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愿意付钱的顾客,酒馆就会一直敞开大门。地下赌场在东区和坏血镇的边缘蓬勃发展,而妓女们则在城市各个隐蔽或不那么隐蔽的地方提供“周到的服务”。对于那些寻求解脱的人来说,毒品窝点出租床位且提供大量的鸦片,这使得他们能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长时间享受极乐。对于那些有钱的人来说,自由港总会一些让他们感兴趣的商品。
自由港的民众尊重精彩的角斗,因此所有阶级的人都会去观看两名受欢迎的拳手激战。当拳手们在场上绕圈热身时,场下的赌局便会开盘下注。大多数角斗赛只允许使用拳脚,战斗会持续到一方倒下为止。角斗赛大多都是血腥的,许多拳手的鼻子、肋骨和手指被打断,但很少会危及生命。至尊竞技场是最著名的官方角斗场(详见第三章:码头),每周的某几天晚上,来自城市各处的人们会聚集到这里来观看最新的角斗赛并投钱下注。
对于那些想要寻求更多刺激的人来说,几个谨慎的问答和几枚骷髅会把他们引向地下角斗场,那里的赌注和赔率要高得多。地下角斗场的位置十分隐蔽,由于警卫队不允许这种非法角斗,因此地下角斗赛通常在臭名昭著的酒馆下方的地窖或码头和坏血镇的废弃仓库里举行,有时甚至会在货栈区举行。这种角斗赛要比普通的角斗赛更“有趣”一些——战斗会持续到一方见血,有时会持续到一方死亡。地下角斗场的参赛拳手会得到丰厚的报酬,因为观众会花费大量的金币来观看两个人或人与野兽死斗。
自由港的主要酒水是朗姆酒。这些朗姆酒是用遍布全岛的甘蔗酿制的,几乎每一个酒馆都会售卖朗姆酒。葡萄酒和发酵水果饮料也很受欢迎,麦芽酒和啤酒反而没有那么常见,因为海蛇之牙没有能大量生产这两种酒的小麦产地。不过大多数酒馆都会用本地的蜂蜜来酿制蜂蜜酒。喜欢喝啤酒的人会经常光顾斯特雷贝克啤酒馆,这里是自由港为数不多的啤酒厂之一。除此之外的大部分啤酒都是大陆进口的,价格比朗姆酒还要贵。
自由港的人不相信水,因此大多数一般不含酒精的饮料也会添加酒精,他们会在饮料里加一点朗姆酒或葡萄酒。唯独热饮是个例外,那些能负担起高昂价格的人更喜欢喝咖啡(有时被称为卡维)和茶。
自由港的酒馆数量远超其它所有的行业。一些本地人声称这座城市的每个家庭至少拥有一家酒吧,虽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这与实际情况差距并不大。码头上有很多为刚下船的水手提供餐饮的酒馆,当然其它地方也有大量的酒馆。
毒品贸易是一个自由港上不那么受欢迎但十分繁荣的行业。从岛上种植的麻醉烟草到致幻蘑菇,再到坏血镇毒品窝点中的鸦片,人们能够自由港的码头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奇怪物质。有些特殊毒品的效用更加“猛烈”,因此港务长会控制它们的进口数量。有了这样的限制,那些成功流入自由港的特殊毒品会被炒到很高的价格,走私者在地下毒品窝点的违禁品生意也日益兴盛起来。
自由港能够产出两种特有的毒品:蛇草和深渊尘埃。这两种毒品都来自同一种之物——阳炎花。蛇草是阳炎花的干制品,被当做烟草使用时会让产生一种令人亢奋的效果,这种效果并不会对自由岛上的人产生危害。深渊尘埃被当做烟草使用或吸食时同样会产生令人亢奋的效果,但这种效果具有致幻性和成瘾性。
多年以来,蛇草在自由港是合法且常见的毒品。深渊尘埃出现于五年前,一名积极进取的炼金术士发现了如何使用化学物质来处理蛇草以增强其原有的功效。这种被污染的蛇草如同瘟疫般席卷了整座城市。
船长议会对其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深渊尘埃正在把自由港的海盗侵蚀成吸毒成瘾的僵尸。找到这名炼金术士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他的头就插在码头大门外的长矛上。
