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星元373年1月·孤堡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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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元373年1月，阿尔法星域边缘的威海卫星被一片死寂的灰暗笼罩。这颗环绕着红色巨行星的卫星，是环日同盟最后的资源防御屏障，曾凭借环绕星球赤道的三座环形能量炮台，被誉为“阿尔法星域的钢铁之盾”。但此刻，这三座象征着同盟防御荣耀的炮台，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炮台外壁的能量管路布满锈蚀的孔洞，淡蓝色的能源泄漏痕迹如蛛网般蔓延，炮口因常年未更换的磨损部件，边缘卷起焦黑的卷边，每次充能都会发出“滋滋”的异响。控制台的全息光屏上，红色的故障提示灯疯狂闪烁，“能源储备不足32%”“核心冷却系统故障”“自动装填模块失效”的警告信息交替跳转，映亮了士兵们布满疲惫的脸庞。
“班长，三号炮台的能量导管又堵了，手动疏通后也只能维持5分钟充能，再没有能源补给，我们连半天都撑不住了。”一名年轻士兵跪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沾满油污的双手紧握着扳手，手掌被扳手磨出的血泡早已破裂，油污混着血水粘在滚烫的管路表面，疼得他牙关紧咬。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管路表面瞬间蒸发成水蒸气（舰内封闭环境中形成的白雾状），他的嘴唇干裂起皮，连说话都带着沙哑的喘息。他的班长蹲在一旁，正在检查炮口的校准装置，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疲惫，闻言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能撑一分钟是一分钟。核心星堡的补给指令还没到吗？”年轻士兵摇了摇头，眼神彻底黯淡下来，带着一丝绝望：“通讯器里只有委员长的指令——严禁主动出击，原地待命，等待谈判结果。可瓦兰的舰队都快把卫星围得水泄不通了，谈判能有什么用？我们……我们难道就只能在这等死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哭腔，“我入伍时，教官说核心星堡永远是我们的后盾，说我们守护资源，核心星堡就会守护我们……可现在，他们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雷诺站在中央炮台的指挥塔内，望着舷窗外密密麻麻的瓦兰舰队，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控制台。他的旗舰“磐石号”虽已搁浅在小行星带，但他率领着7艘重伤撤离的残舰，艰难退守到了威海卫星。这半个月来，他已向核心星堡发送了17条补给请求，从能源块到技术升级套件，再到弹药储备，每一条都石沉大海，直到昨天，才收到科恩那道冰冷的指令。“等待谈判？”雷诺低声呢喃，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士兵每分每秒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话音刚落，舷窗外突然亮起刺眼的蓝光——瓦兰舰队发起了第一轮进攻。12艘登陆舰穿透卫星的薄弱护盾，朝着三座环形炮台的方向疾驰而来，舰艏的登陆舱门已提前解锁，显然是打算直接强行登陆。“各炮台注意！准备迎战！”雷诺的指令透过通讯器传遍每一座炮台，但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应答声。自动装填模块失效，士兵们只能手动搬运沉重的能量炮弹，每一枚炮弹都重达50公斤，需要两名士兵合力才能抬到装填口。
