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出了门,根据内容指示,他把电脑在了屋里,去到一个无人快递站用密码的方式去除了一个小型电子装置,然后凭借着记忆,来到了约定地点。武添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了电磁扫描仪,给詹姆斯浑身上下做了一个大检查,然后让他把去除的电子钥匙丢进了垃圾桶,再给他领子上安装了一个屏蔽摄像的干扰仪器,这装置是一个识别装置,可以嵌入超算系统里边,把他们的脸换掉,防止AI追踪。他们换上了修理工的服装,走了几个街道以后择机进到了通风道,这里是一个理想的秘密通道,他们一路走一路观察动静,直到去路被一个旋转的大风扇挡住才停下来。
武添取出背包里面的方盒子,贴在风扇结构架上,然后开启了上面的数字系统,詹姆斯见次情形连忙后退,他以为要爆破,结果那只是个信号编译器,大风扇只是停了下来。这样反复操作多次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通道尽头,那是城市边缘一处向下的豁口,600米的下方是潮汐的海面,关掉屏蔽仪器又换了着装,这次是一种奇怪的透明面罩,然后背上了一套预放在这里的背包,正在詹姆斯还想研究一下什么的时候,武添推了他一把。
整个人极速下坠,詹姆斯几乎是闭上了眼,他嘶吼着紧紧抓背包带在空中胡乱挣扎,声音几乎把自己的耳朵都震聋了,直到他逐渐感觉自己的背包在起作用以后才安静了一点,睁开眼睛那一刻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这玩意儿是自动驾驶的。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市柱子高30米的基座,这里空间广阔,像一个小型的广场,基座的边缘更是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弧度,他们顺着嵌在基座旁边的之字楼梯而下,去到了一个缓台,这里已经去到了海面,那边停放了一艘小型快艇,詹姆斯和武添上了船出发了。
武添进入驾驶室拿出了星盘和纸质的航海图,然后他忙碌起来,詹姆斯一开始还好,但没多久就开始晕船了,高速行驶的快艇总是在不停的上下颠簸,这让一个没粘过船的旱鸭子是嫉妒要命的,所以他吐了。这一路走走停停很是煎熬,没有电子设备的日子太难熬了,他才意识到人类对电子设备的依赖到底是多严重,这种无聊的情绪在第三天开始让詹姆斯内心崩溃了,他就想找个随便什么陆地停靠来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但是四周都是看不到边际的大海,这比漆黑的太空还要让人感到绝望。很难想象大航海时代那些水手是怎么打发时光的,就靠着原始的导航设备和极度不准确的地图,用风力帆船跨越大洋,想必每一位船长都肩负了重责,应该都是合格的冒险家。
相比这些祖先,詹姆斯迫切需要的是冬眠技术,那样当他在醒来的时候,目的地已经到了,这太重要了,没有冬眠舱的太空旅行肯定是一场灾难。武添似乎看出来自己的状态,他递过来了一本纸质的书,这是一个合订的故事集,第一个故事连封面和标题都没有,无聊的詹姆斯开始读起来,这是一个反生在前太空时代的爱情故事,当他读到“她在无聊的日子里报以平和心态,把时间消磨在插花和书本之中”这里时,把书扔到了一边,再也不想看了,很难想象那个时代的人到底是多么无聊,以至于做一些非娱乐且毫无价值的事情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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