幻影分身缓缓出现,握住了其中一把剑。
“我已经感受到坦帕斯的力量了。”马.耶举起自己的剑,一道红色的圣光从剑刃涌出,他左手紧握的圣徽也重新发出光芒。他将漆黑的蒙眼带再度系在眼前,遮盖住眼中的红色能量,转而用其他感官去感受战场,这正是马.耶最为擅长的感知方式。
邪术师抖了抖身上的土,打了一个响指,一缕心灵与立场能量交织而成的绿色魔能光束跃动在他手上:“这方法果然能窃来魔网的力量。”
麦德恩掏出鲁特琴,四句歌词与旋律随着声音化作一股金色的音符钻入了其他人的身体:“我是真不想以一场战斗来认识这个世界。”随后麦德恩单手拿起鲁特琴,另一只手举起斯侃德教授,准备随时演奏乐器来施展法术。
“我也不想,但它们好像不允许。”水晶球“斯侃德教授”发出光亮,让麦德恩的躯干被一层淡金色的盔甲环绕。
“出去之后,咱们要面对的是5个法师,马.耶和邪术师解决就行;麦德恩,中间站着那个队长交给你和教授,没问题吧?20来个卫兵,从握武器的方式来看至少有一半都是练家子......”卡德蒙观察战场之后迅速布置了战术。
扶着下巴思索了两秒钟:“这些卫兵,恩红你先......”
恩红一振手臂,双手巨斧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全身的肌肉紧绷到颤抖,她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血液在体内沸腾灼烧着空气。她举着斧子,高喊着只属于野蛮人的战吼,跃入了传送门,两只大白狗紧随其后。
剩下的四个人对视,点头。随后跟着恩红的脚步,跳入传送门。
“护命匣的材质,世人皆以为愈是珍稀,愈是坚不可摧,便愈是上等。何其谬误!真正的永恒,源于灵魂与容器的极致同调。还有什么比承载我思想与意志的头骨,更适合作为我永恒的居所呢?
唯一的麻烦在于,我必须先行死亡,再由我的学徒们完成后续的仪式。我为此设下了一道精妙的保险:那张泰拉斯奎巨兽的召唤卷轴。我为其设置了定时启动的魔法,只有我,或是我成为的巫妖,才能中止它。若那八个我亲手教导出的孩子有任何异心,泰拉斯奎的怒火将在一天后把伊瑟琳城,连同他们的愚蠢和背叛一并抹去。
我是否该将整座城邦的命运,押在这八颗凡人的忠诚之上?这种犹豫,这种对不确定性的焦虑……正是我急于摆脱的、属于凡人的低级情感。这正是转变仪式必要性的最佳证明。
仪式之后,我将永远不会再被这种反智慧的本能所困扰。
为了永恒,为了挣脱这具日益衰朽的肉体,为了触及那些凡人连梦境中都无法窥见的知识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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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雕刻着精美符文的头骨悬浮在伊里奥萨斯书房的正中央,它如同一颗淡绿色的太阳贪婪地展示着自己的能量,涌动的死灵魔法涓流从头骨细微的裂缝中钻出,如同日珥一样在符文表面盘旋,最后慢慢消散于空气中。
一根枯萎的手指探入能量流之中来回挑动,魔法涓流就像宠物一样温顺地盘旋在这根手指上。
这是伊里奥萨斯成为巫妖的第十个年头,在成为巫妖前,伊里奥萨斯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拥有永恒寿命的话,自己将会如何从新的视角重新看待、感受时间的流动?当时间再也不是自己的敌人时,永恒会是吗?曾经时间是一种资源,年少成名的法师就代表他们使用了更少资源产出了更多价值。而现在,这种最为珍贵的资源对于伊里奥萨斯是无限的。
他曾惊讶过自身的认知改变:在他自己眼中,“伊里奥萨斯”的身份并不是城主、导师或者是巫妖,而是一个承载着庞大知识与信息、拥有无尽时间的集合体。他甚至觉得“冰冷”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都太过温暖了,好在这个情况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这些庸俗的低级问题很快就离开的伊里奥萨斯的思维,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巫妖。
脚下这座宏伟的伊瑟琳城被打造成了一个飞行要塞,伊里奥萨斯手下分别掌管八个法术派系的大法师负责城内的治安与政治。泰拉斯奎巨兽的召唤卷轴被他当做一道保险措施,巨兽强大到足以撕碎一个位面,卷轴被伊里奥萨斯施展了数道魔法锁,任何人都无法尝试使用卷轴,甚至卷轴所在的房间都布满了陷阱,并且由他亲自创造的一缕分神仆从看守。伊瑟琳城的底牌不只有巨兽,还有一个可以穿梭时空的方尖碑,待到巨兽都无法解决的危机发生时,伊里奥萨斯就会激活方尖碑回到过去。
他从护命匣——他曾经的头颅旁转身,来到桌前。几张画满符文的羊皮纸被无形之力托举在空中,他开始观察其中复杂的纹路。这些是从那个名为卡尔萨斯的小天才那里“借”来的登神法术研究。他曾尝试将纸张三维拼接,试图构筑出一个立体的法术模型,但依然未能触及其核心。
他并不认为卡尔萨斯能够成功研究出登神的魔法,因为这是他大巫妖伊里奥萨斯将要达到的成就---成为第一位凡人化身的魔法之神。
在密室中沉浸于破解符文密卷的伊里奥萨斯并没有察觉到一阵时空魔法流的扰动,直到自己手下的一位大法师使用传讯术通知。
“大人,您必须要亲自来一趟,方...... 方尖碑消失了!还出现了一个传送门!”
