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有这么个小村庄,村民们都特别害怕12月25日到来,如果那天早上,村里广场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铁钟,便意味着“仪式”将要举行……
《仪式/The Ritual》是一部节日民俗恐怖短篇小说,作者迈克尔·R.古德温在后记中自陈,他的创作目的,是想以另一种方式“解读”一个著名“仪式”的起源。
没人能决定仪式是否举行,一切要看12月25日那天,大铁钟是否出现。而上次举行仪式是在三十年前。
村子里最年长的老人在这年的12月24日整晚没睡,死死盯着广场的木头平台,但在他视线移开的瞬间,铁钟就这么出现了。
25日当天早上,所有醒来的村民看见铁钟后,都自发聚集到广场中,先到的人在大铁钟上方搭起坚固的木架,横梁上搭着穿过几个滑轮的粗绳。
最年长的老人是仪式主持人,他披着深红色的仪式斗篷,有着雪白的长须和圆滚滚的肚子。老人让村民把铁钟吊上横梁,铁钟内密布的锋利尖刺显露人前。
老人说,参与者必须是自愿的,只有心灵最坚强的人才能站到钟下。
在“圣歌”声中,这次的志愿者登上台——小女孩玛丽。
铁钟被慢慢放下来,直到能罩住女孩的身体。这时老人走下木台,和所有村民面向铁钟跪下,一遍遍吟唱:
很快的,一股极为强劲的寒风咆哮而来,吹倒了村民,吹动了铁钟。
大钟摇摆起来,鲜血喷溅在雪地上,低沉的钟声和女孩的尖叫声融合在一起。
老人站上木台,宣布“杀戮之钟不再响起,仪式完成”,随后他从尖刺中取下女孩尸体,装入麻袋,扛在肩上,走向村外的“红林”。
——这部“节日民俗恐怖”短篇开头和雪莉·杰克逊的《摸彩》相像,侧重点完全不同,作者用近乎白描的手法,专注于呈现“仪式”的过程。尽管不能与名作相比,但自有其有趣之处,它略带恶趣味地颠覆了圣诞节传说,很多恐怖内容都化用了圣诞元素,包括并不限于——
主持仪式的老人尼古拉斯与圣诞老人原型圣·尼古拉斯,白须大肚红衣服扛麻袋;
虽然小说里背景设定的相关信息缺失,读者只能自行脑补,但胜在篇幅短节奏快,读起来挺顺畅。唯一可惜是没能在圣诞节当天读到这篇。
作者在后记中提到,他此前的短篇小说集里的一个故事与这个村庄有关联,打算过后找来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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