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聊中,萨珈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暗街的商业街,海伦娜相比在ODE-01时胆子大了不少,拉着我的手不断打量着街边店铺里的商品。虽然这里相比仓库和码头遭受的破坏要严重很多,随处可见焚烧以及刚刚修缮的痕迹。街道的另一头人们排期长队,十几个暗街守卫在努力维持着秩序,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寇尔芙:加琳娜,这人的伤口需要拆线重新清理,尼古拉你去帮忙。
寇尔芙:没事,你这是常见的寄生虫。彼得,带这几个人去领药,然后告诉他们之后怎么处理。
寇尔芙:伊万,拿夹板过来,你和谢尔盖带几个人去队伍里看看还有哪些人是骨折,能处理的先处理了,我教过你们的。
萨迦: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暗街太偏僻了没有医生愿意来,要不是因为寇尔芙小姐,这几天的袭击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还有拉肚子,我们一直以为是坍塌辐射造成的,没想到是寄生虫,好在寇尔芙小姐说这东西不难治。
寇尔芙:霜翎,你再去和守卫强调一遍,让他们把辐射病集中在等待区,待会我统一去看,这里先处理别的。
萨迦:治不了,但寇尔芙小姐说污染区有一些草药可以缓解症状,说是绿区有种抗辐射药也是从这些草药里提取的,只是她不知道提取方法。唉,像我们这种长期生活在污染区的人,身体里或多或少都有坍塌辐射,去不了净化区,也没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手段,发病早晚的事,能有种草药缓解症状就已经感谢上帝了。
(在暗街守卫的指挥下,不少人离开队伍走向另一个棚子,那里已经汇聚了不少人,变短很多的队伍在寇尔芙和助手们的处理下也很快结束,还有一些人哭着被守卫们送出街区。)
萨迦:那些是实在治不了的,暗街的条件太差了,我们虽然有一些设备但没人会用,也缺少药品,有些人只能放弃,唉。
(从临时医院里出来的寇尔芙随口打了招呼,就自顾自在门口的水池里开始清洗,身上的大褂上满是血污,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只属于人类的疲惫感。)
(霜翎从辐射病等待区急匆匆走过来,冲着寇尔芙喊道,寇尔芙头也不抬的随声应和。)
(霜翎一边说一边躲开海伦娜,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污。海伦娜不满地哼了一声,噘着嘴回到我身边。)
萨迦: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暗街出了暴力事件,所以这里有些乱,不过我们已经组织了新的保安力量,安全什么的不用担心。
萨迦:抓住了几个,是前几天逃走的土匪,还有一些乘乱打劫的外来人。
萨迦:这还不是因为净化工程,净化区持续向污染区推进,一些居民因为定居点被纳入净化区来到我们这里。如今污染区本身的状况也在恶化,适合建设成居住点的废墟越来越少,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等死吧。
克罗丽科:都被纳入净化区了为什么还要来暗街,直接去净化区不好吗?
萨迦:你以为净化区是想进就能进的,我们这些在污染区讨生活的人哪有资格,罗联才不管我们死活。听说差不多半年前,在别的地方有个定居点就因为和来勘察的罗联人起冲突,结果死了好些人。
萨迦:对0384,冲突时又赶上坍塌风暴,好些人……
(只见寇尔芙身体紧绷,握紧了双手,死死盯着萨珈,我眼看不对立刻岔开话题。)
指挥官:萨迦,这个事我们待会再说,你先带我们参观。
维普蕾:寇尔芙,生气了。要不要听一听维普蕾的新歌呀?主题是大海哦,和寇尔芙的头发一样,刚才在诊所构思了好久,维普蕾超努力的。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伊默尔大人会制裁你们的!
(辐射病等待区那边传来一阵骚动,我们赶忙跑过去,只见人群里一个兜帽男被两个守卫按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守卫放开这名叫做赫瑞尤的男子,他慢慢从地上爬起,认真用兜帽遮住头,丝毫不顾及身上的脏污。)
维普蕾:赫瑞尤今天身体好一些啦,能出门啦。唔……赫瑞尤……能出门,但是不开心?