阳光穿透伊瑟琳城外那层无色的能量护罩后,被折射成了一种更加柔和、低饱和度的光线,让这座云海之上的浮空城沐浴在一种伪造的神圣明亮之中。
伊里奥萨斯站在塔顶,数公里外的方尖碑广场在眼中一览无遗,伊瑟琳城是他的家园、坐骑,某种意义上还是他身体的延伸,只需要稍微聚集精神,一个念头的功夫就能让他感知清楚广场上每一块地砖的缝隙中有多少正在觅食的蚂蚁。
但此刻,这位大巫妖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我’竟然动用了这个保险措施?但为什么回来的不是我,而是这几个小丑?”
他能看到,整个方尖碑广场已经被忠诚的伊瑟琳城卫队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那些生活在这座城邦里的数万居民,只知道那是一座竖立着高大石碑的、可供集会与休憩的普通广场。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座石碑上记载的并非伊瑟琳城建立的艰辛,而是一个足以重启历史的坐标。
这是伊里奥萨斯从另一位巫妖维克纳手中夺来的两件圣物之一,另一个就是作为“钥匙”的威力法杖,而“门”自然就是这个方尖碑。他用了数十年才研究清楚这两件圣物的作用---首先将目的地的位置以及时间通过魔法记录成魔网通用的法术流,再让这股法术流裹在威力法杖的尖端,用法杖将法术流当做墨水一样在方尖碑表面刻上文字或者画面。内容无所谓但是一定要将所有法术流“墨水”全部消耗殆尽。这样当未来再次使用威力法杖激活方尖碑时,就会有一道传送门将方尖碑前的人送回法术流中记录的时间以及地点。
伊里奥萨斯从怀中掏出一根轻若无物的白色羽毛,轻轻点了两下自己两脚的脚踝,羽毛无声地化为尘埃。他浮在天上慢慢向广场飘去,同时注意着原本方尖碑的位置,一个旋转着的垂直深蓝色漩涡悬浮在原本方尖碑的位置,后者消失无踪。
那漩涡如同一道通往深渊的眼睛,不断外溢着属于星界的混乱能量。这些能量在空气中扭曲、逸散,逸散的轨迹毫无规律可言,混沌得甚至让伊里奥萨斯都感到了一丝不悦。旋涡的转速时快时慢,甚至在某一刻,其中心竟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旋转,下一秒又突兀地恢复原状。这是一个极不稳定的时空通道。
传送门周围的伊瑟琳卫兵以及几个法师学徒他大概都打过照面,尤其是站在中央,距离传送门最近的弗里森队长。这人武艺高强只是脑子有些不灵光,意志力也有些欠缺,但是个听话的人,忠诚对于伊里奥萨斯来说就够了。
弗里森正指挥排头兵们,准备迎接传送门中的未知生物。他一手举剑,另一只手顶着盾牌向传送门走去,周围士兵们也都把长枪指向传送门,用大盾组成的多层包围圈随着弗里森的前进慢慢收缩。后方的五位法师学徒也早就拿出了各自准备好的法术卷轴,等待弗里森下令后立刻撕掉卷轴,让魔法涌现。
“啊啊啊啊啊!一群傻逼!”
