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波奇酱一个人变成了其他队友？——《直至魔女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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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含大量剧透
       之前大家都说最近一年是属于“少女乐队”的时期，但四月番我愿称之为被“魔女”包围的季度：《魔女与使魔(又译“魔女守护者”)》、《前桥魔女》、《欢迎来到魔法少女村(非法占据中)》，就连《黑执事》播出的都是《绿魔女篇》。最近补完《魔法少女奈叶》之后，对这类主题的作品就有了些兴趣，大概会集中地看一看。今天想聊的也是其中一部——《直至魔女消逝(又译“直到某魔女死去”，后文称《魔女》)》。
可以看《直至魔女消逝》吗
       这是一部轻改动画，原作来自电击文库旗下的作者“坂”。其世界观背景设定不知是偷懒还是增强代入感，除魔法外，科技和国别等与现实世界相差无几，已经出现了智能手机和现代交通工具，甚至连历史都很相似，也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因某些原因差点掀起与魔法有关的三战(关键线索)。
       该动画中经常出现的主角所在城市设定大概是位于欧洲，因此在动画里有大量英文的文字呈现和少量基于英文的梗(不知动画有没有英配版)。
       初看名字，我以为这部动画是反向的《葬送的芙莉莲》，但其实动画第一季并不能算公路片，虽同是“秉持某种目标为主线，日常和危机并存的单元剧”。动画以第6集为分界线，前后的节奏和事件规模明显不一致，甚至有很强的割裂感，像是《日常》的剧情演到一半突然变《奥特曼》的感觉。在看过部分相关社区后，发现原作读者反馈“动画前期省略的东西太多，导致前期观感不佳”。虽然个人认为后期明显要更有看头，节奏也更好，但介意这种割裂感的话，在观看前要考虑一下。
       女主的人设比较脱线，虽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但常有大叔发言，并且动画为配合这一点，有擦边段子和我认为很难上TV黄金档时段的情节，如果喜欢看反差美少女，这部作品的确能提供有趣的观看体验。
       同时，本作品有明显的轻百合要素，尤其体现在女主的男女通吃发言上。本来男女通吃是没什么好说的，但她身边明显是女孩子更多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笑)。
正片之前
       本文的标题就是玩了这部动画的声优梗。女主梅格·拉兹贝莉的CV就是在《孤独摇滚》为后藤一里献声的青山吉能。而梅格在剧情前中期收获的好姐妹、庆典游行魔法的权威、世界七大魔法师中最年轻的天才、三无的蓝毛红瞳贪吃萝莉(?)，索菲·海特的CV是因“高松灯”一角而被大家熟知的羊宫妃那，高松灯和波奇酱成了好姐妹，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当然，这部动画的其他CV也值得注意，比如为精通魔药的智识魔女“祈”配音的伊藤静、芙莉莲之后依然为白毛长生种配音的种崎敦美等等，有些声优真是一看见名就知道这角色什么样了。
       这首歌的op和ed也很有含金量，同样只需截图就足够证明了：

       说到片尾名单，就不得不提在作画和美术部分占据大部分篇幅的中韩动画公司了，其中不少公司都并不陌生。不过外包动画难免会由于沟通等方面出现作画问题，比如第八集里的这一幕，虽然小孩子在动画里经常是头大身体小的，但我认为这个好像还是有点过头了：

       而在近似的视角下，表现出来是这样的：

一人活成大半个乐队
       之前说到，为女主梅格配音的是后藤一里的CV青山吉能，而更巧合的是，梅格在本片的人设就像是乐队里的其他三位成员加起来再进行极端化一般，虹夏的温柔坚定+喜多的阳光开朗+凉的财迷和不正经。
“你是什么油腻大叔啊”
       有时候会感觉这部小说能动画化，是因为梅格这个人设实在太能出梗了，比如第三集梅格被祈叫醒的这一段：