船长议会在炼金术士的笔记中发现深渊尘埃是由蛇草炮制而成的,于是他们不得不下令禁止种植、销售或持有蛇草和深渊尘埃。船长议会甚至还资助了一项将整个阿'瓦尔南部的阳炎花全部都毁掉的特殊行动。当然这些政策和行动只是让蛇草的交易转入了地下,落入了自由港的犯罪分子手中。此外,炼金术士的配方不仅没有被销毁,反而还在自由港的邪恶群体中广为流传。
时至今日,人们仍然可以很容易的获取蛇草。持有蛇草的人基本不会受到起诉。而深渊尘埃就是完全不一样了,关于这种毒品的执法力度要大很多,即使只是持有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持有深渊尘埃会被公开处以鞭刑,制造深渊尘埃会被处以溺刑,不同的罪责会被处以不同程度的刑罚。因此深渊尘埃比蛇草要难获取得多,但“意志坚定”的瘾君子们总会找到获取它们的渠道。
阳炎花是一种植物,数千年前的瓦罗萨人在举行宗教仪式时会使用它。蛇人认为阳炎草的干叶和干花在燃烧时产生的幻觉能够让他们更接近神明。如今的阳炎花干制品会被用于一个更普通的目的:享受愉悦的幻觉。
大多数人会把晾干之后的阳炎花叫做蛇草,虽然它会让自由港的人们产生精神成瘾,但对他们的身体无害。吸食蛇草会让人产生一种安详的感觉,这种感觉能够起到减轻疼痛的作用,此外还会精神轻度亢奋。大剂量的蛇草会让精神极度亢奋,吸食者会因此失去行动能力甚至昏迷,有些人还会梦到朦胧的蛇形躯体和沉没在海浪下的巨大城市。自由港的贫民和水手经常会用蛇草来逃避现实生活中的苦难。
如果蛇草是阳炎花唯一能够制作的毒品,那么这种植物不太可能会被明令禁止。事实上很少有人会把蛇草的无害效果和深渊尘埃的强效致幻性联系到一起。深渊尘埃看起来像是灰烬,通常是混杂在一起的黑灰两色。这种毒品的使用方法是将它们当做烟草那样吸入或吸食。一些“久经沙场”的老毒虫喜欢把深渊尘埃和蛇草混在一起,他们声称这样做能够缓解一些极端刺激的幻觉。
自由港的食物以海鲜为主,最常见的是鱼类和贝类。自由港附近的海鱼有着丰富的海洋生物,这里的渔民生活还是相当不错的。龙虾是一种比较稀少的美味,基本只有在商业区的高级餐厅才能看到它们。大多数人认为吃螃蟹是一种粗鲁的行为,因为螃蟹的数量十分充足,而且很适合那些坏血镇的渣滓们吃。不过食用这些“海甲虫”的习惯逐渐在新兴贵族之间流行了起来。贝类是另一种很常见的食物,许多水手都会吃鲜嫩多汁的扇贝、牡蛎或炒蛤蜊。
对于那些在陆地上寻找食物的人来说,山羊和猪是很好的海鲜替代品。虽然这两种肉类的数量没有鱼肉那么多,但城外的农场能够满足自由港的基本需求。由于没有足够的牧场来养牛而且用船运牛无利可图,因此这座城市的牛肉非常贵。许多人也会食用家鸡以及生活在阿'瓦尔岛上的雉鸡和火鸡。
自由港的农业基础相当薄弱,所以新鲜的蔬菜和谷物价格会更高一些。自由港是大陆的谷物和面粉的最大买家之一,仅凭这一点就让双方维持了良好的贸易往来。自由港唯一种植的谷物是玉米,这种作物是一个世纪前由探险家引进的。玉米会被磨成粉并用来炸油条或烤面包。
自由港的常见蔬菜有洋葱、山药和各种豆类,绿色蔬菜的产量主要取决于季节。由于冬季温和,气候温暖,因此这座城市也盛产水果。大多数水果都来自丛林,菠萝、甜瓜和香蕉是自由港民众的日常食物。椰子的产量极为丰富,所以人们几乎每一餐都会吃椰子。
自由港的菜肴大多都很辛辣,调料中包含大量的辣椒和胡椒粉,这种口味源于城市建立之初的烹调方法。那时的肉类和其它食物都很匮乏,因此居民会使用大量重口味的调料来掩盖肉类和蔬菜腐烂变质的味道。出于同样的原因,这里的菜肴也很咸,因为人们会使用海盐来长时间贮藏食物。