一个健壮无比的紫色皮肤兽人从传送门出现的一瞬间就向着斜前方跳跃,目标直指包围圈外围,跳了十多米还没落地,手中的火焰巨斧在空中划成一道流星。
两只白狗不知何时分别咬住弗里森的两只脚,猛地向后一拽将他拽倒在地,来不及反应,一阵极其不和谐的短促音符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海,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城主伊里奥萨斯与八位伊瑟琳大法师的身影,这几个人围在一起跳着恰恰舞,每个人嘴里都叼着苹果,头上带着无比滑稽的帽子,蹦蹦跳跳地向弗里森跑来。
别人眼里的弗里森正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一个举着水晶球的红发矮人从传送门中出现,站在弗里森旁边:“还是狂笑术好用,赞美塔莎!” 吟游诗人麦德恩举起水晶球:“教授之力!”水晶球重重地砸在弗里森的后脑。
“砰!”
弗里森被击晕,水晶球中的斯侃德教授大叫一声:“你个混蛋!别拿我砸人!你知道我修补一次外壳需要多少材料......”一段不堪入耳的对于矮人的种族歧视咒骂开始“演奏”。
然而,一道浓稠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色烟雾自传送门中喷涌而出,瞬间化为一个巨大的纯黑色穹顶,将五名法师连同他们准备施放的法术一同笼罩。黑雾之中的视野与声音被彻底隔绝,外面同样也无法瞄准黑雾中的人。
邪术师的身影化作一道黑红色幻影,悄然出现在麦德恩身边,耸了耸肩:“我的活儿干完了,接下来看那三个莽夫的了。”
黑雾中,那名已经激活了卷轴的法师因为丢失目标,只能胡乱地将火球射出。火球越过大部队,在广场远处的墙壁上炸开,溅起的石块像雨点般敲打在卫兵们的铠甲上,发出叮当乱响。但这响声,却被另一个更具压迫感的声音完全盖过——一个沉重的、极具韵律的脚步声,正从传送门中传来。那声音不疾不徐,仿佛每一步落下,都足以让大地为之颤抖。
一个光头蒙眼、全身重甲的圣武士大汉从传送门中缓缓走出,他上半身护甲的心脏位置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铁皮向内翻着,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锤进去。圣武士马.耶举起长剑,一股红色能量慢慢向上攀升、凝结,将长剑笼罩后化作一柄巨大的半透明红色巨锤:“坦帕斯!力量!”
用力一甩,巨锤飞向黑雾中,在没有视觉瞄准的情况下精准地分别击晕了五位法师,然后飞锤慢慢变小,直到化为一股红色能量缠绕回马.耶的身上。
野蛮人恩红落地瞄准的就是一个士兵的盾牌,巨大的冲击力让这个士兵变成了一个人肉滑板,坚硬的盔甲与地面摩擦出的火星带着他们撞向了广场边的台阶,扬起了巨大的灰尘。外围的士兵迅速包围住烟雾,举着盾抬着枪向前靠近。
“没有指挥官的命令,你们也敢擅自调整阵型?愚蠢!”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这几位士兵身后响起。为了包围恩红,这些士兵早就忘记了纪律,让坚固的包围网出现了一个缺口。黑甲战士卡德蒙与分身一前一后,如同一对衔着巨剑的猎豹,挺着巨剑快速冲向缺口,一左一右开始撕裂包围网,剑刃与魔晶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
顿时场面乱成了一锅粥,马.耶保护着邪术师和麦德恩,卡德蒙扛住包围圈的收缩,等待恩红的归位。
“恩红!接着!”
