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斯帮助最后一个伤员站起来,扶着他,沿着阿尔托鲁走在他们前面去找努比亚人并取回马鞍包的路线走着,艰难地向东穿过迦太基,前往港口。这座城市无法长期抵抗汪达尔人的进攻。一旦他们意识到城墙不设防,他们就会用抓钩攀爬城墙,然后打开城门让其他人跟过来。弗拉维斯能感受到他们在外面的存在,一支巨大的、不安分的军队涌向城市,等待着他们的前锋侦察兵侦察城墙并发出最后进攻的信号。他试图加快步伐,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将东墙抛在了身后四分之一多里。在海防前线附近,他们从帝国浴场的庞大建筑间穿过,穿过了海墙线。在他们前方就是著名的陆封港口,这是七百年前迦太基人为了防御罗马海军袭击修建的,但是最终小西庇阿的军队还是从海上登陆,焚毁了这座城市。现在他们已经能看到港口了,这是在儒略·凯撒的时代重修的,又过了二十分钟后,他们经过了一连串的别墅和居民楼,终于来到了城市伸向地中海的东海角前的楼群面前。
街道出奇地安静,几乎看不见人,但是弗拉维斯能看见码头另一侧一艘桨帆船的船头有几十个人影,这是港口里最后一条停在水面上的船。当他们走近时,他看见身穿法袍的阿尔托鲁和两个努比亚人,以及他的骡子一起,在他们的旁边是胡子花白的船长,他同意留下来接走任何幸存者。弗拉维斯连忙走到那人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用希腊语对他说道:“‘我们的人数只有十六人,没有更多了。谢谢您的等待。”
“不用谢,小弗拉维斯·埃提乌斯。记住,我年轻时也曾经是个军事保民官,是亚得里亚海舰队的一条利布尼(注1)战舰舰长。即使现在作为一介草民,我也永远不会抛弃罗马的战友,你和你的手下有操守,不像那些已经逃跑的守军成员。”
“快了,我们还在装迦太基主教的最后一点金银盘子,这是皇帝的侍从希拉克略下的命令。”
“那个太监?皇帝的奶妈?”马克罗比乌斯加入了他们,俯身啐了一口,“最好把他绑上船,然后丢进海里。”
“宝藏比人先上船。”另一个战团士兵说,“一向如此。”
船长抱歉地看着马克罗比乌斯:“你知道情况,百夫长。如果我出现在奥斯蒂亚时,没带财宝,身边只有士兵,希拉克略的哥特暴徒会把我拖到罗马的马默廷监狱,活剥了我的皮。如果我带着财宝和士兵出现,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对希拉克略来说,最好的情况是你带着财宝出现而没有士兵。”马克罗比乌斯说,“那么那只流鼻涕的癞蛤蟆也许还能多活一天,我还能服侍瓦伦提尼安,但是他的太监可以去地狱里撒尿去。”
弗拉维斯看着船长:“你只有十分钟,没有更多了,一小时内汪达尔人就会突破城防到达这里。”
“是,保民官。”船长转向他那群正在手提肩扛着小盒大箱,顺着登船板登上桨帆船的船员们。这是一条单层宽梁船,足以容纳30名桨手和战团的人,只要他们能够挤在船体两侧间,桨手座位上方的狭小甲板上的箱子之间。这艘船停在矩形港口的边缘,对面就是通往大海的东部航道,他们的逃跑路线。码头的另一侧是圆形的陆封港口,曾经是迦太基战舰的驻扎地,后来又成为罗马运粮船队的总部。港口边缘停着四艘罗马战舰的残骸,它们的船底被切断,船桨也被打碎。弗拉维斯看了阿尔托鲁一眼:“至少一旦我们出海,汪达尔人就不会急着追我们。”