       顺带一提，这时的祈因为忙于开会和工作已经很多天没洗脚了，从此给梅格留下了“不修边幅的表面美女”的印象。
       除了这个桥段，梅格自己也是频频被身边人吐槽“少女身大叔心”的存在，比如第四集与闺蜜菲娜的日常互动：

       还有第三集从语气语调和视觉上都致敬了蜡笔小新的洗脚片段：

       以至于到了后面，大家已经把这个当成日常了：

       不过，这些更像是她的伪装和表象罢了。
“谁是乐观怪兽啊”
       如此轻浮的表象之下，是这个女孩一以贯之的乐观而导向的苦中作乐。
       第一集正是梅格17岁的生日，也是她收到死亡宣告的日子。她是被身为七贤者之一的师父——永世魔女法斯特捡来的婴儿，那时的她几乎被某次“意外”引发的魔力污染杀死，所幸还是活了下来，甚至污染给了她异于常人的能力，可以用肉眼看到大部分魔女都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精灵、恶魔印记和某人将死之时的气场异常。然而诅咒也伴随而来，当她17岁时，诅咒就会启动，如果不在一年内收集一千颗由喜悦之泪凝成的结晶来炼成生命之种的话，她就会在18岁时开始极速衰老，短短几个月就会死去。
       然而突然被告知这么大的事，正值花样年华的梅格就进入了一种焦虑但又毫无实感的状态中，死亡离她又近又远，日常大大小小的琐事又让她恍惚感觉到，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于是，她一如往常地替师父在这个从小成长的镇子“拉比斯”里跑腿，但是腰间那个不起眼但能自动收集眼泪的瓶子，就像是心里并无实感但存在于心底的诅咒，让她有意无意地向着目标迈进。
       然而过去近一个月，才勉强收集到四颗结晶，其中有两颗还是悲喜交加的泪水，可用性尚不明确。此刻的梅格已经在潜意识中萌生了想要放弃的想法，作为几乎没走出过小镇的女孩，她并不知道打破诅咒之后的生活又是什么样的。但这一切都随着第三集中才智魔女“祈”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祈是东洋的医药专家，轻松就能活到百岁所以年龄是个谜，但外表依然是优雅成熟的御姐模样。她除了作为七贤者站在魔法界的顶端，同时也与医药集团合作开发特效药。此次是被参加调查行动而外出的法斯特拜托，而来到拉比斯照顾梅格。在看出其植物方面的才能之后，她向梅格发出了未来与她共事的邀约，但梅格在提及未来时遮掩又恍惚的样子让祈有些在意。虽然她早已知道梅格身负某种诅咒，但听到梅格在深夜向她倾吐心声之后，她一语道破梅格心中的消极情绪，让她从消极地迎接死亡变成了不惧死亡、主动前进，又为她展示了这个世界的宏大和魔法的奇妙，她身为七贤者的魔法实力足以让云遮蔽月光、改变流星轨迹，让原本观测不到流星的小镇夜空变得璀璨无比。
       这集大概是本季动画中梅格这个角色本身不正经桥段最多的一集了，比如前文提到的玉足环节，以及梅格在被问及人生意义或者梦想时总会说出非常油腻大叔的发言，但最后还是落在一个正经且细微的点上——无实感和无力带来的逃避。“乐观怪兽”这个词是梅格在谈心的时候无意之中用来形容镇民对自己印象的词，这大概也是本集中各种脱线发言想要体现出的东西吧。
“因为我是很贪心的人啊”
       这部动画前期的缺点之一，就是表现得“虽然衔接唐突但其实也算有铺垫”，属于是契诃夫看了都得感叹“你比我还会摆枪”的程度，就比如第三集特意分出一段来引出“祝福魔女”索菲的出场，并且之后的4、5集都是有索菲参与的事件。祈的小事件有标准的收束感，但并非这一集的结尾。然而索菲的出场也非毫无铺垫，本集开头梅格看新闻时，不但有间接交待了“师父最近不会在家”从而制造出场景空位使得祈出场的世界魔法大会消息，还有索菲魔法表演的新闻。
       索菲·海特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七贤者之一，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有着他人难以企及的魔法天赋，在制造盛大场景的方面颇有心得，这的确令梅格有些羡慕。