吟游诗人麦德恩低头躲过一个士兵的长枪戳刺,一阵节奏激昂的旋律被唱出:“尔等面如屎色,昨夜必是宿醉憋尿!今朝我便添把柴火,为你们这帮废物送行!”麦德恩的手中开始出现一团火焰,这个时代的魔网依旧回应了这段充满挑衅性的火热旋律。
麦德恩大笑着,将这枚不比刚才法师卷轴威力小的火球,朝着恩红所在的那片烟尘中用力丢去。
有一个士兵惊恐地喊道,但下一秒野蛮人就从浓雾中跃至半空,用全身的核心力量抡圆了巨斧砸向麦德恩丢来的火球术。被击碎的火球顿时化为一场小型的流星火雨,与士兵们接触后依旧绽放了不小的爆炸威力,几乎击倒了所有士兵。
卡德蒙的战斗也因为这个火球术而提前结束,几人迅速集合在传送门前。
“不许!再用!这个招式了!”头上还冒着烟的恩红对着麦德恩一阵怒吼,将吟游诗人的发型吹成了一个大背头。
“还没完,别松懈!”卡德蒙冷静地大喝一声,其他人顿时集中起精神。
急促的警报声响起, 伊瑟琳城又出动了数个警卫队,将整个广场彻底包围了起来,人数大概有刚才的十倍之多。
“你们俩,刚才白歇那么半天了?”卡德蒙转头看向麦德恩和邪术师。邪术师不情愿地将一只手举过头顶,又是一个巨大的火球术开始凝聚,只不过这个火球的表面萦绕着淡绿色的魔能。麦德恩从领口掏出一个六角形吊坠,低头凝聚精神后吊坠开始发光,一缕缕橙红色的能量又凝聚成了一枚火球,悬浮在麦德恩的头顶等待发射。
卡德蒙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广场位于整个伊瑟琳城的北边,紧挨着能量护盾的边缘,再往外一步就是深邃的天空。正常人落下去肯定会摔死,但斯侃德教授以及麦德恩掌握的羽落术和飞行术肯定能把全队都救下来。
“瞄准北面的卫兵,砸出一个缺口然后咱们跳下去。”卡德蒙向教授和麦德恩说:“法术还够么?”
两枚颜色各异的火球迅速飞向北面的包围网。无论是多么英勇的战士,在面对两枚太阳向压来的情况都会感到恐惧,士兵们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被吓得流汗,因为汗水出现时就被高温蒸发了,他们无助的顶起盾牌面向火球,祈祷着能够用盾牌削弱火球的力量。
一个昨天刚入伍的年轻卫兵双腿颤抖着哭泣,他不懂为什么方尖碑广场这个往日大家用来聚会的地方会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门?为什么传送门中蹦出来五个如此强大的敌人?为什么这些人会不由分说地对他们攻击?
火球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但就在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他从火球后方的天空中,看到了一个缓缓飘浮在空中的身影。
一秒,两道飞驰而来的高压水柱将火球击飞,高温的蒸汽瞬间笼罩住广场,士兵们的内甲都是伊瑟琳城的附魔精品,完全抵挡住了蒸汽。
二秒,一颗燃烧着靛蓝色火焰的巨大陨石从伊里奥萨斯身后出现,飞向广场中麦德恩五人。
三秒,马.耶怒吼着举起长剑指向伊里奥萨斯。一柄赤红色能量组合而成的数百米巨大剑刃从广场上出现,直戳向伊里奥萨斯的同时将陨石从中间一分为二。
四秒,伊里奥萨斯抬起围绕着死灵能量的右手,轻蔑的抓住了剑刃将其捏碎,红色能量化作雾凇飘落在伊瑟琳城上空。卡德蒙与恩红跃入空中,分别击碎了一块陨石。
五秒,麦德恩手中的斯侃德教授发出光芒,与麦德恩一起施展了足以遮盖五人以及后方卫兵的立场墙。
六秒,被击碎后的陨石碎片,如同暴雨般狠狠地砸在立场墙上,发出密集的、令人牙酸的巨响。立场墙剧烈地摇晃,眼看就要支撑不住。邪术师立刻上前,将自己的魔能灌注进仪式,被加固后的立场墙这才勉强抵挡住了全部的碎石。整个广场,瞬间被浓烟与尘埃所笼罩。
七秒,浓烟中冲出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挥舞着巨剑躲开了伊里奥萨斯的被动防御魔能爆,卡德蒙紧随其后绕到了伊里奥萨斯身后,准备与分身一同将剑刃挥过大巫妖的脖颈。
八秒,一柄燃烧的巨斧,如同一道复仇的火焰,从浓雾的另一个方向飞出,直取伊里奥萨斯的头颅。
九秒,面对这来自三个方向的致命合击,伊里奥萨斯甚至没有回头。他只是将左手负于身后,用右手食指,隔空分别点了点恩红和卡德蒙的方向,用一种仿佛在陈述事实的、毫无波澜的语调说出两个字:
“禁锢。”
十秒,时间仿佛静止了。卡德蒙和恩红的动作瞬间被冻结,分身也随之消失。两人如同两尊栩栩如生的石雕,保持着攻击的姿态,直挺挺地从空中向下坠落。而伊里奥萨斯的身影,则在同一时刻,瞬间出现在了麦德恩面前。
一道枯萎沙哑,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寒冷话语传到麦德恩、邪术师与马.耶脑内。“我们这里不欢迎神,请不要再呼唤坦帕斯了。”
伊里奥萨斯负于身后的左手,轻轻捏碎了一张几乎已经风化成灰的古老卷轴。广场上幸存的卫兵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们的城主,以及那几个从传送门中蹦出来的煞星,便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把弗里森队长叫醒。明天,所有人,向他领取双倍的抚恤金和荣誉奖赏。”伊里奥萨斯的声音传到了广场上每个卫兵的脑海中。
弗里森从昏迷中醒来,他做的最后一个梦是搂着城主一起跳转圈舞。统计过后他们发现虽然有人受伤但是并没有死亡单位,那个黑甲战士和女兽人野蛮人都是用的剑身和斧面去拍击敌人而非劈砍。
“先救伤员!外围部队恢复之前的待命状态,该去哪去哪!别在这晃悠了!”
