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林中那个看起来十分俊朗的男青年之后,吉姆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早在他的监视对象出发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这个年轻的男孩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于是他赶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总部,并顺带告知了他们自己的计划。之后,他命令一同潜伏于英格列塔的同事进入戒备,他准备随时调遣这些人。
吉姆猜测对方八成已经知道他杀死自己线人的事情了,他根本没有理会出现在旅店里的那个公主是真是假。吉姆当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猜测这个从旅店里出来的绅士模样的男人和他的这个年轻的仆人到底要去哪里。
他一路尾随,脑子里疯狂地计算各种可能性,最后,他做出判断:如果他的推断没错,这两个人现在八成是要前往首都。不,不是八成,是百分之百。
吉姆看着那个绅士模样的男人买好了车票,目的地居然不是直接前往首都而是一个不怎么知名的小镇。这让他不由得产生了疑惑但是他依然坚信自己的判断。于是他跟了上去,买了一张和那个绅士同去一处的车票。他要监视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开车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吉姆并没有和那个绅士坐在同一个车厢。他的位置有点远,正在高级车厢和一般车厢的交界处,属于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区域。车厢里的吵闹并没有让他心烦意乱,他此刻焦虑的是在国土上的战火。他已经离开了好长时间了,现在的情况恐怕已经不那么乐观。
车上的售货员从他身边路过,吉姆掏出钱,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报纸上报道了北亚米兰的战争,但是具体没写。吉姆看着文章,从里边只读到了“双方正在僵持,但女王的军队更占优势”几个字。吉姆撇了撇嘴,把报纸放在一旁。看上去从报纸上了解战况恐怕是行不通的,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不成熟的想法。
火车一个不停地向北行进,终于在一个他以前从没听说过的小镇是那个停了车。吉姆收拾着行李,思索着这里到底有没有他需要的电报机,然后他才发现,和他一起下车的还有好多好多。
吉姆仔细看着这些人,他们大都西装革履,穿着打扮都很体面。相比较而言,他的这身穿着简直就和贫民窟里蹦出来的一样。一个戴着金丝单片眼睛,留着小胡子,圆滚滚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路过吉姆的身边,吉姆看到他嫌弃地瞥了自己一眼。
“怎么现在连这样的穷鬼都能到这儿来了?”吉姆听见他对自己的女伴说,他的女伴也是一个身着华丽衣服的人。
吉姆心里一阵不痛快,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男人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这是一个度假胜地,来的还都是有钱的人。
吉姆快速收拾好行李,大步流星跑到镇上找了间最便宜的小旅馆。他很快打听到了电报局的位置,然后向自己的上司汇报了坐标。
吉姆报告了自己所乘列车的车次,并汇报了他跟踪的两个人的长相。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就不确定了。
他不确定这两个人到底会什么时候离开,万一他们要停留好几天呢?他必须要百分之百确定,否则行动就可能出问题。
他决定仔细监视这另个人,不能有一丝疏漏。但这依然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这可能会持续上好几天,甚至可能一个月。但是吉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一个富裕人家常来的度假地,但是到了晚上,大街上却不那么热闹。
“看样子来这里的都是喜欢安静的。”吉姆暗自窃喜。很快,他看到了酒吧。
这间酒吧位于一个不错的旅馆的一层,说是酒吧,不如说这是一个当时非常流行的俱乐部。百无聊赖的吉姆决定进去喝点饮料,但是任务在身的他决定今天不能喝酒。于是,他走了进去。开门声引来了屋内人的围观,吉姆尴尬地应付着富老爷们看怪物一样的目光。他感觉自己似乎与屋里的氛围有点格格不入,他穿的这身卡其色套装似乎有点“太过普通”了。
但是就在他应付阔老爷们的上下打量时,一个坐在牌桌上的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就是早上看见的那个人,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牌桌上,三四个人正在打牌,根本就没理会吉姆正在干什么。
吉姆一个机灵,意识到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就是来喝点东西。”他尴尬地回应着那些不太友好的目光。阔老爷和阔太太们好像也已经看够了这个格格不入的人,在吉姆表明来意之后,就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你付得起钱吗,先生,这一杯可不便宜。”服务生的语气中带着鄙夷。
“那您一定是刚发财。”服务生嗤笑到然后在吉姆的衣服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吉姆被这种看不起人的举动弄得很不是滋味,他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金币排开摆在了服务生的面前。
“这是金币?是真的金币吗?”他谨慎地压抑着内心激动地心情让自己不要大声嚷嚷出来,免得自己显得像个土包子。
“当然是真的,怎么?我看起来像是会骗人的人?”吉姆斜视着服务生。
“不会不会,哪里敢。您来我们店我们不胜光荣,但是,这钱我们不好找啊。”
服务员的面孔变得谄媚了起来。吉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又拿出了自己的一个口袋。吉姆从口袋了又掏出了几枚金币一字排开,服务生此刻的表情就仿佛已经被金色的阳光刺瞎了眼一样,吃惊、不可思议。
“刚刚那一枚是我的酒钱。不用找,可以了吧?”吉姆询问。
“这一枚送给你个人,但是别出声,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以及我在这里。”吉姆立刻命令,然后又丢了一枚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丢来的金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悄悄地用转过头去用手挡住一侧的牙齿使劲咬了一口手里的金子。
服务生捂着腮帮子转过头里,脸上的表情变得仿佛成了一只听话的狗。他的脸上满是狗看到主人喂肉时候的笑容。好像现在这个旅馆里,老板已经不是老板了而是吉姆。
“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谦恭地俯身下来,毕恭毕敬地询问吉姆宛如最虔诚的教徒。
“这个吗……”吉姆灵机一动,“的确有点事情。”他想到了一件他最需要知道的事。
“那边那个人,他是谁呀?”他指向了那桌正在打牌的绅士,“我看那个人打牌挺有水平的,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他把手指向了莫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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