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889年9月2周4,汇流城初秋一个平凡的午后,工厂依然在超负荷运转,烟囱也依然每时每刻都在向外喷吐着煤烟,穷人们努力工作赚取工资,富人们则坐在高处欣赏着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也并非所有的人都在贡献自己的价值,比如此时坐在皮靴子酒馆里的三个闲人,这里除了他们只有趴在柜台上睡觉的老板。三人中的两名女性分别是矮人爱力加、人类莉兹,那名男性是人类阿卡梅,自莉兹和爱力加因某些原因被赶出城外之后三人已经已经多年没有再见,如今机缘巧合之下再次相遇虽然友情尚在,但也很多事情也已经物是人非。
三人正感慨人生的时候一个戴着灰色兜帽斗篷的男人径直走到了他们的桌前,打断了这场感人的团聚。
“有活了,去门口说。”男人扫了一眼莉兹和爱力加,随后走到了外面。
阿卡梅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啤酒,咣地一声放下酒杯,愁眉苦脸地跟着那名男人走了出去。几分钟之后阿卡梅回到了酒桌前,脸上的愁色更浓。
“那你先忙?”爱力加放下打理胡须的小梳子,看向了阿卡梅。
“别别别,正好你们来了就帮兄弟一把。”阿卡梅抓住了爱力加和莉兹的手。
爱力加并没有什么反应,莉兹却把与她白嫩皮肤不符的满是老茧的手抽了回去。
“我……不想再帮公会干活了。”莉兹眼神躲闪,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这次就是去收违约金,顺便调查一下上边在意的情况,没有脏活。”阿卡梅赶忙赔笑,“把活干完至少还能再拿三枚铜币,到时候咱们一人一枚怎么样。”
“我没意见。”爱力加表完态之后两人将视线投向了莉兹。
“那我也去吧。”莉兹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再信“靠谱”的阿卡梅一次。
“那我来仔细讲讲吧。”有了帮手的阿卡梅喜形于色,站起来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第一个活是收租,一个名叫肯威的车夫说他和一位名叫伊妮德的女士约好了今天的单子,但到了时间却迟迟没人来。因为需要找其它的活维持生计,因此这个车夫才来委托公会收租。”
阿卡梅说罢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单子:“爱力加你看看都写啥了,我看不懂。”
“第二个活是孤儿院院长的委托,前天有一名来自灰烬的老妇人带来了六个小孩子,说是希望孤儿院能帮忙照料一段时间,原因是灰烬最近经常有人失踪,担心孩子的父母便凑了些钱,想把孩子送来住一段时间,等凶手心满意足再把孩子接回去。但是孤儿院并没有太多的空余床位,为了避免更多人效仿此举需要有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个活好说,第二个活听起来可不太妙。”爱力加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上的单子。
“没关系的,咱们就是去看看情况,搞明白怎么回事咱们就溜之大吉。”
“非命的话,或许我可以去问一问。”莉兹听完阿卡梅的介绍后送了口气,这两个活的确不是什么脏活。
“先去收违约金吧。”爱力加拿起了单子,“这是一张合约,上面有肯威和伊妮德的签名,具体内容是9月2周4去红玉,收取7铜币,底下还有一个位于非命的地址。这个地址应该是就是伊妮德的住址,违约金的话应该是7铜币。”
说话间爱力加扫了一眼酒馆,这里只摆了三张酒桌和九把椅子,角落里堆着一摊玻璃渣和破烂的木板,整个酒馆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我来。”阿卡梅抢先一步自信满满地跑到了柜台前,“老板,你认识伊妮德吗?”