晃了晃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头,转头看向伊瑟琳城中央的伊里奥萨斯之塔,弗里森相信伊里奥萨斯会妥善处理这几位不速之客。他继续指挥着现场的救助工作,传送门不知何时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场搜索在冰风谷展开
崔斯特焦急地催动魔法护符中仅剩的能量,这枚由银月城大法师艾拉斯卓赠送的传讯术护符笼罩着蓝色的魔法纹路组成的光芒。
他努力回想前几日麦德恩对他的传讯术:“冰风谷,碎魔晶!快来!”
找到了!定位到这个魔网节点了!崔斯特闭上双眼,整个冰风谷地区在他脑内化成了一幅立体的地图,东北方群山之中的地底有一个暗淡的蓝色光点!
就是那里!崔斯特意志中的丝线奔向蓝点,建立起了微弱的链接:“麦德恩你在哪!我是崔斯特!”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没有回音。这个急性子的矮人吟游诗人收到自己的传讯术后从没如此拖延过,崔斯特在冰天雪地中原地踱步,刚刚踩出的脚印没用几秒钟就重新被大雪掩盖,他不敢睁眼生怕刚刚建立的微弱链接再次消失。
代表麦德恩的蓝点突然发亮,亮光传导到了丝线,顺着丝线传到了崔斯特脑海中,他暗自窃喜,这是有人利用魔网加固了传讯通道。
“伊瑟琳遗迹,泰拉斯奎巨兽!做好准备再......我草!啊!”
脑海中的蓝点与丝线一瞬间便消失,护符中依旧存在着能量,只有可能是麦德恩被迫切断了传讯术。
有必要去十镇打听一下这个伊瑟琳城是什么,崔斯特将这件事记录在脑海中。
卓尔精灵游侠、冰风谷的英雄崔斯特站在一处秘银大厅东方的一座高山上,俯视着冰风谷与秘银厅的入口山隘,这个他曾经称为天堂的地方。
崔斯特.杜垩登悄无声息地小步飞奔着。他柔软的靴子几乎没有从地上扬起半点尘土与雪花。他拉低了绿色斗篷的兜帽,遮住自己飘扬的白发。看到他轻盈而优雅的步伐,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只不过是一道幻影,是这片雪白冰原上的一抹流光。
多年前崔斯特还会因为在阳光下活动而感到不踏实,就像一个人类处于夜晚。虽然他曾经在地下的幽暗地域生活了超过四十年,但之后在冰风谷奋斗的日子让他几乎完全融入了地表的生活。
在收到麦德恩.雷酒的传讯术前,他正独自隐居于银月城南方的森林洞窟。奥法之劫(DR1385)为他所带来的伤害第一次让这个寿命长久的精灵开始思考年龄带来的问题,凯蒂布莉儿的离去是最为伤痛的刻痕之一。虽然经历过无数直面死亡的危险战斗,但面对寿终正寝的瑞吉斯时,崔斯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两重打击下他选择暂时离开纷乱的城市,回到最为熟悉的野外环境中。
麦德恩儿时曾与崔斯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崔斯特与秘银小队在冰风谷的冒险已经随着吟游诗人传遍了剑湾,当他与凯蒂布莉儿和沃夫加在阿斯卡特拉的渥金广场闲逛时,发现了一个年轻的矮人吟游诗人在传颂他们的故事。
沃夫加觉得故事与现实出入过大,崔斯特不以为然。但还是在演出结束后找了这个矮人吟游诗人在酒馆聊了两句。
面对自己的粉丝,凯蒂布莉儿第一次在崔斯特的脸上看到了无所适从的表情。麦德恩的祖先来自冰风谷,因为秘银小队的努力让麦德恩想要去冰风谷看看,寻找自己祖先的痕迹。
麦德恩的好奇心与探索欲望深得崔斯特的欣赏,尤其是他对于世界充满浪漫的冒险幻想更是与崔斯特自己如出一辙。聊得高兴,他站起身,拔出腰间的冰亡。酒馆中其他人的视线立刻被这柄散发着北地寒气的弯刀吸引住目光,守卫们甚至面对这个拔出武器的卓尔精灵都没有胆量靠近。他们知道以这个卓尔精灵一定会快过自己的武器。