“快！再快一点！敌舰还有30公里！”二号炮台的班长嘶吼着，声音因过度透支而扭曲，他的手臂因常年搬运炮弹早已留下永久性的劳损，此刻更是青筋暴起，肌肉酸痛到麻木，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后背的旧伤。两名年轻士兵咬着牙，用肩膀扛着沉重的能量炮弹踉跄前行，脚下的金属地板因炮弹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舰内循环空气传导）。其中一人的口袋里露出半截全息家书，载体边缘因反复触碰出现磨损光斑，那是他上周写好却没机会发送的——受瓦兰舰队部署的“晶矿能量干扰屏障”影响，卫星对外通讯频段全被屏蔽，所有私人讯息都无法传输出卫星空域。他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幸好被身旁的战友死死扶住，炮弹擦着两人的肩膀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舰内循环空气传导）。“小心点！这是我们仅剩的炮弹了！”战友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他的脸上还留着上次战斗的灼伤疤痕，领口处露出渗血的绷带，“我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她们还在等我回去……要是我们守不住这里，她们就再也没有晶矿换生活物资，连基本的氧气供应都成问题。”年轻士兵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又被绝望笼罩，他低声回应：“我也是……我爸在矿难中没了，就剩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我们一定能守住！为了家人，为了矿场的家园！”两人相互搀扶着，再次扛起炮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朝着装填口缓慢挪动。
“装填完毕！请求开火！”“校准完成！瞄准敌舰引擎舱！”士兵们各司其职，尽管体力早已透支，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开火！”雷诺一声令下，三座炮台同时发出沉闷的轰鸣（舰内循环空气传导），三枚能量炮弹拖着淡红色的尾焰，朝着瓦兰登陆舰疾驰而去。“命中！敌舰左翼引擎受损！”通讯器里传来士兵的欢呼，但这欢呼很快就被新的警报声淹没——瓦兰舰队调整了战术，派出更多登陆舰，从不同方向发起突袭。
炮弹储备越来越少，士兵们的体力也渐渐耗尽。一名名叫利奥的年轻士兵，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悄悄抱起一枚小型能量炸药包，这是炮台最后的防御武器，原本是用来应对紧急登陆的。“班长，我去炸掉他们的旗舰登陆舰！”利奥走到班长身边，声音低沉而坚定。班长看着他年轻的脸庞，眼中满是不舍：“不行！太危险了！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班长，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利奥用力握紧炸药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战友的眷恋和对家园的坚守，“我父母都是边境矿场的工人，一辈子都在为同盟开采晶矿，是同盟的晶矿养育了我。现在，该我守护它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全息吊坠，吊坠里是他和父母的合影，他轻轻摩挲着吊坠，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请你告诉我的父母，他们的儿子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没有辜负同盟。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他们的儿子，还想守护这片星海。”说完，他不等班长回应，将吊坠塞进班长手里，转身就朝着炮台的紧急出口跑去。他穿着适配太空环境的轻便型全密封作战服（内置微型晶矿供氧模块与温控系统），利用炮台的结构掩护，在冰冷的金属通道里快速穿梭，每一步都坚定无比，身后是班长压抑的呜咽声。最终，他悄悄绕到了瓦兰旗舰登陆舰的必经之路旁，蜷缩在一处破损的装甲后面，静静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当瓦兰登陆舰的舱门缓缓打开，舰内空气瞬间逸出形成的短暂气流裹挟着瓦兰士兵的脚步声传来（舰内循环空气传导），准备释放登陆士兵的瞬间，利奥猛地从掩体后冲出，朝着舱门的方向纵身跃去。瓦兰士兵见状，立刻举枪射击，激光束擦着他的身体掠过，在金属地面上留下焦黑的痕迹，但已经来不及了。利奥在空中拉燃了炸药包的引信，红色的引信光芒映亮了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他高高举起炸药包，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守护家园矿场，誓死不降！同盟万岁！”随着剧烈的能量爆发，炸药包在登陆舰内部引爆，剧烈的冲击波仅在舰体内部扩散（真空环境无法传冲击波），瞬间将登陆舰的舱门炸飞，舰体内部的能量回路被引爆，整艘登陆舰在卫星低轨道上瞬间解体，释放出短暂而刺眼的强光，破碎的舰体碎片在真空无阻力环境中匀速向四周漂移。强光映亮了星球周边的宇宙空间，也映亮了每一位坚守炮台的士兵眼中的泪水，他们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强光的方向敬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无息。