       在祈离开之后，拉比斯到了定期开放异界之门的时节。拉比斯是特殊的地方，魔力活动旺盛、容易积累魔力，但在这个世界观下，这正是引发灾难的隐患之一(剧集中有具体的事件证明这一点)，所以要定期开放异界之门，迎接游客的同时达成魔力平衡。往年开门仪式由作为永世魔女的法斯特操办，但年纪大了，偶发伤病是难免的，这次就扭到了腰。而对于魔法水平要求如此高的仪式不可能交给梅格独自完成，于是深谙“仪式”的索菲就在某个寒冷的早上静静地出现在了客厅，还把早起生火的梅格吓了一跳。
       梅格作为学生和助手，负责带着这个看上去面无表情、难以相处的冷傲天才去熟悉场地和筹备魔法。不知是该说天才在某些事上理解异于常人，还是她喜欢使坏的小心思已经开始活泛了，她似乎把梅格的名字理解为了“梅格拉·兹贝莉”，并且之后几乎一直在明知道自己叫错的情况下以“兹贝莉”称呼她(也算是为角色捆绑了一个固定笑点)。
       在梅格带着索菲考察的途中，梅格发现索菲并不难相处，只是个偶尔会使坏的贪吃小女孩而已，却也发现了她更可怕的一面——因出众的魔法才能而闻名世界的索菲，最终目的竟然是“让魔法在世界上消失”。
       在和私下和师父的交流中，梅格得知了索菲的过往，“这是一个让人愤愤不平却又令人揪心的故事”。17年前，索菲出生在对魔法知之甚少的北方地区。她天生的蓝发红瞳以及远超常人的智商让她被人冠以“恶魔”的名号(日式霸凌这一块，“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这一块，详见各种日本校园/职场文化解析视频)。基于索菲在日后系统地形成的魔法理解(“理解了物理和科学基础就能构建术式，没什么难的”)，五岁的她就能熟练运用小规模的魔法，然而这让她的父母感到恐惧，于是把她丢给了世界魔法协会。索菲认为是魔法使得自己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和故乡，于是她苦心研究着魔法的本质和运用，试图消灭魔法；但正如法斯特所说，她依然在全球向人们展示盛大华丽的魔法，也许是出于从小缺少肯定和爱而形成的认同欲，希望用魔法得到更多人的承认，“大概是因为心底还有着一丝希望吧”。而同样自小就脱离父母而学习魔法的梅格，虽然甚至不会被镇上的人用名字来称呼，但依然与身边的人们彼此互相温暖着，这让索菲觉得梅格是不懂得珍惜幸福生活而随波逐流地学习魔法。梅格另寻机会向索菲敞开心扉，希望索菲能释怀于过去的遭遇、继续运用自己的才能，而自己愿意成为她的朋友(不得不说，在月亮底下说这种话真的感觉差某句经典台词)。
       也许是这几日难得参与进庆典的人群之中而喜欢上了热闹的市井气息，索菲改动了七道开门术式中的一环，使得门的规模更大，便于更多人出入。虽然原意是好的，但却办了坏事，在发动术式的过程中，用来过滤异界有害物质的结界破碎了，未知的危险钻过了门缝。梅格这几天都在拼命学习索菲快速吟唱的小型结界，但始终收效甚微，然而她依然拼尽全力，即使累得流鼻血也不曾停手。不过幸好索菲的实力够强，并且实际上也不怎么危险，“危机”几乎是转瞬就解除了。
       虽然开门仪式有惊无险地结束了，但关门之前的庆典游行依然需要两人出力。在考察环境和确定表演项目的途中，两人遇到了一名正在等人的少女玛丽。在上一次开门仪式的时期，玛丽身体不适即将昏倒，此时受他人帮助而与对方产生了情愫，虽然两人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但还是相谈甚欢，并且共赏了关门庆典的烟火。两人并没有做什么约定，但因为对方说过喜欢在这个地方看烟火，于是玛丽今年来到此处等待。
       然而好事多磨，梅格猛然想起镇上的烟火师已经病逝，而他的弟子不足以出师，今年计划里已没有烟火表演了。得知此事后，玛丽不免有些失落，而为自己嘴快而后悔的梅格一时热血上头，保证会找到那个神秘人以让两人相见。
       不过在异界居民来访时段的镇上，找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人简直难如登天。然而无巧不成书，根据玛丽给出的服装和体型描述，两人真的碰到了疑似目标。在两人的围追堵截下，这位受到惊吓的狼人还是被堵住了。

