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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我突然心血来潮开始玩星露谷,纯是心血来潮,我甚至都回忆不起来我为什么点了下载。之前其实开过两次档,每一次也就玩了五六个小时,这也是我第一次坚持到第一年秋天。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就想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没想到这回真给自己玩进去了。
我怀疑前两次没玩进去是因为,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种地钓鱼挖矿,玩着玩着就腻了。这次我在下定决心玩之前,先上小红书购入了一个11.8元的电子版百科全书,属于是教科书级别的大冤种。之后完全没用上,因为实在太多页了!太难翻了!遇到问题其实小红书一搜就能出答案方便多了!
这说明什么,我总是用城市的思维去解决乡村的问题,这样的心态是一定会走向失败的。我必须要融入大自然,不 受 别 人 打 扰 地过上自己的乡村生活,这才是这个游戏的正解。
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我在办公室玩的时候被自称星露谷5年老玩家的秃子看见了,他主动请缨教我如何正确玩星露谷。我进入深空,四周是无边的黑暗与无声,只有我内心的疑问在回荡?谁问你了?WHO ASKED?誰があなたに聞きましたか?누가 물어봤어?那天其实我还把他教我的过程录下来了,本来想放录音笔,但是音质实在太差了救也救不过来,就不发出来欺负大家的耳朵了,在这里给大家简单复述一下。
秃子:“第一天速通,你直接15个防风草种子种了就睡。然后你记着,第一天砍树。砍什么树?所有这样的叶子丰满的,这个是橡树,不砍。其他的全砍 ,然后一样就留一棵。你这种他妈的一上来就改小鸡代码的人你就不配玩星露谷。第一天还要干什么?要给这床给放屋门口,为什么?这样你可以在精疲力尽的时候一进门就睡觉,你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军事化管理的流程,持续了30分钟。
本来我是来咱爷爷农场里闲适地生活的,被这个班儿逼一说,我突然也意识到我好像确实虚度了很多光阴。本来我是不在乎这些的,但他如一只绿豆蝇一般在我的旁边骚扰我,于是第二天,我决定聘请他成为我的农场主理人,给他建了一间联机小屋,把我的菜地全权交给他来打理。因为我确实很不喜欢种菜!真的觉得很麻烦!所以这样既可以让秃子闭嘴,又可以不用再下地干活,真的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呢——
我最喜欢的部分还是交友、钓鱼和挖矿。交友这一块我属于是走鹈鹕镇万人迷路线的,纯纯是一个讨好型人格。得到什么大宝物自己从来不留着,全送人,天天给玛妮送大钻石,给谢恩和潘姆送啤酒,给阿比盖尔送紫水晶,给山姆送披萨,给哈维送咖啡,给海莉送向日葵。每个人的喜好我都是摸得透透的,第一年春结束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对我都有两三颗心了。每天周旋于这群男女老少之中,我可太圆滑了,人际关系这一块算是被我玩透了。
我还反思了,我今年有点太容易掉入角色塑造的陷阱了。《死亡搁浅2》的尼尔,一个败犬破碎痴情男,还有《寂静岭f》的狐仙,一个个就是照着我的面门往上hāi,就是制作人太懂这类角色的市场了,他们就是容易招大众喜欢。但我又是一个(希望自己)特立独行的人,我不想喜欢大家都喜欢的东西,所以在玩星露谷之前,我知道塞巴斯蒂安的人气好像很高,我其实在(刻意地逼自己)反感这类角色的。
但是这个男人他在玩火,他言语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惜字如金,非主流的斜鸡毛刘海也显得那么阴郁,作为乐队的键盘手心怀摇滚梦。有时候会躲在河边抽烟,抽完之后会特别快地走回家。住在地下室里的他却有着自由的灵魂,只想远离鹈鹕镇,过上无拘无束的生活。
于是我每天进他房间骚扰他,给他送大泪钻,终于在第一年秋天把这小子给狠狠地拿下了。我现在是一只幸福的农民了,谢谢大家的祝福。
现在有了农场主理人的扶持,我在星露谷生活地越来越如鱼得水了。这个游戏真的是太好玩了,这回已经玩了30多个小时,接下来我会继续猛猛钓鱼!走上人生巅峰!