阿尔托鲁系好他的马鞍包,然后望着港口说:“别指望了。传说六十年前的阿德里亚诺堡战役后,哥特人没有能在君士坦丁堡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海成为了蛮族的弱点。但是当时他们对地中海的生活方式缺乏经验,更倾向于向西而不是向东。当他们在大迁徙中到达希腊南端,然后到达意大利时,阻止他们进一步向南的并不是对海洋的无知,而是他们看不到海洋带来的任何意义。他们想要土地,而不是成为海盗。盖塞里克则不同。他明白海洋不是障碍,而是一条路线,地中海是一处战场,任何意图攻击罗马的野蛮人都不该忽视它。在我离开盖塞里克后,留在盖塞里克身边的不列颠雇佣兵中有一位海峡“不列颠”舰队的技工,他知道如何建造西北海洋民族喜爱的平底船。正是这种设计的船只使得盖塞里克能够穿越西班牙和非洲之间的大力神柱。你可以确信,一旦他和他的汪达尔人占领了迦太基的港口,他们将很快在地中海上确立自己的地位。陆地上的掠夺者将成为海上的掠夺者。记住,我认识这些野蛮人。我亲眼见过他们,我曾与他们并肩作战,在北方的山区和平原上,在森林里,在罗马之东千里之外,无法到达的草原上。”
阿尔托鲁转向努比亚人,手探进他的长袍,给每个人一小袋硬币,然后抚摸着骡子的鼻子,对着它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他拍了拍骡子的屁股,举起手告别,骡子跟在两个努比亚人后面小跑着,离开了港口,朝城市的东门走去。
“某个像他们这样的人不会被向我们这样的人奴役的地方。”阿尔托鲁说,“我建议他们沿着大沙漠向东前往埃及,然后沿着尼罗河向南前往阿克苏姆王国(注2)。它是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王国,甚至在君士坦丁大帝获得神启并改变罗马帝国之前就建立了。如果他们安全到达阿克苏姆,他们可能会找到庇护所和自由。”
阿尔托鲁把马鞍包扛在肩上:“因为我发誓要把奥古斯丁的这些作品带回意大利的安全地带。”
“它们是给罗马图书馆的吗?”至少,抄经室的教士们会将它们当作上帝的话语来保存,而不是像他们对异教过去的许多伟大作品所做的那样,玷污和摧毁它们。”
桨帆船的船长急急招呼他们向前快走。一名肥胖的牧师在前面推着,从他的长袍来看,他是一位主教,他一手拖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满了珍贵的教堂财物,另一只手拉着一个女奴的脖子。她是个高挑的非洲人,但很不寻常地有一头卷曲的黑发,脸颊青肿,当她被拖过时,弗拉维斯看到她露出了一种微妙的表情。他在他的时代见过足够多的受虐待的女奴,认为自己早就免疫引发的任何情绪了,但看到这个女孩被一个满头大汗的牧师带着一袋战利品拖着走,他依然感到厌恶。他知道这是他现在最不应该关心的事情,当阿尔托鲁登上登船板上船时,弗拉维斯试图把这件事情从脑海里甩掉。弗拉维斯等到他的最后一个部下上船后,才跟在马克罗比乌斯后面走上木板。他转念一想,又朝会跑了过去,掠过正在码头边解开木板地水手,蹲下来,把手最后一次按在古老的迦太基布匿人石头上。当他低头一看时,他看到石块之间的裂缝里有什么东西,一枚腐蚀的银币,他把它撬了出来,看到一侧有一个女神的头。他把它翻过来,盯着它看,然后把它塞进腰带上的袋子里。他转身跑上登船板,就在人们开始把它拖上船前跳上了桨帆船的甲板,回头看见的只有被丢弃的水囊和果皮。这便是罗马军队在北非海岸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船长开船了,桨帆船缓缓驶离码头,桨手们坐在长凳上准备就绪,预备着即将到来的任务。少数身体健康的战团士兵已经在船桨旁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剩下的都躺在甲板中央和船头。一名希腊医生是少数和他们离开的平民之一,他已经靠在一个伤员旁边,准备用青铜手术刀清除掉碎肉,他还用海绵吸满了海水准备清理创伤。卷发的女孩站起来试图帮忙,但是主教粗暴地将她拽了回去,要求她按摩他的脖子。船长一声令下,桨的第一阵划动让桨帆船驶入港口中心,驶向东侧狭窄的水道,穿过城墙通向大海。征服者的声音在城市中回想着:吼叫的命令,在寂静的早晨空气中偶尔能清晰地听到的喉音词汇,还有狗的吠叫声。罗马人出发的时间不会很长,弗拉维斯知道,除非他们穿过城墙下方,并脱离可能及时到达港口大门的汪达尔弓箭手的射程,否则他们不会获得自由。
