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每天都要上班,每天早上八点四十前必须准时挤进地铁。”
“有时候地铁门开了,还会有人表情扭曲的大喊:“挤不下啦!挤不下啦!”脸都憋红了,哈哈哈。”
“到站了,罐头里没有鱼想要离开,却总有鱼想挤进来。”
空的啤酒罐从床上掉下地面和其他易拉罐碰撞发出不愉快的声音。
“前段时间做饭,被刀切破的手指也好了,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我讨厌一成不变,却已经记不得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
“龙先生,我想买一辆二手车,然后去旅行找一个地方看的银河。”
房内的女人用手在床单上缓慢的摩挲的声音漆在黑狭小的房间内回荡,。
“家里的麦子应该熟了吧……..不,不对,现在应该已经下雪了。”
“龙先生,你要是会飞就好了。我这一次一定会当面对他说我爱你。”
“龙先生”只是一个玩偶。,这样的“龙先生”什么也做不了。
她喝了太多的啤酒,恍惚间看见一道柔和的光照进这偪仄狭小的房间,光逐渐越来越亮。
她惊愕中带着些欣喜。甚至还因为高兴翻起在床上蹦了一下。
是有什么东西在夜晚发着明亮的光,磅礴的雪像舞台剧的帷幕,映模糊的庞大身影。
庞大模糊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她因为紧张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它正迎着风雪慢慢的迁徙,这让她无法清晰的看见它的外貌,只能在脑海中勾勒一个模糊的形体。
它身如二三十层的楼宇,白色的巨大残影,头顶有一个惨白的圆环,圆环中心是深邃的暗,光都无法穿透。
它背脊的绒毛,被风吹动在空中摇曳。巨大的双翼流露出有着细微的脉络流动着微弱的橙色光芒。
一粒粒苍蓝色的微粒从那句躯体中浮起,向上空升腾。离开本体的那一刻,那些微粒就不可抑制的崩解,爆开。像生灵死前无声的呐喊,微粒上升于空中轻轻的摇曳,像余烬,像星火。
它缓慢的移动,它缓慢走过她的窗前,不到百米。它迈过一栋栋建筑,在这繁杂的老城区。
这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跳脱和离奇,让她怀疑现在自己是否刚刚才从宿醉中醒来,在半梦半醒间穿梭。
它也可能是自己双眼理性的观察与心中充满感性的主观感受得出的结果。这种结果由意识不经分析地将它们杂糅在一起,捏造出不存在世间的物体。
她的黑色瞳孔映照着眼前的瑰丽景象,感受着这让人感到恐惧又壮美景色。
她僵硬的站起身,掌心紧贴窗户,潮湿的水汽透过窗户沾染着她的掌心,她感觉有些冰冷。
惊愕转换成惊喜,她片刻都不敢怠慢,甚至不敢多想。便急忙转身把自己摔向床,抓住毛茸茸的“龙先生”。
冰冷的雪花灌进窗户,嘶哑的寒风尖叫想逼退她的行动。
怕这是一场长梦,怕梦醒来还是要被关进那罐头里,怕要还要处理那成山的文件资料。
她顾不上了,紧紧抱住怀中的“龙先生”憋住气咬住牙,翻出窗户纵身一跃。
原本这座休憩的城市,每一户都打开了灯光,叫骂声,以及开窗看清外面事物被吓坏了的尖叫声,不断传到耳畔。
她看向周围,目光划过每一个看到的面孔,那熟悉的或是陌生的面孔。
“龙先生,来接我了哦。”如同公主接见来宾般她大声、得意的喊道。
她身下的龙先生双翼先是轻微缓慢的挥,然后猛地扇动,庞大的身躯拔地而起。强大的风压掀翻地面杂乱的箱子、花盆以及树木,汽车不安地躁动、啸叫着。
她们在空中翱翔,直到一道阳光挣破黑暗,天已破晓,太阳从海平线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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