“什么狗屁伊妮德,没见过!”被打扰清梦的老板似乎很气愤,他抬起头大声训斥着阿卡梅。
“老板你的眼睛怎么了?”莉兹看到老板的右眼乌青似乎是被人打了。
“不知道就别问!快滚!”老板似乎被戳到了痛点,朝莉兹扔了一个酒杯过去,酒杯落在莉兹的脚边,滚了几圈之后躺在了地板上。
“算了算了,别惹麻烦。”爱力加拽着一脸懵逼的阿卡梅,拉上莉兹的手走了出去。
爱力加认准大致的方向之后带着阿卡梅和莉兹钻进了非命的小巷之中,三人一边走一边问,兜兜转转大约四十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了单子上写的地址。
这是一栋非命常见的廉租房,通常里面都住着比设计居住人数多出二三十人的住客。
莉兹:“我来吧。”#莉兹走上前敲了敲门,但门内并没有反应。
阿卡梅:“我来。”阿卡梅走上前握住门把使劲推拉了一番,没有产生任何作用。
“你们在干嘛?”一位路过的大妈似乎是觉得三人有些可疑,于是便停下了脚步。
爱力加:“我们找这里的一位住户有紧急的事情转告,但大门锁上了,里面也没人回应。”
莉兹:“按理说应该有看门人的,但我敲门并没有人回应。”#露出担忧的神色。
“小姑娘啊,有些人呢,对待他们不能太温柔。”大妈晃着胖胖的身体走到了门前,将莉兹护在了身后。
“杰夫!滚出来!别他妈睡了!”大妈充分发挥了体型优势,她深吸了一大口气,吼出了堪比野兽咆哮的音量。
仅仅几秒之后大门就打开了一道缝,一个光头中年男人探出了半个身子,他刚出来就被大妈打了一巴掌。
“天天就知道喝酒睡觉,人家找你这里的人有事。”大妈让开身子,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莉兹、爱力加和阿卡梅。
“行了,你们办事吧。”大妈清了清嗓子后便事了拂袖去了。
“你们有什么事?”杰夫似乎刚起床,刚才由挨了一巴掌,现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爱力加:“我们找伊妮德有事。”#拿出单子,“她需要支付违约金。”
阿卡梅:“伊妮德欠了车夫的钱,我们只是跑腿的,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她去哪了?”
“我哪知道她去哪鬼混了,我就一看大门的。”不等莉兹再提问杰夫直接把门关上了。
“还他妈什么事啊?”杰夫门都没开,直接隔着门开骂。
爱力加:“我们本不想明说的,伊妮德欠了公会的钱,妨碍公会行事你知道什么后果的。”#故意压低了语调。
“公会?”杰夫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随后大门上方的小窗被打开,露出了一双眼睛,“你们谁是公会的。”
爱力加没有回应,莉兹偏过了头,阿卡梅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
爱力加:“我们不打算把事情搞大,只是问问情报,回答得好的话你还能拿一个铜币。”#摸出一枚铜币,放在手里摩挲着。
阿卡梅:“说真的,我并不想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从兜里掏出一枚铜制徽章,上面刻着锤子敲击铁钉的图案。
杰夫盯着那枚徽章仔细看了一会之后关闭小窗打开了大门。此时的他换上了一副小商贩做买卖的神情,龇着黄牙笑嘻嘻地邀请三人进屋。
莉兹:“那么,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伊妮德的事了吗?”
“早说是钉锤工会的兄弟就没事了。”杰夫讪笑着搓了搓手,“几位有什么想问的?”
“伊妮德两天前就出门了,我也不清楚她去哪了,你们可以问问她床位旁边的人知不知情。”
“红玉啊,我记得是个村子,名声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偶尔在小报上看过一眼。”杰夫因为接连回答不了问题而显得有些局促。
说话间杰夫带着三人来到了二楼第三排床位的中间,一个整洁的床铺面前。
床铺是一个简陋的木架床,上面铺着一层垫子和一张床垫,床头放着一个枕头和一个薄被,床位刻着伊妮德的名字。
“咱们这有红玉来的人吗?”杰夫喊了一嗓子,但蜷缩在其它床位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阿卡梅:“喂,那边那位,能问你点事么?”#手肘碰了碰隔壁床头的人。