桨再次划动,船长靠着转向用的舵桨,让桨帆船驶向水道。弗拉维斯穿过他的部下走到坐在船头的阿尔托鲁那里,蹲在他的旁边。他依然被肾上腺素驱使着,他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找敌人,转身焦虑地凝视着前方的狭窄地带——那里是他们最容易被攻击的地方。有人指着后方的迦太基上城说道:“你能看见他们了,在平台顶上。”
弗拉维斯用手遮着眼睛望去,士兵说的不错。人群沿着城市上方巨大的砖石平台的边缘涌动,那里是古老的布匿神巴力·哈蒙的神殿,现在是一座大教堂。他可以看到一个人站着,双手背在后面,凝视着港口和大海如同凝视着罗马本身。那一刻弗拉维斯知道他正在看着盖塞里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蛮族国王。他感到一阵寒意遍布全身,他紧紧抓住船只的横板,凝视着,不再思考过去几小时发生的事情,而是思考未来几月甚至几年的事情,思考盖塞里克这样的人会给弗拉维斯发誓保卫的帝国带来什么影响。
阿尔托鲁拉紧马鞍包的带子,以保持里面的东西干燥,桨上溅起的第一滴水溅到了它上面。他说:“我们可能会看到火焰,但那将是胜利的篝火而不是毁灭之火。正如罗马的基督徒将神殿改造成教堂,将斗兽场改造成上帝的祭坛一样,盖塞里克和他的酋长们不会摧毁迦太基,而是会将宫殿和别墅改造成他们自己的蜂蜜酒馆。罗马的伟大古迹将会保存下来,但你不应该被迷惑。它们将只剩下骸骨,就像战场上死去已久的战士的白骨一样。除非罗马重新集结起来,以比迄今为止针对野蛮人的任何军队都强大的武力来应对威胁。”
船长大喊着命令,桨手们用力划动,然后收回桨,将桨靠近舷缘,滑入昏暗的通道。隧道壁是阴暗的,难以辨认,古老的砖石块与天然石本身几乎无法区分,而在它们上面,高耸的城墙在太阳的光晕中几乎看不见。迦太基仿佛已经退入历史,像一个透明的幽魂,准备被淤泥和沼泽所吞回,那些淤泥和沼泽早在腓尼基人的第一条桨帆船登上海岸线,罗马甚至还不存在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弗拉维斯转向阿尔托鲁,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那么我们罗马士兵必须做什么呢?”
阿尔托鲁本人似乎就是阴影之地的一部分,他的胡须和长发映入通道尽头诡异的光线中,像神话中的国王一样笔直地坐在船头。他把手放在马鞍包上,轻声说道:“我的回答是告诉你我打算用这些书做什么。在撒克逊人到来之前,我还是个男孩,在不列颠接受了希腊语和拉丁语教育,在我逃亡之后,士兵们把我安置在高卢的一座修道院里,直到我长大到可以参军为止。我在十六岁时离开了那里,但是我已经从教士之中了解到了奥古斯丁。在我于番军战斗多年后,又当上了蛮族国王的佣兵,我感觉为他工作非常适合我。我对杀戮感到厌恶,但并没有变得冷酷无情。上帝之城似乎比任何城市人都能创造出更好的地方。但后来我看到统治罗马的弱者如何开始在上帝之城中看到逃避危机、逃避应对蛮族威胁所需的战略和计划的借口。”
“如果上帝之城是最重要的,为何要为人间事务苦恼?”