(维普蕾认真查看了估算出的赫瑞尤的情绪数值,非常严肃地向赫瑞尤提问。赫瑞尤并没有回答维普蕾。)
赫瑞尤:辐射……恩赐……伊默尔来了,伊默尔大人来了……救赎……请救赎我……
(赫瑞尤看起来完全没有对萨珈和维普蕾做出任何反应。萨珈挠了挠头,从随从那里拿来一个包裹塞到赫瑞尤怀中。)
萨迦:这个给你,里面有老鼠干和干净的水,足够你用三天,拿好了,下次别忘了去领补给。
(被动而机械地接受萨珈塞过来的补给包,赫瑞尤转变了行动方向,向着居住点的入口方向离开。目送赫瑞尤踉跄着离去,我尝试转移话题。)
萨迦:嗯,来我们这里差不多有小半年,刚开始还是轻症,拿了一大笔钱找人买药,可最终也没什么用,现在都有点意识不清了,要是早点遇到你们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萨迦:我们给没法干活的人发点吃的,从我父亲那时传下来的习惯,这里条件差,也只能勉强维持活着。
萨迦:哦,这附近的冒出来一伙人,说是只收一盎司萨狄斯金,伊默尔就能帮他们缓解E.L.I.D.症状,还能让他们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
指挥官:让E.L.I.D.患者恢复正常?是指抗E.L.I.D.疫苗还是特效药?那种东西现在只有罗联才有吧?
萨迦:我们也没搞清楚是什么,理事会认为这帮人神神叨叨的像个邪教,就没让他们进来,这年头污染区的邪教不比土匪少。有几个住在我们这里的受不了E.L.I.D.的折磨去找他们了,没听说有人回来。
萨迦:谁知道呢?这个赫瑞尤也真是惨,他就是从那个0384净化区来的,说是和罗联医疗队起了冲突,好不容易逃出来,过了几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得了E.L.I.D.。
(大概是想起赫瑞尤刚来时候的一些事,萨珈目光有些放空。……话题怎么又被转回去了。)
萨迦:是……的……吧?名字我记不太清了,差不多是这个。推荐的特产,前面有几家店可以去看看。
(寇尔芙的音量极大,周围的纷纷扰扰的患者也停止说话看向我们。完全不在乎周边人群的目光,寇尔芙上前一步,逼近萨珈。此前放空的萨珈被寇尔芙惊醒回神。)
萨迦:呃……他们在峡谷西边有个据点,如果没有被土匪毁掉的话,应该还在那里,寇尔芙小姐要是想去,稍后我来安排车。
(寇尔芙逡巡了一圈,目光在我和闪电脸上短暂停留,垂下眼睛,转身就要向着反方向离开。)
(虽然被闪电拽住,寇尔芙仍然没有回头。一旁的萨珈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她拉住了想走过去的维普蕾,表情尴尬地冲维普蕾和我都摇了摇头,维普蕾停在原地,向寇尔芙投去困惑的目光。)
指挥官:寇尔芙,不是我们要拦你,赫瑞尤去的那个居住点可能还有土匪,也可能牵涉到罗联,现在没有任何情报贸然过去可能会有危险。如果你要去找她,我们筹备一下,一起过去。
克罗丽科(通信):指挥官,美玲非要加班,需要我把她带下车吗?
(通讯器屏幕里,美玲几次试图将克罗丽科挤开但都失败了,只能在角落里大喊)
美玲(通信):指挥官,拟态图谱的装载设备还在调试中,有点麻烦。
(克罗丽科耸耸肩让开位置,美玲走到屏幕前,胜利的哼了一声。)
美玲(通信):不能确定,只是拟态装置还是不能完全发挥100%的效能。
指挥官:你的意思是和之前一样能用但不能达到百分百是吗?
美玲(通信):是的,可能是有几个参数有问题,我需要队长他们有谁过来一下配合调试。
指挥官:你现在的任务是休假,拟态装置能用就行,剩下的休假完成后再调试也行。
克罗丽科(通信):我说什么来着,指挥官不会让你加班的。
指挥官:就这么着了,美玲你收拾下。闪电,安排人回去带美玲下车。
萨迦:可是这里……哦,寇尔芙小姐休息休息也好,这里我们也能处理。
克罗丽科(通信):那寇尔芙你快点,我们在中枢区等你。
(寇尔芙轻轻甩开闪电抓住自己的手,向艾莫号的方向走去。)
维普蕾:寇尔芙,你的节奏感好棒呀。走路都很合拍子哦。你看1、2、3、2、2、3……
指挥官:先按预定计划来,我现在和你去参观,刚好上次委托你的事,还有关于赫瑞尤的一些情况,还得麻烦你介绍一下。
指挥官:好,麻烦你了。闪电,美玲待会来了你们就自由行动,让寇尔芙注意休息。霜翎你跟我来,帮我带带海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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