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林中等待》：“人造怪物”之无脸魔

阿曼达在林中失踪三年后，她的姐姐，刚满十八岁的布兰达，相信妹妹是被传说中的“无脸魔”奥普索掳去。拿着摄像装备，布兰达深入林中，决定为三年来的惶惑、悲伤和压抑寻求一个结果……

亚马逊原创故事于今年九月推出了“人造怪物”系列短篇，六篇作品的作者均为当红恐怖小说作家，《它在林中等待/It Waits in the Woods》是其中的第三篇，作者正是创作了《鸟盒》的畅销书作家、摇滚歌手乔什·玛勒曼。

我在此前的笔记中介绍过他的恐怖小说《湖底的房子》和《黑疯轮》，这两部作品都是提出一个非常吸引人的设定，然后围绕这个设定展开故事。故事讲好了，一好百好；故事讲得不好，连设定都被拖累得没啥看头了。

在这部短篇中，玛勒曼的设定并不出彩，故事更是讲得平淡如水，相较之下，小说的有声版本应该会更出色一些。

下面是简单的泄底和感想——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时起，美国密歇根州中部的森林里流传着一个怪谈：

一旦在森林看到一座黄白色的桥，那么桥附近一定会出现魔怪“奥普索”。它没有脸，看到镜子便悲痛哀嚎，如果发现谁长得合心意，就把人抓去撕下面皮，当成自己的“脸”。

布兰达和阿曼达姐妹是一对好搭档，姐姐掌镜，妹妹表演，合作的几部自制电影都得到老师的高度评价。但妹妹失踪的三年里，姐姐布兰达放弃了对电影事业的追求，直到这回重返森林，她才带着曾令妹妹发挥精彩演技的电影道具——假人头“拉里”，使用手机的摄像功能，将寻找妹妹的过程拍摄下来。

———这篇小说写得……怎么形容呢？高情商说法是“平实的陈述性文字与故事里布兰达的纪录片式拍摄相得益彰，提升真实感”；直白点说是“文字平淡如水，味同嚼蜡”，就勉强往下看。

起初是远处传来的瘆人哀嚎，不久后，布兰达发现了传说中黄白色的桥。桥的另一端通往漆黑的洞穴。出于谨慎，她并未贸然踏入，而是将收音的麦克风捆在桥上，自己躲回远处的帐篷里监听。

布兰达听到了蹄子踏在木桥上的声音，然后是嘶嘶的说话声：

“你有我的脸吗？”

惊恐万分的她发现自己忘记按下录音键……

纠结了半天，布兰达因恐惧打起退堂鼓来，但这时传来的求救声，令她义无反顾地穿过木桥进入洞穴深处。

正如传说那般，洞穴里有一面镜子、满地骸骨、几具被撕下面皮的尸体，以及一名不久前失踪的少女——她在深坑里哭泣着，仍然活着。

简短的对话之后，布兰达觉得单凭自己救不了人，决定先跑路，随后向外界求救。然而没跑多远就被人拉住了，对方正是她失踪了三年的妹妹阿曼达。

妹妹说奥普索抓住人以后，会饿上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皮肤松弛，才开始撕面皮。此外，它一照镜子就长时间进入卡顿状态，除了哀嚎啥都不顾。妹妹一直夸奥普索美，夸到奥普索都要证实自己不美，把妹妹从坑里拉出来。妹妹就趁它照镜子卡顿的时候逃跑了。

姐妹俩跑回帐篷时，发现奥普索就守在这儿，它一边说着“你有我的脸”，一边准备动手。布兰达灵机一动，把手机开到自拍模式，并将手机屏朝向奥普索。

面对“镜子”，奥普索哀嚎着进入卡顿状态，姐妹俩趁机驱车逃命。

——从魔怪奥普索的设定，到姐妹俩逃离的方式，这篇小说就像把格林童话和民俗怪谈揉吧成一团，再加入现代背景，既视感非常强。

由于文字过于平淡，设定上的问题就更加明显，整体看离佳作差得太远。如果是朗读版本，配合音效的话，有些地方会比较带感，尤其是听桥上收音麦克的那段，但“没有画面，确定声源会非常困难”的叙述，总让人怀疑作者是不是《鸟盒》写得太顺手，在这里吃上了老本。

小说结局是开放式的，我们无法确定姐妹俩是否真的逃出了森林。毕竟妹妹曾多次强调：奥普索惯用幻觉耍弄人。

而小说的最后一句是：

“即便远离森林，阿曼达的话还是被森林里那东西的尖叫、哭泣和渴求声打断。”

可以理解成奥普索是个大嗓门，也可以理解成姐俩根本没能逃离对方掌控。

但结局的处理倒也不能提升小说的整体水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