隔壁床位的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孩,小孩被阿卡梅碰到的瞬间便缩回了妇人的怀里。
“那个……有事吗?”妇人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一个难看的笑容上。
阿卡梅:“请别紧张,让小孩和女人难过我会自责的。”#挠了挠头,“你们知道伊妮德女士最近去哪了么,我是公会的人,找她有些事。”
莉兹:“我们想知道伊妮德的下落,请问您知道点什么吗。顺便这孩子真可爱,作为让你受惊的补偿,我们等下会支付一个铜币的报酬。”#换上温和的笑容。
爱力加:“没想到你还挺绅士啊,从长相可真看不出来。”#戏谑
“公会?”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然后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然后咽了咽唾沫,“我,我其实也……”
妇人话没说完,小孩突然开口:“我知道!伊妮德阿姨看了一封信,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我问她要做什么,她说要去找神父。”
爱力加:“孩子,我是教会的喔,那么是那位保罗斯神父吗?”#挑眉
“是格里高利神父,非命人尽皆知的那位。”妇人讪笑道,“她应该是去借钱了。”
“这我真的不清楚了。”妇人抱着孩子往床头挪动了几下。
“看样子伊妮德应该是去找格里高利神父了,神父的神殿在灰烬。”杰夫挡在了你们和妇人之前,接过了话头。
爱力加:“好的,我们知道了,感谢你们的情报。情报费一人一铜子,买些面包吃吧,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拿出一铜子给杰夫,从阿卡梅那里接过一铜子给床上的妇人。
莉兹:“恩,小朋友你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你真的很勇敢。”#尽力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妇人接到铜币之后交给了杰夫,杰夫将两枚铜币放入了钱袋中,然后掏出了一大把碎子交给了妇人,妇人接过碎子开始给目睹刚才一切的所有人每人发几个碎子。
“几位这边走。”杰夫笑嘻嘻地带着你们回到了大门前。
莉兹:“谢谢,如果伊妮德有消息了请您也能通过公会和我们说一声”
阿卡梅:“我们先走了。”#塞给杰夫一个铜币,“别对别人说我们来过这。”
“好的好的,我一定保守秘密。”杰夫收下铜板以后乐得脸上都多了好几个褶。
越过伊妮德住的这排廉租房走入小巷就算正式进入了非命的东北区,刚进去没几步三人就后悔了。这里没有街道,密集的自建棚屋和路边露宿的流浪汉将这里的道路挤占成了最多仅能两人并行的小巷,有些小巷甚至需要侧身才能通过。
酒臭味、汗臭味、粪尿味、煤烟味、动物尸体的腐臭味在这里混合发酵,只有进入房屋或是宽敞点的地方才能享受会清新的空气。密密麻麻的棚屋在这里绝大多数的土地,为数不多的廉租房里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挤满了人。
三人继续一边走一边问路,在七拐八绕的小巷中穿行着,约莫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抵达了灰烬。
灰烬犹如它的名字一样特殊,这里的房屋上几乎没什么煤灰,街道也比其它地方干净得多,甚至还有一个竖立着阿斯特丽德雕像的小广场专供流浪汉露宿,尽管街道两侧仍然会有不少垃圾,但至少味道没有那么令人作呕。
莉兹:“呼,即使是我也没办法习惯这种地方。”#干呕几声
阿卡梅:“第一次来这,我终于相信一直以来的传闻了”
爱力加:“刚才的环境真是令人作呕。”#松开捏着鼻子的手
往里走没几步三人便看到了格里高利神父的神殿,神殿就在小广场的正北方,破损的覆有青苔的灰色砖石建筑,比周围的民房多了一个教堂的尖顶,尖顶的下面挂着一块木牌,用工整的字体刻着“飞升者神殿”。
但此时的神殿前围着一大群居民,他们默不作声地站在神殿门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阿卡梅:#拉过其中一个人,“我们是公会的,来这边找神父调查些事情,请问发生什么了吗?”
