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是老师,是二次元,是百合豚,是……
——写给正式24岁的自己
24年对我来说肯定是很特别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的上半年里,我还可以以大学生自居,但下半年开始,我就正式毕业成为一个“社会人”了。但因为毕业论文写完得太早没什么事做,我就提前找个学校上班去了,也就是说,我提前半年走上了讲台。
在我对教资考试内容早已忘得差不多的大脑里,隐约还记得这么一个概念,它说老师的发展有三个阶段,最开始叫“生存阶段”。这话在自己教书之后确有它的道理,今年的所有周豆gn、季豆gn更新全部都没继续了,到现在,今年前三个季度的新番我都完全我开始既定的目标,不少番卡住最后一两集停滞不前,还有很多甚至没点开开始看,原因就是,我在“生存”。
在没教书之前,我每天看个三集新番一点问题没有,但在教书之后,现在我能确保的,每天能看一集新番都不错了。空闲时间的压缩确实极大程度上压榨了我的精力与热情,而一方面,我也确实很久没有真的拿起“笔”(键盘)写点什么了,看完的书似乎也离目标相差甚远。我以一步步自己看得见的速度,迈向所谓“丧失表达欲”的,无聊的大人队列中去。
在这种恐惧中,我复盘地意识到,今年对我来说也是“大起大落”的一年,我经历了收入上的大起大落,从月收入遥遥领先到如今贷款上班一个半月,三个半月没有一点正式收入。我也挣扎于所谓“基层教育”中,经受着世界的参差带给我的冲击,从(落魄)“贵族学校”到“乡村教师”(没有乡村补贴的),也是又一次迈向独居的变化,但老实说我没有感受到自己身上哪怕一丁点的变化(体重除外),也许是世界的参差过于冲击,也许是日渐脆弱多病的身体制约了我的思考,但迷茫和彷徨,不只是生存条件上的,包括教学上的,职业追求上的。我自觉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出不来,任由它滋生不痛不痒的无力感。
在即便写下这段话时都饱受身体摧残(比如腱鞘炎)的我,也不能说今年是倒霉的一年,不管如何,今年的我,也如愿以偿了自己从小一直觉得自己缺失的那部分东西——玩游戏,自由自在的,玩我想的游戏。
当我终于用自己的工资,买下可以支撑得了市面上绝大多数的3A游戏的游戏本之后(考虑到还要四处奔波居无定所,组台式不适合我),当我打开一部部以往我只能眼馋却玩不到的,那些个我梦寐以求亲自体验的作品,终于在我的手柄一次一次震动中,给了我最真实的,幸福一击。
当然,今年依然买了很多书,书柜完成了升级(感谢爸妈),CD收藏也来到了两百张,谷子越堆越堆,去了不少展子,拿到了不少老师的签绘,用最直观的亲身经历感受到了热爱的力量与凝聚力,同时今年也依托财力去起live,与未曾设想的歌手近距离“接触”,感受名为现场的魔力。当然,也是因为今年上半年的财力,我竟也拿到了我相当喜欢的千种老师的to签,年轻人的第一个日本画师to签色纸,在国内也许算得上相当稀有了。
而在不断惊恐式地复盘下,我于名为“变得不再有趣与充满热情”的黑泥潭中挣扎着,决心总得做点什么,那些还没完成的,那些胎死腹中的,那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那些画饼画一半的,那些还想坚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我还热爱的。
不是为了不辜负谁——也许只能不辜负自己,但或许是心有不甘,也可能只是垂死挣扎,但我不想就这么输给“生存”,或者说,我只是终于意识到我现在有稳定双休每天五点十分下班其实也还算有点闲。
祝自己24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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