“你已经亲眼看到了,弗拉维斯。凡人——皇帝——可以用奥古斯丁的教义作为游戏人生的借口。然后奥古斯丁开始宣扬反对自由意志,声称人无法影响自己的命运。这个借口更加有力。如果人的一生是注定的,何必去争论策略呢?在希波雷吉斯和奥古斯丁过了两年以后,我开始听见故乡的呼唤,想起我小时候发下的誓言,要返回不列颠并为我的人民而战。有消息称,西部山区和山谷中对撒克逊入侵者的抵抗不断增强,这是一场由人民和他们选出的首领领导的抵抗运动。奥古斯丁的教义似乎不再在我对自己命运的想象中占有一席之地。早在我离开他之前,我就已经成为一名秘密的异端分子。”
“当你第一次遇到我时这已经是我的使命了。汪达尔人的行军和希波雷吉斯的陷落使我摆脱了对奥古斯丁的义务,来到迦太基是我回家之旅的第一站。我将履行对奥古斯丁的誓言。我会保护他的作品并将其带到意大利,但不会带到罗马或拉文纳。我会把它带到奈亚波利斯以南的卡西诺山修道院(注3),在那里我会把它托付给修道院兄弟会里,我的教团中的一位修道士,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只会将它锁在山寺中。”
“它将等待一个更加深思熟虑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人们可以反思上帝和通往天堂的道路,而不让它干扰大地上人类王国的战斗。”
阿尔托鲁停下了:“我不能说起它的名字,我们在罗马是非法的。这是由我的同袍组建的教团,我们的教条是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战争的胜利是由士兵而不是牧师赢得的。管理地上人间事务的是国王,而不是上帝。”
马克罗比乌斯从他一直在帮助希腊医生的地方站起来,重重地坐在阿尔托鲁身边。“我看到你杀死了两个阿兰人,并迎战了第一波汪达尔人。你是个武僧。”他不情愿地说,“我同意你的说法,尽管我无法判断你的故事是否成立。”
阿尔托鲁把手伸到法袍下拔出了剑,马克罗比乌斯愣住了,阿尔托鲁把另一只手放在百夫长的肩膀上,微笑着:“别害怕,我的朋友。只是我注意到你们的团长小弗拉维斯·埃提乌斯丢失了他的剑。他为了救人一命而丢弃了它,过去这种行为可能会为他赢得‘优良公民’的头衔。在那之前我看到他用那把剑和一个阿兰人战斗,却不适应它的长度。我的对他来说会更好。它更短,专为突刺而设计。弗拉维斯,愿它为你而战斗,如同我在不列颠的祖先军团战士一样。”
他把短剑递给弗拉维斯,剑刃因干涸的血迹而呈暗红色,刀尖上还残留着刚刚打斗时留下的凹痕。弗拉维斯用手翻转着它,打量着它的重量。“你呢?”他问阿尔托鲁,“一个不列颠异端教士能徒手格斗吗?”