利奥的牺牲为炮台争取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但这并不能改变绝境。雷诺深知，瓦兰的下一轮进攻会更加猛烈，他快步走到控制台前，试图启动炮台最后的备用能源，做最后的抵抗。可当他按下启动按钮时，控制台却没有任何反应，全息光屏上的故障提示变成了“晶矿核心能源线路断裂”。“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雷诺心中一紧，立刻俯身检查控制台下方的线路，却发现原本连接核心能源的晶矿核心能源传输线路（特制超导材质）被人用核心星堡标配的晶矿合金检修钳切断了，切口平整，显然是熟悉设备结构的人所为——正是昨天前来“检修”的技术人员。
“是他们！是传统技术派的人！”雷诺瞬间明白过来，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他想起昨天有两名“核心星堡派来的技术人员”，以检修设备为由进入过指挥塔，当时他还以为是来提供支援的，没想到竟是来破坏的。“为了顺利和瓦兰谈判，他们竟然连自己的防御阵地都要出卖！”雷诺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的愤怒渐渐被冰冷的绝望取代——自己和士兵们拼尽全力守护的，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被核心星堡放弃的筹码。他终于明白，科恩所谓的“等待谈判结果”，不过是放弃抵抗的借口，他们早已打算用威海卫星和这里的士兵，作为谈判的筹码。
“将军！不好了！核心星堡传来最新指令！”副官跌跌撞撞地跑进指挥塔，手中拿着一份全息指令文档，声音哽咽，“委员长已经与瓦兰达成初步协议，下令我们立即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否则就以战术违规论处，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雷诺一把夺过全息指令文档（依托柔性晶矿能量矩阵支撑），光屏上的文字如同利刃般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猛地将文档摔在地上，能量矩阵瞬间崩溃，柔性光屏化作无数消散的光点。指挥塔内的几名士兵恰好听到指令内容，原本紧握着武器的手瞬间无力垂下，有人低声呢喃：“我们守的是核心星堡的资源，可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命”，语气里满是破碎的信任，还有难以掩饰的悲凉。
雷诺缓缓拔出腰间的能量佩剑，剑柄上的同盟徽章在昏暗的指挥塔内泛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剑刃激活后，发出炽热的红光，照亮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也照亮了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士兵们！”他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遍每一座炮台，每一艘残舰，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却又充满了力量，“核心星堡的人已经放弃了我们，他们用我们的坚守换取谈判的筹码，用我们的生命讨好敌人！但我们不能放弃自己，不能放弃同盟的晶矿，不能放弃我们用生命守护的家园！”
“我们是同盟的士兵，守护资源是我们刻在骨子里的使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得有尊严！”雷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今天，我们或许会牺牲，我们的尸骨会永远留在这片星海，但我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们的精神会永远铭刻在同盟的历史上，让后人记住，曾经有一群平凡而勇敢的士兵，为了守护同盟的资源，为了文明的存续，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现在，愿意和我一起冲锋的，跟我走！宁死不降！”