冰亡在崔斯特的斗篷上游走,划下了一个印着秘银厅标志的布片。崔斯特向麦德恩借了一支笔,在布片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一句话:“布鲁诺,款待他。”
他表示,当麦德恩抵达冰风谷的秘银厅后,向秘银厅的领主布鲁诺展示这个布片后,一定能得到他的帮助。沃夫加和凯蒂布莉儿觉得崔斯特纯多此一举,因为他们二人在旅途结束后肯定会返回秘银厅,到时由他们二人接待就好。
事实证明崔斯特的直觉从不出错,没过几年沃夫加便失踪了,凯蒂布莉儿选择与崔斯特居住在卡林珊,直到前几年的奥法之劫,凯蒂布莉儿受到影响陷入昏迷,又在一场冒险之后离崔斯特而去。这段时间崔斯特在游历剑湾时又见到了外出冒险的麦德恩.雷酒,他已经为了寻找祖先而踏上了冰风谷的路程,二人一同冒险了一阵子后在路斯坎分道扬镳,麦德恩继续北上,崔斯特则向东前往银月城。
秘银厅距离十镇有很长的距离,当崔斯特抵达这里后却发现坚石镇刚刚清理完大雪,被挖出的积雪像一座座雪山被堆在村外。当然,秘银厅的入口也消失不见。
仅剩的一些村民在崔斯特的帮助下很快就将掩埋秘银厅入口的大雪清理干净,与秘银厅中的矮人们会和。
多年未见的布鲁诺和崔斯特并没有太多感慨的时间,布鲁诺表示最近有一些不知从哪来的灰矮人进入到了地底的矿洞网络中,他们会威胁到秘银厅。崔斯特则需要一些交通工具让他快速赶往十镇,寻找那位发出讯息的矮人。
东面的凯尔·科尼、凯尔·迪内瓦、东流亡地、蜜酒镇和道根之穴这五座城镇均已化为废墟。即便是中央最为繁华的布林·山德,其东城墙也留下了严重的破坏痕迹,许多工人正在紧张地维修。西面的布里门镇、塔尔戈斯、塔马兰镇以及独林镇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崔斯特几乎走遍了十镇的每一寸土地,却只能收集到一些关于一个名叫麦德恩的吟游诗人和他那神秘小队的只言片语。人们传说,一头由查达林魔晶构成的巨龙几乎摧毁了这里。
北地的查达林魔晶受到了地底深处碎魔晶克林辛尼朋的影响,已经浸染了那块远古神器的邪恶能量,这也是崔斯特必须前来调查的根本原因。
崔斯特来到了独林镇,“愉悦骗子”是这里的一家酒馆,如今已临时充当起市政厅。许多在袭击中失去家园的难民也在此处避难。
当崔斯特推开酒馆那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并非所有人都认得这位卓尔精灵。距离他上一次拯救十镇,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代人的时间。
他拣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些硬头鳟鱼和麦酒。没过多久,一位年迈但行动依旧利落的女性老矮人端着食物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崔斯特的对面。
这名矮人身着便于活动的冒险服装,背上系着一把弩,饱经风霜的脸上横亘着一道清晰的刀疤。
“你来晚了。”她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虽然我觉得这样说对你并不公平,但你还是晚了。”
贺琳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困惑,她不明白为何崔斯特直到现在才出现。虽然数十年前崔斯特亲手从邪恶的碎魔晶法师与恶魔手中解救冰风谷时,她并未亲眼见证,但米拉巴城镇广场上那座栩栩如生的英雄雕像,早已让这位卓尔精灵在她心中占据了十分高大的位置。
“我观察到巨龙在布林·山德东面被击退了。具体的损伤如何?”
