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口里飘出蒸汽,从小在合肥长大的兄弟y从未想过夏天为什么会有热气从下水道口飘出。温热,冷漠,冷漠到不愿改变也无心给一个外地人做解释。暴雨后的合肥老城区街道,阴影短暂消沉,积水反射的路灯的黄光像一层油,锐利刺眼,好似城市本身的脉动;老房子连同着杂乱的电线和破碎的路砖沉睡,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毫不讲理插进云端,一暗一明。一明一暗,y燃尽了十五分钟里的第三根荷花。这是我自去年见他以来最憔悴的一次,迅速断掉的短痛或是说服自己再给她机会的长痛,y自己没有答案,我也无从知晓。“回家吧,”我对着面前瘦削的身影说,“家里有小猫,小猫是爱你的,回家不会痛苦。”
“可是爱不能止痛,相爱才能止痛。” y随手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执拗的一直冒着的蒸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也不确定那根烟到底是抽完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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