“宁死不降！”“宁死不降！”士兵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穿透了通讯器的杂音，响彻整个威海卫星。尽管他们疲惫不堪，身上布满伤痕，装备残破不堪，但他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那是绝境中的微光，是宁死不屈的信念。最终，只剩下32名士兵跟随雷诺，他们在炮台内部低重力环境下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缓慢移动，登上了仅存的两艘小型登陆艇（登陆艇舱门开启时自动启动气压平衡系统）。登艇前，一名士兵快速将一枚小小的晶矿碎片塞进领口——这是他从边境矿场带出来的，原本想作为礼物送给刚出生的侄子，他轻轻摸了摸碎片，低声对身旁战友说：“如果我没回去，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嫂子，告诉她……我没给家人丢脸。”登陆艇缓缓驶离炮台，朝着瓦兰的旗舰“狂狼号”发起了决死冲锋。瓦兰舰队立刻展开拦截，密集的激光束如同暴雨般袭来，登陆艇在星空中做出惊险的规避动作，舰体表面的护盾因多次被击中，泛起阵阵涟漪，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每一名士兵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们默默整理着残破的军装，擦拭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坦然与坚定。
“左舷规避！快！”雷诺亲自操控登陆艇，眼神死死锁定着前方的“狂狼号”。一名士兵趴在登陆艇的射击口，操控着小型激光炮，朝着瓦兰的拦截舰发起反击，尽管威力微弱，却依旧顽强。“将军，右舷引擎被击中了！我们的速度在下降！”通讯官焦急地喊道。雷诺咬着牙，将登陆艇的能量全部转移到推进器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靠近‘狂狼号’！”
就在登陆艇即将抵达“狂狼号”附近时，一枚瓦兰的鱼雷精准命中了其中一艘登陆艇，剧烈的爆炸瞬间将登陆艇吞噬，32名士兵瞬间只剩下17人。雷诺看着身旁消散的强光与碎片，眼中满是悲痛，却没有丝毫退缩，他对着通讯器嘶吼：“为了牺牲的战友！冲！”他操控着仅剩的一艘登陆艇，继续朝着“狂狼号”冲去。最终，在距离“狂狼号”不足1公里的地方，登陆艇被密集的炮火击中，舰体开始解体，警报声、金属扭曲的声响（舰内循环空气传导）交织在一起，绝望笼罩着整个登陆艇。雷诺站在摇晃的登陆艇内，眼前闪过碎片般的回忆——第一次指挥舰船守护晶矿航道时，他对士兵承诺“我会带大家平安回家”；第一次拒绝传统派的战术压迫时，他说“守护资源，就是守护同盟的未来”……这些画面与眼前的绝境交织，他的眼神从眷恋变成坚定。他最后望了一眼远处那片属于同盟的晶矿星球，那是他用一生守护的地方，眼中满是眷恋与决绝。他缓缓举起能量佩剑，指向晶矿星球的方向，低声呢喃：“同盟……无恙……”随着剧烈的能量爆发，登陆艇爆炸成一团短暂的强光，雷诺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这片他用生命守护的星海中，与之前牺牲的战友们融为一体。强光消散后，一枚沾染着凝固血迹的同盟徽章从残骸中飘出，缓缓悬浮在星空中——那是雷诺胸前的徽章，尽管边缘破损，却依旧泛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未竟的坚守。
雷诺牺牲后，威海卫星的能量护盾彻底崩溃，瓦兰士兵如同潮水般蜂拥而入，他们手中的粒子步枪不断喷射着致命光束，对失去抵抗能力的同盟士兵展开无差别清扫——有年轻士兵刚放下武器想投降，就被激光击穿胸膛，身体软软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有重伤昏迷的士兵，被瓦兰士兵粗暴地拖拽着扔出炮台，任其在卫星真空环境中无声殒命。他们还闯进炮台的临时休息室，将士兵们留存的家人全息影像、矿场纪念晶片全部摔碎，用激光灼烧墙上褪色的“守护资源”标语，甚至用靴底碾压仍处于炮台内部循环保温环境中的牺牲士兵遗体（炮台外部真空环境下，暴露物体热量会瞬间辐射消散），嘴里还发出戏谑的嘶吼（舰内循环空气传导）。三座环形能量炮台相继沦陷，同盟最后的资源防御力量全军覆没。战场上，到处都是残破的装甲碎片、冰冷的士兵遗体，还有未爆炸的能量炮弹，一片狼藉。