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丢点同人作品过来。
本文写于年三末时期,故事的主角是我的猎人守护者,这是她留下的一封信件。
远方
哈喽,我未曾谋面的收尸人:
展信佳。
不管是谁打开的这封信——我已经确保这将会是Fernweh最后一定会留下来的文件——我都已经彻底死透了。好吧,多唠叨几句应该也无妨,我是个复古主义者,我曾经煞费苦心地想要留下来一封货真价实的纸质遗书给你,可惜办不到。不过我现在所念的确实是我已经写好在纸上的文字了。
言归正传。真感谢你在大概率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找到我的骸骨,如果方便的话,不必把我的残骸带回高塔(如果那个时候高塔还在的话),随便掩埋我就好,记得把已经失踪的Stille状态改成死亡。如果我的弓还在的话,请拿走它,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继续让它在你手中发光发热。如果还有可能,原谅我的冒昧和啰嗦,劳烦给我再撰写一篇故事,称赞一下我这个如大多数猎人一样死于荒野的开拓者,这大概就已经足够了,多谢。
……啊,我记得有谁说过,猎人们总会提前知晓自己的死期,然后再欣然迈向自己原本的归宿。但这点我不知道。我苏醒得太晚,等我跌跌撞撞回到高塔时绝大多数有名有姓的猎人们已经没剩下多少,时至今日,我也没能等到迟来的第七任猎人先锋。我还没能经历过身边人的永恒离去,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件好事,至少证明我还足够年轻,不是吗?
再谈回猎人先锋这件事吧。从这些或亡故或失踪的猎人先锋之上倒是可以很好地总结一些猎人的特点:譬如一半的先锋死于非命,另一半的先锋下落不明。再譬如这些猎人先锋总数加起来有足足六个,一只手没法数过来,而且比你知道的术士泰坦先锋加起来还要多,居高不下的死亡率足以证明猎人先锋这一职位更像是被诅咒过的某种必死宝座。
我未曾谋面的导师,凯德,他会因为死亡感到不甘吗?即便优秀如他是否也会畏惧死亡?我总是会握住他留下来的那把手炮思考这些问题。拥光者的寿命即是永恒又短暂如流星,赐福与诅咒两者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会坦白我恐惧死亡,我不知道为何我的机灵选中了我把我带回人间,因为我是如此平庸的碌碌无为之辈。旅者会收走他的恩赐吗?正如暗黑纪元里那些被选中的战争军阀一样,我是否也是一个错误?自从我苏醒那些念头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无法散去,恐惧压迫着我前进,而死亡看起来……我不知道。它应当是赌约的模样吗?塔鲁拉·和风扔下了她的弓毫无畏惧地迈向阿罕卡拉;安达尔·布拉斯克输掉了大冒险,为了荣誉与职责心甘情愿地成为笼中鸟,最终又因为大冒险,因为赌约而死去;凯德-6自长老监狱的顶端一跃而下,那时他是否知道死亡已经悄然降临?有更多沉默的我无法复述的孤独的死亡,有数不胜数的已经已然陨落的繁星。我经历过很多次名为泯灭的死亡,每一个拥光者都经历过这样的死亡。我的躯体被邪魔族女巫的仪式化为粉尘,我失足坠入放射性液体瀑布,被电解到变为虚无,我被术士捏住的虚无撕成碎片,我被卡巴尔猎犬的獠牙撕开过腹腔。还是很痛,它们依旧很痛,但重复过千亿次后一切还能够忍耐,因为它们不是最终的虚无。无数次重组之后没人会再思考忒休斯之船的的悖论,因为那毫无意义。
我会坦白是个自私的人。我如同每个猎人那样发自内心地热爱荒野,但这份职责我却总是怀疑我是否可以担起。每个人都会讲出六郊狼的故事,每个人都能诵读出猎人先锋们留下的传奇。生不逢时使得我未曾有幸见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们也会恐惧未知吗?他们会因为蝇头小利而大打出手吗?他们会为了守护战利品而变得自私吗?他们也会因为发自内心深处的孤独彻夜难眠吗?我不知道。我只能仰面瞥向他们最终所留下的光辉伟岸背影。
拥光者的一生何其孤独啊。
我恳求你不要谴责我的那时一切所作所为。我逃离了,我舍弃了我本应承担的责任。我离开城邦时感到了轻松与救赎。我追随起一个梦的影子。我渴望的时间再长一些,再长一些。我希望我能够拾起更多黄金纪元遗留的残片,那些在漫长时光长河里依旧完好无损的器械在我的飞船上继续运转着 ,那些连后裔也许都不符存在的人在纸片上朝我微笑,那些腐朽的建筑伫立静默在每一个曾经辉煌的殖民地上。
我希望我用我的足迹丈量每一寸人类曾经或是未曾踏足过的疆域。在我死去之前。
我有讲过我的名字从何而来吗?我的机灵从一本殖民船上的旧语言词典里替我挑选了这个名字。Stille,是寂静,是无声的星空。我的机灵叫Fernweh,代表对未曾踏足的远方心怀乡愁般的痛楚。我不会停下我的脚步,自过去,至未来。我知晓涅索斯上每一座机械生命体造就的迷宫的路线,我知晓水星上每一次太阳风与沙砾的低语,我知晓木卫二上陨落的每一枚碎片与迷失的企鹅玩偶来自何方,我知晓土卫六上每一份私人日记的措辞与排班表上的名字,我知晓火星上第一次降雨时人们如何形容那次机械降神,我知晓木卫一深处金字塔吟唱的频率,我知晓月球上自黄金纪元至今的所有悲剧与赤色的梦魇,我知晓我们的女王如何用许愿塑造了那片我还没能踏足的属于觉醒者的应许之地。
我很快就会回到那里,那片绚烂的一夜之间造成的梦之城。不是为了追随我的过去,而是为了那里的梦。
是的,是的,我依旧会做梦,我依旧需要梦。与觉醒者的名字相对,哪怕在漫漫长夜里更多伴随我的是自内心深处刮来的低沉风声与使人快要发疯的凝固的不会流淌的黑暗——我也依旧会做梦,苏醒者也总有浸入梦乡的时分。
我的故事永远不是那个值得传颂的故事。与我本应腐朽的血肉一起重见天日的也有我的好奇。不朽的岁月必然漫长,它们大多乏善可陈,但……但我会眷恋那些被我无意义消磨的时光,它会与土卫六冰冷的海风,涅索斯深处的微光,水星上不会落下的太阳一起构成某种扭曲而虚幻的梦。连同我手上握着的猎人的遗物一起带有特殊的分量。你们是虚构的吗?那个EXO猎人导师的死也仅仅是个用于娱乐他人的故事吗?那一切的一切,我的苏醒,旅者的降临,是否都只是我的大梦一场?
而我永远不会知道。我在光暗之间行走,我作为孤独的旅人漫游在银河,在觉醒者空荡荡的王座上长眠,一次又一次坠入死亡,而后手握光明重返于世。也许有一天我会坠入黑暗,然后则是漫长梦境的苏醒——
而我会悄悄许愿我不必醒来。
我望见了我终将降临的终焉,所以我写下了这篇文字。我们的故事都会有结局,我看见了我的结局。比起我还没踏足的土地,死亡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我的一切故事在漫长的时光中不足为提。我真高兴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我启程去了更远的远方。
我们在远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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