“东面那几个镇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贺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虽然基本都被毁了,但那些镇子本来就不大。看到那么大一坨东西飞过来,脑袋上长了耳朵和眼睛的生物都知道赶紧跑。”
贺琳咳嗽了两声,崔斯特注意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结合她浓重的黑眼圈以及这个临时避难所的现状来看,这位年迈的女矮人最近一定没有得到过很好的休息。
“秘银厅会派人来帮我们重建城镇吗?”贺琳举起盛满清水的酒杯,猛灌了一大口。水珠顺着她坑洼萎缩的嘴角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很抱歉。”崔斯特缓缓说道,“秘银厅这次恐怕真的无法施以援手,他们正受到一些灰矮人的威胁。”
“阴魂不散的王八蛋!”贺琳咒骂道,“之前不是已经有一个冒险小队潜入他们的山中要塞,把他们的国王都给杀了吗?怎么还能出来烦人?”
“这个冒险小队……跟那头巨龙有关吗?”崔斯特的直觉一向敏锐。
“一些参与过战斗的布林·山德卫兵说,他们才是真正击退巨龙的人。虽然那小队里的几个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正经角色,一个有点疯的邪术师、一个不爱说话的黑发战士、一个很壮的光头瞎子、甚至还有一个兽人。”
“有没有一个红头发的矮人吟游诗人?他看上去……嗯,挺轻浮的。”崔斯特补充道。
贺琳的头猛地向后一缩,眼神从先前的疲惫转换到了惊讶:“你认识麦德恩?见第一面的时候,那小子可没少跟我套近乎!你是在找他们吗?”
“他用一个短讯术联系了我。我当时立刻就尝试触发预先刻在凯尔·科尼附近洞窟中的传送法阵。”
“所以我才来得这么晚。”崔斯特叹了口气,“算了,跟我说说麦德恩他们吧,我确实是来找他们的。”
这时,酒馆中又进来了几位身上布满冰雪的人。他们是寒冬女神欧吕尔的信徒,正在向这里的难民们传播教义。崔斯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而贺琳显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驱赶他们。
“我知道的并不多。”贺琳继续说道,“他们帮助了独林镇北边的一个老精灵点亮了一个魔法提灯,那老精灵应该不难找,只是人有些古怪。之后他们打退了魔晶巨龙,又前往荒日堡垒杀掉了灰矮人的国王。再往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崔斯特从行囊中铺开一张羊皮纸。他对冰风谷的主要路线了如指掌,没用几分钟就勾勒出了一幅大致的地图,其中凯恩巨锥的轮廓画得栩栩如生。贺琳在地图上圈出了荒日堡垒的大概位置。
就在此时,一位欧吕尔的布道者注意到了这位穿着斗篷的陌生面孔,他缓缓地向崔斯特靠近。
突然一道闪耀着幽光的星界传送门在崔斯特身旁展开,一头矫健的黑豹从门中悄无声息地钻出,呲着锋利的獠牙,对着那位布道者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威胁性低吼。它那略微反光的玄色毛皮如同最上乘的绸缎般光滑,包裹着线条优美的肌肉,这只黑豹散发着一种属于夜空的优雅与危险。
关海法从来不会无故示警。崔斯特立刻警觉地起身,双手紧紧扣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因为刚才只听到了声音,他原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布道者。但仔细观察后,他发现这些人身披完整的动物毛皮,身上还点缀着一些树枝和枯叶——这分明是冰霜德鲁伊的装束!