       由于长相更接近狼的方向，所以曾被人类当成狼的经历让他总是遮遮掩掩。在得知两人的来意之后，他虽然承认心中对玛丽也有好感，但因为自己的样貌，他还是不想去赴约。然而明知今年没有烟花表演依然来到镇上的行为，无疑证明他心里还是想再见到挂念的人。所以梅格与他约定，由她先行告知玛丽小姐关于狼人沃夫(这名字居然真的是用wolf的片假名)的情况，看玛丽小姐是否愿意见面。
       不出意料地，玛丽小姐毫不在意对方的种族，甚至当初就已经猜到他并非人类，欣然接受了见面，梅格也决心用魔法来重现烟火大会。
       晚上，考察场地归来的索菲看见了独自练习魔法的梅格，好奇她为什么在帮助别人这方面，无论事情大小都这么尽心尽力，又是否是为了喜悦之泪才这么努力。梅格说自己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福，这也是一种人生的意义，而喜悦之泪只是一部分原因。当然，话题很自然地就到了一年诅咒上，得知此事的索菲更加痛恨魔法，曾经夺去她一切的魔法，现在又要以诅咒的形式带走自己的新朋友。而梅格认为没有魔法则没有机会认识包括索菲在内的人们，并且与哭泣的索菲立下了破除诅咒的约定。不得不说，羊宫妃那在这一段的声音表现还是很像高松灯，尤其是带着哭腔说话的时候。
       在经历了差点把自己逼到生死边缘的烟花表演之后，异界交流还是有惊无险地迎来了尾声。然而第二天起床的梅格发现狼人居然冒着只能活几天的风险留在了人类世界，其想法是要与玛丽缔结契约，在人类世界永久地生活下去(这让我想起《天行轶事》后期的那场婚礼，“我们种族的寿命很长，但我选择与结合的配偶同步寿命”，虽然并不是一回事，但关于爱和寿命论的话题真的是经久不衰)。索菲坚持要由自己来施展缔结魔法。在即将告别拉比斯时，索菲说自己看到人们因为魔法而幸福和高兴，也许会改变对魔法的仇恨。至此，梅格的温柔又感染和改变了一个人。
       “贪心”是梅格对自己的评价，即使生死在前，她还是享受生活、结交朋友，经历短暂的迷茫之后，她依然选择帮助他人。而这并不是舍生取义的选择题，她决心活下去，以保留自己温暖的记忆、探索和享受这个广阔的世界。这种贪心的本质是一种强韧的温柔，同时又带着少年少女的一股冲劲和野心，令人感到可爱又欣慰(写这段的时候，歌单正好随机到ed，这就是宿命感吗…总之ed真的很好听！)。
好起来了，但显得坏了——如分割线一般的第六集
       在很多动画里，经常会有刻画温柔之人因重大打击走向极端的剧情，比如《新机动战记W》，其中主角的队友“卡特尔”就是一个有此种剧情流程的角色，原本出身于主张和平共处的温拿家族，却还是选择参与流星作战，深入地球圈执行任务；原本怀着温柔的心，但因被世人误解以及家人先后在阴谋中被波及去世而黑化，独力主导了因过于危险而被封存的飞翼零式高达的生产和组装，最后又幡然醒悟。
       当然《魔女》作为当代的美少女动画是不会碰“人与人之间是不会互相理解的”这种残忍而不柔软梦幻的话题的，梅格也没有陷入这么恐怖的境地，不过基于“日常系动画里帮助别人肯定得是出于善良才叫纯好人啊”的思想，《魔女》里还真有一集对“论迹与论心”的讨论。
       上面说过，在第三集里，祈提出了极其科学和理性的方案，但梅格作为一介普通人，似乎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到了第六集，原本每天叫苦的她已经收集50颗结晶了，其中40颗是纯粹的喜悦之泪。这令她喜不自胜，甚至经常大半夜发出“40岁大叔才会有的油腻怪笑”。在师父的细问之下，梅格还真的实现了“流水线式作业”：

