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实验室面积很大,中间放置了一个5层楼高的巨型的高科技装置,这即是一个组装完好的仿星器装置,它机构扭曲复杂,围着它有放置的介绍说明的显示设备,滚动播放着不同的纪录片,围观左右走动的人也有很多。科技真是伟大的事业,它能让人类建造伟大的建筑,也能让他们掌握了魔法般操弄核聚变,打造的磁牢笼约束了1亿度高温加高压,同样的磁力圈串起来成了牵引太空港的梁柱,如果真有上帝,他一定会对这样的冒犯气急败坏。
突然间,詹姆斯对相对论提起了兴趣,时间这东西真是很奇怪,它真的不能算一种绝对固定尺度,单人对它的感受都是无法客观的。过去的岁月里大部分都是一瞬而过的,偏偏有些记忆藏在心里,时常回味,住在地球这一年感觉是最短的。这种飞逝的时光,让人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沉浸在这样无聊透底的日子里,贪得无厌的想多活几年。像他们这样的长寿,已经远远超过了写在人类基因里的需要,在剩下的日子要怎么过,大部分人根本就没想过,再加上时代给予了优厚物质条件,大部分人选择了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这世界已经停滞了;如果有科学城还在的话,那么还保留了一处火种,然而它已经散了,回不去了,只能靠着它的余热创造一次机会,一次重生的机会。
应聿在旁边补充道:“想要留下来的人也可以留下来,全人类的命运不该只一个选择,这样对大家都好。”
詹姆斯听了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对自己这一整年时光的荒废很是难为情。说来奇怪,面对应聿这个并不算太熟悉的人,詹姆斯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以至于他总会把自己的所知所想统统向对方倾诉,就是在分开以后,詹姆斯还在想着自己还有什么话没讲完。这世界的重担似乎压在了他们几个有志者肩上,没得推辞逃避,这世界还沉浸在过往平淡生活产生的惯性之中,从此他们必然的要和这个世界隔离开,他要做一些事情了。
回到樊林时,詹姆斯心情还是很低落,展开电脑,他看到了武添发来的信息:“如果仔细琢磨过往每一处细节,那么你一定会发现之前的认知错误,当下面对的瘟疫绝非只是新病毒这样简单,如果能跳出生物的范畴,那距离真相就更近了,这上一场战争,那些更是敌人的武器。”
这短短几句话让詹姆斯想起了聪明的埃布尔,他总是像一个哲学家一般思考问题,难得这样一个才俊,经常性的从更新奇的角度看待事物,同样的话埃布尔应该也说过,只是他本人已经不在了,如果真是敌人的武器,像詹姆斯这样一个平凡的生物学家是力不从心,他们需要的是战士,而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一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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