星际粒子流掠过炮台废墟，凭借微弱的粒子冲击力带动散落的士兵铭牌在真空环境中匀速漂移（无大气阻力影响），而瓦兰士兵却毫不在意地用靴底踩踏这些铭牌，将上面早已褪色的同盟徽章碾得粉碎；他们还搜出牺牲士兵领口的晶矿碎片、口袋里的全息家书，随手扔在地上，再用步枪枪管戳碎，让这些晶矿碎片、全息家书等承载着士兵牵挂的物件，与破碎的能量管路、凝固的暗红色血迹混杂在一起，再也无人辨认。一名年轻的瓦兰士兵路过炮台指挥塔，看到地上摔碎的全息指令屏残骸，屏幕残留的最后画面是雷诺嘶吼“宁死不降”的身影，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却被身旁的长官厉声呵斥：“看什么！废物才会同情敌人！”长官说着，抬脚将屏幕残骸踢飞，又用枪口戳了戳身旁一名同盟士兵的遗体，满脸不屑。随后，他掏出能量手铐，将这名年轻士兵的手腕锁住：“战场之上，任何对敌人的怜悯都是对瓦兰的背叛，回去接受军纪处罚！”（舰内循环空气传导）。这份来自敌人的短暂敬畏，在瓦兰的残酷军纪下转瞬即逝，只留下牺牲者冰冷的尊严印记。消息传回同盟核心星堡，议事大厅内却没有丝毫悲伤的气氛，科恩委员长反而拿着瓦兰提出的初步协议，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没必要的战争了。”他立刻下令，加快谈判进程，声称“同盟愿意接受任何晶矿资源补偿条件，只求瓦兰停止进攻”。没有人提及那些牺牲的士兵，没有人记得威海卫星上的坚守，他们的热血与牺牲，在权力与利益的交易中，变得一文不值。
而在瓦兰的黑曜石指挥中心内，一场激烈的争执正在上演。稳健派将领赫尔曼站在全息沙盘前，语气严肃地说道：“将军，我们已经掌控了威海卫星，彻底摧毁了同盟的资源防御能力，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应该见好就收，向同盟索取贝塔星及周边星系的晶矿开采权，再让他们赔偿1200亿晶矿能源块即可。如果继续扩大战事，不仅会消耗我们大量的兵力和能源，还会影响后续的晶矿开采效率，得不偿失。”
“见好就收？”雷泽尔不屑地嗤笑一声，走到沙盘旁，手指重重落在同盟的核心星堡标记上，眼神中满是狠戾，“赫尔曼，你太天真了！只要同盟还拥有核心晶矿的开采能力，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又要花费大量精力应对。我们必须彻底瓦解他们的资源运输能力，让他们永远无法争夺核心晶矿！不仅如此，威海卫星的残存设施要全部摧毁，俘获的同盟士兵贬为矿场苦役，让他们终身在矿坑中劳作，亲眼看着自己拼命守护的晶矿被我们源源不断地运走！”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残酷：“我建议，要求同盟出让四座核心晶矿的开采权，赔偿1500亿晶矿能源块（标准单位：每块含1kg高纯度晶矿），还要将他们的防御舰队规模缩减至10艘以下，我们有权在其所有资源航道沿线设置监测站，从根源上杜绝他们的威胁！”
“你这是在逼死同盟！他们绝不会答应的！”赫尔曼反驳道，“过度压迫只会让他们拼死反抗，到时候我们的损失会更大！而且，最高指挥中心的核心目标是稳定开采阿尔法星域的晶矿，不是彻底摧毁同盟！”两人争执不休，指挥中心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就在这时，瓦兰最高指挥官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沙盘中央，他的声音威严而坚定，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好了，停止争执。雷泽尔的提议更符合我们的长远利益，就按他的方案执行。传我指令，向同盟发出最终谈判条件：出让四座核心晶矿的开采权，赔偿1200亿晶矿能源块（标准单位：每块含1kg高纯度晶矿），缩减防御舰队规模至10艘以下，瓦兰有权在其所有资源航道沿线设置监测站。另外，威海卫星的晶矿能量核心务必拆解运回，所有同盟被俘士兵全部押往矿场终身服役，反抗者直接处决；炮台外壁的同盟军旗标识，要用激光彻底铲除，再刻上瓦兰的黑曜石徽章，让阿尔法星域的所有势力都记住谁是主宰。”他顿了顿，补充道：“若不答应，我们将直接进攻同盟核心星堡，夷平他们的行政中枢，让环日同盟彻底从这片星域消失。”
全息影像消散后，雷泽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而赫尔曼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指挥中心。星空中的战火暂时停歇，但环日同盟的命运，已经被牢牢掌握在了瓦兰的手中。威海卫星的陨落，不仅是一座防御孤堡的消失，更是同盟资源防御体系的彻底崩塌，也为后续的星际格局，埋下了深深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