阿尔托鲁用法袍遮了回去:“我已经履行了因盖塞里克谋杀我的表弟而立下的誓言。我已经从他的军队中夺取了鲜血,我们打平了。不列颠将为我打造一把新剑,一把新时代、新王国的剑。但你的国仍然是罗马帝国,对你来说,军团的剑仍然掌握着权力。未来将会有战争。”
阿尔托鲁点头:“当他从这里北上并占领西西里岛时,罗马最后一个粮仓就会消失。如果没有粮食的施舍,罗马人民就会暴乱,奴隶就会起来反抗,就像几十年前前,哥特人蹂躏这座城市时那样。罗马海军必须做好应对这一新威胁的准备。但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们之前已经谈到过。所有罗马战士都必须做好准备,抵御地平线上的新黑暗,一股从多瑙河对岸的草原席卷而来的黑暗,匈奴之间崛起了一位新的领袖。我和他较量过一次,当时我服务的哥特主公和他的近卫一起,前往他们在多瑙河东岸草原上的木头堡垒。我和它在竞技场上战斗了一次,我胜利了,但是他当时还很年轻,脸颊上的伤疤几乎没有长硬。他现在是一个因战争而变得刚硬的人,冷酷无情,被野心驱使,他的目光投向了西方的罗马帝国。”
“你说的是蒙杜克之子。”马克罗比乌斯低沉地说,“他们说他是以匈奴王的古剑命名的,他们叫他阿提拉(注4)。”
桨帆船在城墙下悄然滑行着,最后一次船桨划动的动力依然在驱使它前进,然后他们就来到了开阔的海洋上刺眼的日光下,海浪拍打着船头,强劲的东北风吹拂着他们。船长大吼一声,桨手们纷纷伸出桨,船尾的铜鼓开始敲击声响,每当桨击打水面时,大个子的黑人鼓手就会打一下鼓。当他们绕过海角时,速度加快了,船长转动舵桨准备前往罗马。一层水花洒在船头,将它浸湿了,如同在城市的灰尘后一次欢迎的洗尘。弗拉维斯用水把短剑的剑刃擦干净,然后将其滑入斗篷下方的空剑鞘中。只要有可能,他就会从船上厨师那里拿一些橄榄油,以防止生锈。
他看到阿尔托鲁正看着他,点点头,然后在桨帆船随着大海的起伏而起起落落时,准备就绪迎接着它。他想起了在码头边发现的那枚旧硬币,于是从袋子里取出它,把它举到阳光下。它是银色的,但已经失去了光泽,金属上覆盖着岁月的锈蚀。在女神的另一边,他只能辨认出两个骑手和一只小狗,在他们下面写着“罗马”这个词。他想起了战前分发给众将士的新铸造的金币,一侧是瓦伦提尼安皇帝的头像,表情冷漠,脖子粗大,另一边是披甲的皇帝脚踩着蛇,举着十字球。他知道银币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来自西庇阿和凯撒等将军的伟大胜利和征服的时代,他认为他们再也无法复现的时代。然而此刻,他的血管里还残留着战斗的肾上腺素,这枚硬币看起来就像是幽灵一样,就像他们刚刚穿过的墙壁一样,颜色从它的表面浮现,如同穿越回过去一样。他想起了阿尔托鲁说的,如果罗马要不止作为遗迹存活下去,她需要做长远计划。瓦伦提尼安的那些硬币金光闪闪的图案似乎想说明,汲取了传统的力量也要看向未来;这是一位身着受人尊敬的军团盔甲的皇帝,他镇压了新的敌人,并树立了新宗教和新世界秩序的象征,可以塑造罗马的未来。他只希望皇帝的形象不会被现实所否定,不被允许进入米兰和拉文纳皇宫里皇帝日益偏远的内廷的人很难判断这一点。
船尾的主教已经晕船了,卷发的女孩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等着看他会如何处理这枚硬币。他想了想,然后把那枚旧银币远远地扔进了大海,回到了它所属的历史碎片中。现在是罗马士兵握紧剑柄、面对新敌人的时候了,而不是沉迷于过去所失去的辉煌。他盯着女孩,然后又看向他的手下。他的伤口在抽痛,全身每一根骨头都疼痛,但浪花让他恢复了活力。一旦有桨手累了,他会第一个接过他的位置,归乡路漫漫啊。
罗马共和国晚期至帝国时期常见的小型战船,为单桨座或者二桨座型,最初是达尔马提亚地区海盗常用的船只,后来因为灵巧迅速的特性而被罗马海军安装了撞角和跳帮板用作战舰。著名的亚克兴角海战中,利布尼战舰发挥了关键作用。
位于非洲东北部红海沿岸的一个国家,在4世纪初以基督教作为国教。
位于意大利中部,海拔519米的卡西诺山(Monte Cassino)山顶,不过历史上这座修道院是529年由教士圣本笃修建的,在5世纪时还不存在。
一般的观点是认为阿提拉这个名字来自东日耳曼语,可能是哥特语的Atta(爸爸)和-ila(小)组成的,其他观点是认为来自突厥语里的“叶德力河”(也就是伏尔加河,阿提拉在河河岸的草原上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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