       想必接下来的发展是不出大家的意外的：师父神情大变，并且对梅格实行了具体时间不定的禁魔。想必部分观众能猜出个大概的理由，但动画要求梅格为此迷惑(笑)。
       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想到的理由有些模糊，那么之后梅格和菲娜的对话也算是间接的提示了，同时又是制造一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境况。这段我是建议去看原片的，毕竟单独以截图形式摘取任何一部分都显得不完整。概括来说，就是菲娜儿和梅格拼命地猜师父是为什么禁魔，然后话题转到菲娜儿对喜悦之泪的好奇，梅格就又说 “只要看准有需求的人就能很简单地获得”之类的话，菲娜儿看着梅格对这种事用“习惯”、“技巧”来表述感到奇怪，但梅格说自己切实地面对着一年之后的危机，这种事情当然是越高效越好，且不认为这是投机取巧。
       两人分开之后，梅格看到河边的长椅想起自己在这里安慰了一个努力工作却还是一事无成的上班族，但她想不起自己说过什么来帮助这个人了，之后又遇到了更多人，每个人都亲切的呼唤她的名字，感谢她过往的相助，梅格自己却连是什么事乃至那些人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只好尴尬地匆匆离开。
       不过镇子就这么大，兜兜转转总会见到相识。梅格见到了一位推着婴儿车的年轻母亲(在本集的部分镜头作为路人出现过)。梅格以为这是没帮助过的人，想要习惯性地用上那套公式，却听到对方主动打了招呼，她又陷入了想要逃走的感觉中。梅格试图察言观色来糊弄着回答，却因为实际上什么也不记得而失败了。经历了一阵答非所问的尴尬之后，梅格想起自己是帮助这位母亲修复了被婴儿弄坏的怀表。
       此处就是剧集开始明显大量回扣和呼应的起点，此前只是让部分符合情况的角色再露个脸，如4、5集在表现小镇人来人往的人群镜头里能看到第一集出场的父女，而这里“修复怀表”的解释用上了之前一集讲述的设定：这个世界处处存在着常人看不见的“精灵”，这与4、5集中从异界来的、符合日漫里精灵刻板印象的角色并不是一回事。即使在无生命的物品里也存在着精灵，当精灵因为某些原因离开的时候，其寄居的物品有可能会无法正常使用，这只怀表中的精灵正是因为婴儿而被惊吓到，梅格只是唤回了它。这个设定上次出场是伴随着梅格的挚友菲娜儿的初次出场，菲娜儿有一块来自曾当过兵的爷爷的军用手表，然而某一天却突然不再走动了，无论是唤回精灵还是物理上的修复都无济于事，所以梅格用魔法进行了一种类似超度法事的仪式。
       回到本集，此时设置的角色是一位年轻的母亲，大概是有所考虑的，就像曾经的《高达》里总是出现大姐姐一样，兼具了女性魅力和母性关怀的角色能让人卸下防备倾吐心声，当然梅格也不例外。用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和“假设有一个人”，把自己的愧疚和歉意和盘托出。而对面的大姐姐给出了最简单的回答：如果真心想要悔改，那么承认错误再从头来过就可以了。
       既然得到了点拨，那么接下来就要立刻验证了。梅格在路上遇到了一位想要登上很高台阶但腿脚不便的老人。在一瞬间，梅格认为“这种小事不会让我得到喜悦之泪的”，但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禁魔的情况下，背着老人艰难地登上了高处。
       既然已经努力了，那么接下来就要得到奖励了。从老人的口中，梅格得知自己的名号已经在镇上传开了。这里的关键在于，梅格在此前的集数中，镇民们虽然对她十分亲切，但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永世魔女/法斯特女士的弟子”、“万年实习魔女”的身份而不知道名字，由于她最近在镇上频繁以并非跑腿的目的出现，于是她的个人形象就走出了师父的影子而体现出来。这就是本集相较之前集数更优秀更高明的所在，同一件事的发展根据不同的时期和视角就会有不同的呈现和效果，而在剧情上的效果就是令对于当事人主体原本是“善意的压力”变成了“传颂的美名”，而在大背景下，这件事在发展方向确定之后(因为梅格做了好事，从而镇民们都表扬她)是并没有发生任何转折的。虽然也许在其他动画里已经不是少见的结构了，但对于前几集的设计来说，这一集已经很不错了。
       得知自己的行为得到众人的认同，梅格也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关心着镇上的人们的。不过这一小段我认为其实可以省去，或者只保留梅格听到老人说完之后那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留白的。随后，梅格又见到了曾被自己帮助而变得积极的上班族小哥，之后又从师父处得到了自己的魔法名——“拉比斯的魔女”。在这里感谢字幕组的考据，这个魔法名的设计也是别出心裁的，而靠我自己绝对发现不了。