我问鼠鼠老师今天有星露谷在北京有音乐会你怎么不去我老婆都去了。
【以下内容是看完电影第二天在电脑上编的没有逻辑只是一杯水打碎在地上的形状】
终于看了电影《孤寂午后 Tardes de soledad》。
豆瓣简介写道:本片记录了斗牛士安德里斯·罗卡·雷在一天的斗牛比赛中的生活,从他穿好衣服到脱下衣服的那一刻。
是错的。不用了解任何幕后,影片本身已经通过地名变换暗示了更大尺度的时间。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先在马德里斗牛,然后出现在秘鲁,干同样的事情。
当然这首先取决于我们把它当成一部纪录片,取决于我们相信现实之于影像压倒性的力量。
其次才是隐喻的逻辑。不同素材被封装成一部电影,它倒换了拍摄时间的顺序,甚至很可能采用了一种错综而细致的组接方式(导演塞拉在曾经的电影中使用过剪掉中间台词、前后拼贴、重设语意的手法——这一表述来自他所接受的采访),尤其是这些斗牛活动的素材之间,那种无可回避的相似性,小景别,特写,重复的身姿、神情、动作,重复的杀死斗牛,重复的随着时间和影像的流逝而晕染开的鲜血。一种显而易见的思维:每一天都是同一天。也许直到斗牛士意外死亡的时刻。我们在等待的是这个时刻吗?我们在关注,在观看,看他在死亡之前,一次又一次又一次的逃脱,跟死亡擦身而过。但是没有我们,摄影机没有拍摄观看斗牛的人。而屏幕前的我们则没有观看斗牛,我们看到的是一些特定的影像。
在这些不断衍生的阻隔之间,在斗牛士的另一边,是死亡的斗牛,或者说斗牛的死亡。是一头一头又一头斗牛的死亡。斗牛的死亡是真实的,一个生命熄灭了,一个可以想象并支撑着想象的世界关闭了,就像眼睛倏忽褪去了光泽,屏幕转暗不再反映任何东西。这是斗牛仪式榨取价值的方法,直接榨取真实。
真实不是现实世界的碎片——请思考一下“现实世界的碎片”这句话里每个组件和各种组合方式有多么奇怪,请参考冷知识:游戏里的灯用的是真电——这是关于纪录片的常识,在此以最烦人的方式再述一遍:不是把摄影机放到所谓直接的生活里拍摄下来的就是真实,不要被纪录蒙骗。真实至少也是碎片和碎片的断裂之处。然后是组接方式、组接效果,以及为什么组接。最后这个问题可能是真实的根本层级,它要求碎片的碎片重新变成整体。
而包围着这些真实的死亡和问题的是似乎无穷无尽、来自于人类躯体的近乎愚蠢的热情和它们的温度以及从前携带的是细菌、现在则是信息的钱。这就是这些影像的味道,钱和血的味道。伦理上讲,是香的臭味。生理上讲,是臭的香味。
本周打星际争霸2合作指挥官的时候偶遇到一位12级雷诺,而我是一名刚刚转生的1级菲尼克斯,地图是困难难度克哈。从这位雷诺的ID后缀来看,他匹的是普通难度,被分房到了困难。
给不怎么玩的朋友介绍一下克哈这张图,整体来说是一张很朴素的早期小型攻坚图,但它有一个特色,那就是敌人的第一波进攻来的非常非常早,比别的图节奏都要早。
我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有两次忘了防这波,一次大概是2018年,还有一次就是本周。因为我和我的队友全都完全没做准备,门户大开,而敌人的进攻配置是全狗,所以到达我基地的时机更是格外的早中之早,令我防不胜防,情急之下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框选全部的农民一拥而上和狗爆了,总之结果是我的基地和所有的农民都死了。
总之就是很迷惑,我从来没有考虑到过这件事——如果你没有基地也没有农民了,那你不就什么都干不了了么,我居然花了好几秒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区区一个困难难度有什么可怕的,我可以用菲尼克斯的面板形态支援雷诺,让他单刷,然后队友说:“我是新手”。
他说完这句话,我开始观察他的运营情况,总之就是卡人口,而且一卡卡了一分钟才发现自己卡人口了。可我也没啥可说的,这一局能不能赢希望全都压在他身上了。
于是我摆出了非常友善的态度,一边看他运营,一边耐心给他介绍接下来应该造啥,你可能卡人口了,你可以把我的矿都拿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去进攻一下了……
但是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到他的焦虑和害怕。好在菲尼克斯V1的三个机甲形态非常逆天,大红点儿也好攻坚也好全都能单人解决,给了队友非常宽裕的发育时间。
转过来一看发现他因为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把兵营的集结点直接点在了我唯一存活的叉子上,一群枪兵和护士跟着叉子一直跑,非常可爱。
最终我意识到时间所剩无几,必须去推最后四根柱子了,并且以倒计时差1秒的时间滑铲过线,完成了任务。
相信这一把打完之后这位朋友对雷诺的理解会加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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