“公会来做什么。”那人提了几分声音,其他人听到后立即将你们围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是领袖的男人站了出来,目光不善地审视着你们。
莉兹:“啊哈哈。”#尴尬的笑两声,怒视阿卡梅,“我是非命的人,只是想来探望下神父。”
爱力加:“我们只是不想被麻烦的人缠上才假借公会身份的。各位,我是教会的人”#亮出圣徽,“我们只不过想了解一下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顺便找神父里面的神父问些小事情而已。”
阿卡梅:“啊对对对,刚才只不过是在狐假虎威,请各位见谅。”
莉兹和爱力加两人的说辞并没有起到什么用,但看到爱力加手中的圣徽后,围观的人们神情为之一振,领头的男人脸上也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爱力加:“我曾经确实是隶属大教堂的牧师,如今在乡野之处传教。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反应,我现在也可以反应给大教堂的——所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失踪案我们也有所耳闻,但又没什么头绪。”
领头的男人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被捏的有些皱褶的纸递给了爱力加。
头条【格里高利神父失踪,灰烬失踪人数已达四人】、第二条【皮靴子发生兽人和人类斗殴事件,造成2名人类死亡,3名兽人受伤】、第三条【据传市议会在商讨提高非命房屋税的议案】、第四条【纳金富商沃罗生日聚会将在今晚召开,凌晨3点排污渠附近可购得低价食品】
头条的详细内容:自灰烬开始有人失踪起已过四天,格里高利神父也于今晨被证实失踪,灰烬的居民无事请避免走单独走夜路。
得知你们并非飞升大教堂来人,也不太了解失踪案,众人的眼中的希望逐渐消散。
“阿德莱德去大教堂请求帮助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教会派来的。”领头的男人叹了口气。
阿卡梅:“失踪的原因各位能和我们说说么?我曾经是民兵,在议会里有交情不错的人。或许可以帮上忙。”
“没人知道为什么,神父是灰烬乃至整个非命都受人敬仰的人。”
爱力加:“事态严重,我会亲自上报教会的,阿德莱德的状况我也会一并确认的。”
阿卡梅:“谢谢各位了,我们先前往别处调查,如果有线索我们会回来告诉大家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领头的男人听后向你们深深鞠了一躬。
离开灰烬一路向西行进了大约四十分钟,三人沿着谷稔长径跨过泪痕溪抵达了救赎。才一进救赎你们就感觉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砖瓦整齐树木葱茂,街道宽敞而洁净,清新的空气中还混着淡淡的橡木味道。
飞升者大教堂那高高的挂着大钟的白色大理石尖顶十分显眼,沿着鹅卵石道路向前不到一百米你们就来到了飞升者大教堂门前。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天色已近昏黄,大教堂的橡木大门已经关闭,两名修女正在门口洒扫。
爱力加:“不认识,我上次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上前询问“两位好!我们从灰烬来。想问问叫阿德莱德的人可曾登门?
“阿德莱德?”修女眨了眨眼睛,停顿了一下以后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个人。”
“有所耳闻。”另一名修女答道,“但今天好像并没有灰烬的居民前来拜访呢。”
莉兹:“灰烬那边的格里高利神父也失踪了,我们想来这里寻求帮助”#露出焦急的神色。
爱力加:“格里高利神父也失踪了,虽然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但还请两位让我进去,此事需要立即报告给保罗斯神父!”#拿出圣徽
莉兹:“这样下去失踪人口的事件也一定会从灰烬蔓延过来,请一定要帮帮我们。”
“就算我们让你们进去,保罗斯神父也不在呀。”两位修女看到圣徽倒是没有阻拦你们进入大教堂的意思,“我们也很尊敬格里高利神父,但教会的安排还需要得到保罗斯神父的首肯,几位难为我们也没什么用。”
话未说完莉兹推开门进入大教堂,里面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不要弄脏或者打坏东西就行。”年长一点的修女叹了口气,拉着另一名修女继续洒扫。
爱力加:“果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以前无意中了解到,保罗斯神父经常在入夜时分离开大教堂,前往传说中的‘鎏金小憩’妓院潇洒一把,但没有人能拿出证据。”
阿卡梅:“出人意料的人渣啊,新神教会都这样的吗?那门口那俩岂不是……”
莉兹:#狠踩一脚阿卡梅,“反正我对这夸夸其谈的人也没什么好感,我不喜欢大道理。”
爱力加:“既然这里提供不了帮助,那么我们或许应该回灰烬仔细调查一下失踪的情况,伊妮德多半跟这事有关。”
莉兹:“咱们要不回去跟公会报告吧,这事有点大了。”
阿卡梅:“很不幸,第二个活看来就是调查失踪案了。”#苦笑,“看起来”
无功而返的三人不得不回到灰烬的飞升者神殿前,人群仍然聚集在神殿前,一看到你们回来,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爱力加:“各位,很可惜,全是坏消息。”#叹气,“首先,阿德莱德根本没有登门拜访大教堂。而我们到访时神父已经离开了,所以教会目前也无法发动调查令。”
阿卡梅:“虽然说是一无所获,但我们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也许线索就在神殿之中。”
爱力加:#点头,“他说得对,从神殿内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的话,我明天也能更详细地向上级汇报!趁着线索还没有消失,我们想快点进入神殿展开调查。”
莉兹:“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找到格里高利神父。” “还有伊妮德。”#小声嘟囔
众人看向了领头的男人,看样子是要让他拿主意,那个男人走上前对上了爱力加的视线:“我们能信任你们吗?”