除了正在接近崔斯特的这位冰霜德鲁伊之外,还有三名同伙正分别站在房间内的其他三个角落,像是在催动某种仪式法术。
崔斯特的桌子恰好位于房间内最后一个未被占据的角落。“你们都给我站到中间来!”他厉声喝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关海法已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扑向离它最近的冰霜德鲁伊。一秒钟后,它叼着一只刚刚被冰霜覆盖的手掌回到了崔斯特身边。那只手的主人瘫倒在地,因剧痛而晕了过去——他刚才正准备用冰霜法术偷袭崔斯特。
几束锋利的寒冰碎片从人群的缝隙中呼啸射来。崔斯特仅凭冰亡的刀鞘便轻松地将它们一一弹开。被弹飞的碎片带着一阵刺骨的寒风从贺琳耳边划过,深深地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贺琳感到耳朵一阵刺痛,伸手一摸,发现是被碎片携带的寒风割破了。当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时,却发现崔斯特早已消失不见。
“躲到桌子下面去!”崔斯特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贺琳经验丰富,赶忙拔出背后的弩,迅速躲在桌子下面开始给弩箭上弦。
酒馆中难民众多,崔斯特身形矫健,稍微低下身子便能在人群中快速穿行。冰霜德鲁伊们丢失了目标,只能转而攻击关海法。然而,关海法此时却鬼魅般地出现在了房屋中央的吊灯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
三名冰霜德鲁伊同时向关海法射出冰霜碎片。黑豹化作一道墨影,灵巧地躲开了所有碎片,并再次潜入了混乱的人群之中。
就在碎片刚刚离手的那一刻,冰亡的刀背已经准确地击中了一名德鲁伊的后颈,使其应声倒地。与此同时,关海法也用一记势大力沉的爪击拍晕了另一名德鲁伊。最后仅剩的那名冰霜德鲁伊见势不妙,大骂一句,身形一晃,竟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头鹰,向窗外疾飞而去。
张弓,搭箭,箭矢便会精准地落到它应该去的地方。那只猫头鹰的翅膀瞬间被利箭射穿,哀鸣着跌落在窗外的雪地之中。
贺琳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装填弩箭的技巧十分高超。但当她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上弹,准备支援时,却发现崔斯特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切。
安抚完受惊的人群后,贺琳将那三名不省人事的冰霜德鲁伊五花大绑,押送到了临时监牢。崔斯特在窗外没有找到最后那名化为猫头鹰的德鲁伊,只在雪地上发现了一道滴着血的雪貂脚印,一直延伸向远处的森林。他与关海法交换了一个眼神,黑豹立刻心领神会,化作一道残影向森林中飞奔而去。
没等多久,贺琳就回来了。崔斯特依旧坐在原位,耐心地等待着关海法的归来。重新回到座位上,贺琳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一块冻鱼干,一边用力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帮信奉欧吕尔的家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以前他们都不敢随便进镇子,现在我们没心思管他们了,他们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这不是什么小事。”崔斯特沉声说道,“我虽然不是法师,但我能看出他们刚才打算在这里进行某种仪式法术。”
“没事。”贺琳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等你走了,我就好好审审他们。前阵子太阳重新升起来了,天气也暖和了不少。本来以为这是十镇击败那头破龙之后的奖励,谁能想到这帮该死的德鲁伊又开始闹事了?”
温度?太阳?直觉让崔斯特觉得这件事或许与寒冬女神欧吕尔有关,但他相信以贺琳的经验和手段,一定能从那几个俘虏口中审问出有价值的信息。在等待关海法归来的过程中,崔斯特找到了之前贺琳提到的那位老精灵。
老精灵告诉崔斯特,那个冒险小队确实帮他找到了一个名叫“怯蕴阿灵”的生物陪伴自己,但这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他们举手之劳的一次小小帮助而已。不过,老精灵也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信息:那个小队曾经从森林中带回来了一具会敲鼓的木乃伊。或许,森林中能发现更多关于他们的线索。
正巧这时,远处的森林中传来了关海法特有的嚎叫声——这是目标已被找到的信号。崔斯特向老精灵简短告别。
他整合了一下信息,麦德恩的小队先是在十镇中帮助了居民解决了一些麻烦,然后帮忙抵御了魔晶龙的威胁,崔斯特就是这时收到麦德恩的求助讯息。魔晶龙与荒日堡有关,这个荒日堡是灰矮人在冰风谷的最大据点,可能秘银厅受到的攻击与荒日堡有关,但灰矮人的国王明明已经被麦德恩和同伴解决了,荒日堡也需要被安排的行程上。
最让崔斯特震惊的,是关于欧吕尔的消息。就在麦德恩来到冰风谷时,这里还是不见天日的冰雪肆虐之地,寒冬女神欧吕尔的力量让冰风谷的居民苦不堪言。但从今天的天气来看,他们好像解决掉欧吕尔了?竟然解决了一个神?
“难以置信,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崔斯特想着,然后化作一股流光钻入树林。
一头纯白色的巨鹿在大雪的伪装下注视着一切,它身边站着一个身上挂着演出小鼓的奇怪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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