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也是一个不断祛魅的过程,比如前几天的坂本龙一在中文媒体线上直播的音乐会,我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这场以“线上Live”为名的直播实际是B站本就能搜到的两年前的旧录像(此处颇有“恰烂钱”之嫌),中文社交媒体(以微博/微信为主)对坂本龙一的了解或许大多数仅限于许知远的《十三邀》,坂本龙一在内地院线上映的个人纪录片《终曲》,以及豆瓣/公众号反复洗稿的几篇基于他个人中文版自传的造神式的软文。我的朋友圈被直播链接疯狂刷屏,转发评论中充满了某种刻奇,并且情绪的投射对象大多是坂本龙一作为一名“身残志坚的老艺术家”的人设以及「戦メリ」(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Energy Flow》等坂本龙一的电影音乐/流行音乐代表作的欢呼,而忽视了这场Live大部分时间的音乐内容的价值和意义。例如我的一位学姐就在聊天中频繁抱怨“听不懂实验三弦”、“什么时候能听到钢琴啊”云云,至于三味线演奏者本条秀慈郎是何人,它的三味线独奏是如何将传统民谣三味线曲调和现代音乐技法做了结合,即兴演奏与凯奇以来的声音艺术观念发展的关联等等,就不是寻常中国听众所关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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