爱力加:“新神教会失去一位饱受尊敬的神父,其所辖教区内民众接连失踪,我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请各位相信我们,我们会尽全力调查!”#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在场的所有人发誓。
阿卡梅:“别看她长得胖胖的,但办事水平和敏捷的思维总能让我刮目相看,你们瞧好吧。”
“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男人犹豫再三,抬头看了神殿好几眼,最终还是上前拍了拍爱力加的肩,其他人自动为你们让出了一条进入神殿的道路。
爱力加:“谢谢各位,为了对得起这份期望,我们会全力以赴!”#向所有人深深鞠躬。
爱力加:“这件事完了阿卡梅必须请客,而且要吃好的。”#小声,瞥向阿卡梅。
神殿并没有上锁,三人推开门进入了神殿。神殿内打扫得非常整洁,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白色的小花,靠近门的区域摆着几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些木碗木勺。再往里走是一块庄严的礼拜区,这个区域由一个祭坛、一个被剑刺穿的阿斯特丽德的圣像以及几个长椅组成。礼拜区后面是一扇关闭的木门。
阿卡梅:“木门后面应该有线索。”#望向爱力加和莉兹。
爱力加和莉兹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推开木门三人进入了一个小礼堂,礼堂的两侧各有一扇木门。
爱力加率先推开了左侧的木门,木门内的房间里两张双层床贴着左右的墙壁摆放,两张床之间摆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放着一张新神教教义和一盏煤油灯。
三人四处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床底空无一物,床铺上只有一层很薄的床垫以及一个叠放整齐的薄被。教义也只最基本的新神教四大真理,似乎被传阅过很多次,纸面有些褶皱,上面的字也是手写的。
调查完毕后爱力加推门进入了右侧的房间,这个房间里的窗台上也摆放着几盆白色的小花,门正对着衣柜,衣柜旁是简易的木床,床上铺着一层亚麻布和一层白布床单,有抽屉的写字台在进门的左手边,写字台上的左上角放着一盏煤油灯和一瓶细沙,右上角放着几本新神教典籍。写字台中间放着一张报纸和几张泛黄的信纸,写字台前的地上躺着一支羽毛笔和一瓶打翻的墨水,墙上挂着一个大号的新神教徽记。整个房间和其它的神殿的其它地方一样整洁。
衣柜里放着四五件完全一致的白色道袍以及一些内裤袜子,一个小木盒里装着几枚圣徽。
头条【汇流城犯罪率再创新低,8月仅发生34起犯罪】、第二条【圣战邦战事暂缓,食品马匹等战略物资价格降低】、第三条【市长卡特琳拟在非命增建房屋】
中缝【非命发生连环失踪案】、【野蔷薇因处理委托而死亡的成员已达20人】、【救赎区再次爆发旧神信徒与新神信徒的暴力事件】
阿莎和皮特失踪了,他们都住在阵亡士兵后面的小巷子里,也互相认识,或许凶手与巷子里的人有仇怨?下面用笔写了十几个首字母,有些圈上了圈,有些打了叉。
昨天晚上伊妮德也失踪了,她并不住在小巷子里,也不认识阿莎和皮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曾在午夜时分在外面单独走动,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随机作案,但凶手会把他们都藏在哪里呢?看来我明天晚上需要亲自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凶手了。
一个长着尖角的骷髅头素描像。
天哪,我看到那个凶手了,他的斗篷上印着那个图案!我早该想到的……(笔迹混乱成了几个圆圈然后一条线画出了纸外,书写者似乎被什么东西拽走了。)
爱力加:“看来是凶手或者凶手的同党闯进来把神父掳走了。”#叹气,“伊妮德比他先失踪了一天。”
爱力加:“该看的都看了,先离开这从长计议吧。”#将神父的笔记放入随身口袋,离开房间,回到神殿门口
三人刚回到小礼堂,外面就传来了一个语气略显恼怒的女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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