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联合警察组织探员特雷兹·玛基耶克在玛格内特广场站走下火车。车厢的铁质结构在连绵的夜雨中闪闪发光。他们高居于由绳索拉起的空中平台之上。蒸气从车底滚烫的磁铁上升腾而起,在两侧平台的沥青路面上逸散开来。玛基耶克从售票员手中接过手提箱随着人流缓缓向车站大楼移动...
一枚硬币落入付费话机的金属投币孔。呼叫音开始歌唱。国际联合警察组织探员反复练习着如何说“你好”,并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的脸永远皱着,下巴上的雀斑和高耸的鼻梁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没有人接听。他从公文包中拿出地址和路线图,决定搭乘有轨马车亲自前往。玛格内特塔漆黑的剪影矗立在城市上空。发光的电梯桥厢从她的腹部坠入瓦萨。其中一台电梯里,探员玛基耶克静静地看着这座北欧诸国唯一的大都会在脚下肆意倾泻它的光芒。雨水从电梯玻璃上滑落。极目直至遥远的北海之滨,低矮,扁平的城市仍余海中群岛般的点点微光,点缀于漆黑夜幕之上。令人望而生畏的庞大绿色建筑群中升起一座德律风根公司的信号塔。摩托车将路面堵的水泄不通,柔和的暖色车灯照亮了整片街区,车流如在睡梦中般缓缓流动。然后是购物中心 科尼斯茅姆,其正下方是萨勒姆,移民区绚丽多彩的灯光在其沥青路面上缓缓流淌。有轨马车从 manège 的遮篷下钻出来,爬上几个缓坡又消失在翠绿的栗树丛中。铁路穿梭于洛维萨成百上千的城市公园,最终通向大学岛,住宅区,以及城市逐渐让步于针叶林的边缘地带,而更远处的城郊则连灯光都全部熄灭。玛基耶克能感觉到度假村空旷的海滩和松树正在夜雨中瑟瑟发抖。再向外去,真正的卡特拉自此地起始。越过它黑暗的山脊与谷地则有刺骨的寒风跨北极圈自九月晦日吹来。
栗树叶从 manège 的遮篷上飘进候车室,喇叭中女声播报的车次及延误信息在房间内回响。叶片粘在房间窗户和马车车窗上,空中弥漫着它们腐败的气味。联合警署探员提着公文包走进拥挤的车厢内,包上是联合警署的徽章,伊索拉大陆的轮廓,如一只展翅欲飞的猛禽。
他不是私家侦探。“私家侦探”是一个巧妙的“复合体”:来自他真实职业--在父母地下室收集尘封已久的老物件--的油腻头发与过度肥胖,并稍稍杂糅进一些他在国际联合警察组织失踪人口调查科工作的同学 特雷兹·玛基耶克 的工作性质。这个精心编制的身份忠诚地帮助了可汗无数次,但现在不是其中之一。
“我是一名私家侦探,说的再具体些,我专门寻找失踪的人。当警察和执法机关都放弃后,失踪者的家人或朋友,多数是家人,会找到我。而我,会尽力而为。”在他身后, 斯万·冯·菲尔森着正装出现。这位教师手里抱着一沓署他名字的管理学论文,看起来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你不能想象“骆驼屎”这三个字曾从眼前这个有着黄种皮肤,异域名讳的男人嘴中吐出。
“噢...”,他转向可汗,“这么说你还在找她们,直到现在。”
“额,是,曾经是,一开始的时候。但我已经知道了...着牵扯到另一件事。”亮蓝色领带勒得他满头大汗。他快没耐心了。“另外,你听!发生在这的对话超过一半都与这个话题有关,现在请告诉我你对此不感兴趣。”
“首先,这里大半的对话都与那个话题都毫不相关;其次,我当然感兴趣,虽然我认为这整件事,嗯...非常令人悲伤”
“这个话题、仍在谈论它的人们、以及那些仍在报纸上写他们在某地看见了某个长得像茉琳或安妮的人们。”
桌边的人全部安静下来,看向可汗和冯·菲尔森的方向。裤装女人感到很不自在,把目光投向别处。戴着厚框眼镜,满头大汗的的男人吐出嘴里的半块椒盐脆饼,直直朝衣帽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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