许多自由港的民众有高水平的艺术鉴赏力。演员和艺人能够以娱乐大众为生,几乎每一个城区都由一家或多家剧院或街头表演团体。滑稽表演和淫秽喜剧在码头和坏血镇很受欢迎,高雅的演出和剧目则在商业区广受好评。德拉克的尽头靠近集群的地方有咖啡厅,学生们会在那里唱歌、演奏约起或朗诵诗歌来赚些零花钱。在城市的某些角落,娱乐活动更偏向于辩论。哲学家们会在一群感兴趣的听众面前讨论政治、形而上学和神学。他们的活动很少能在旧城区、宗教区或德拉克的尽头取得成功,在其它城区辩论的下场大多是被殴打和抢劫,然后浑身是血地躺在小巷里。
由于自由港歌剧院会拥有许多精彩的剧目,因此歌剧在商业区非常受欢迎。这座城市的许多精英都是艺术赞助人,他们会向歌剧院和其它的小型剧院捐赠大量资金。有钱人通常会把同一个剧目反复观看十几次甚至更多次。他们在最初几次观看的时候会尽最大努力集中注意力,但在观看五六次之后就会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聊天、八卦同龄人和展示新的珠宝衣物上。
自由港的民众会从城市报纸或其它小报中获取新闻,尽管大多数人的阅读能力不会多于几个字,但他们认为听别人念报纸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说报人会在酒馆里朗读最新的报纸并用他们的杯子来收取费用。如果最近的新闻特别少,那么这些说报人可能会私自改编甚至捏造报纸上的内容以确保他们的听众第二天还会过来。
写信也是一个繁忙的行业。自由港很少有人能认全自己的名字,更不用说一封完整的信了。不过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收到信是一件大事。收信人手头有一两枚多余的便士时会把信交给一名说报人,随后这名说报人会用夸张的神情朗读信件的内容,如果再多给一便士,那么他就会尽力把信件的内容全都忘掉。许多学生都是说报人,他们通过阅读信件、航运新闻以及其他人带来的任何需要阅读的内容来为自己的酒钱买单。
在自由港,游戏是一种常见的娱乐方式。骰子游戏是大多数人的首选,因为距骨便宜,坏了也很容易更换。尽管卡牌游戏价格昂贵,而且需要主人频繁换新,但它们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最初的卡牌游戏来源于占卜牌,随着它们越来越受欢迎,那些神秘的图案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简单、更便宜的标记,用类似木炭或粪便的材料在卡牌上涂画就可以完成。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卡牌,卡牌表面的主题可能是各种各样的裸女画像,这种主题在水手中非常流行。诸如猴子、船长、舵轮、鹦鹉等航海主题的卡牌也很很常见。骨牌和棋子通常是纸牌或骰子很好的替代品,对于那些有耐心学习它们的人来说,还有许多更加复杂的游戏。最后,国际象棋和国际跳棋时消磨时间最好的娱乐方式。在靠港修整期间,水手、海军和其他人员都可能会在闲暇时玩几局游戏。
过分矜持的女人可能会对卖淫的行为感到愤怒,但自由港的妓女们已经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大多数妓女依靠满足那些来旅游、短居或做生意的人的需求来维持生活。自由港确实会生产一些东西,但他们在海上航行时,大部分人会选择以提供各种服务或掠夺资源为生。每一名水手都渴望在女人(或男人)的怀里度过一个温暖的夜晚,那些没有恋人的人很乐意花几个小钱来找一位“伴侣”。
自由港的不同妓女之间质量差距很大。在旧城区的宁静之家和商业区价格更高的情妇们那里可以找到姿色上乘的妓女。年老色衰的低级妓女会在坏血镇的大街小巷中游荡或者在码头酒馆的密室里工作。这些妓女的个人卫生堪忧,各种形状、颜色和气味的性病是一直困扰着贫穷地区的难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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