       本集就结束在这样的时刻。就本集的质量来说，与动画前几集剧情稍显平淡而只靠笑点支撑的节奏有明显不同，可说是一个突然的提升，而从本集之后，动画突然进入了紧张的节奏：恶魔召唤、世界魔法大会、小镇上变异的精灵、魔力污染者的救治……突然从相对日常的节奏变成了大小危机扎堆出现的情况，最后一集揭示了梅格的出身，并且设置了一个“始作俑者自愿认罪但又有其理由”的情况，从结尾的剧情来看，这部我最初以为是“反向《葬送的芙莉莲》”却并不是的作品似乎真的要走向公路片的发展了。而从结构上来说，就像我前面所提到的，动画也突然开始重视一些概念和事件的再利用和回扣，总体来看，后半段的表现简直像是换了另一个团队的另一部动画，这种割裂感令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本想读一读原作，但我自己找轻小说的渠道实在是太贫瘠，似乎跟不上较新的进度，但却在相关社区的评论下得到了观看建议部分提到的读者反馈，即“动画前期省略的东西太多了”，也许是原本有更多体现和积累的环节被裁剪太多，导致原本设置在中期的爆发和转折显得过于唐突。
最后……
       我不怎么看轻改作品，自然也更不会对动画感兴趣而去追看原作。不过《魔女》倒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让我对原作产生了兴趣。目前来看，动画第一季是涉及了小说前两卷的内容，而随着今年9月第四卷单行本的推出，小说似乎就要完结了。
       在我看来，这部动画其实并不能算是优秀的作品，无论是制作还是剧情结构，平均来说都只是及格线以上的水平，只是某些集数里偶尔展现出了一点巧思(比如第十集众人讨论魔法与情感的关系时，祈的疑问一下子就让这部动画显得更“现实”了，这种设计在世界魔法大会的事件里也有体现)，而这种巧思更显其他集数的平淡。不过在我看来，op和ed又是花了很大力气，让我有些迷惑于这部作品的企划量级，但我是很期待第二季的。
       还是那句话，最近“魔女”相关的东西真不少，希望在七月番播完之前我能看完四月番里的魔女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