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德里镇》|季终闲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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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叙
《欢迎来到德里镇》是一部观感很好的剧，这其实很难得，因为现在能有一部观感上良好的剧真的太难了。表演差劲、叙事平庸、制作敷衍的作品如今比比皆是——任何地区都一样，对于喜欢并渴望能看到新故事的观众（就是我）来说，《欢迎来到德里镇》很解渴，我说谢啦。
抛开原著及电影的加成不谈，单从这部剧本身出发，叙事场景搭的很好，放置其中的角色各有其职也各尽其职，该出局毫不含糊。都知道HBO尺度宽，只是没想到这次会如此宽，甚至有点想让主创们稍微收着点的感叹——看孩子们受苦真的有些不忍，尤其都是好孩子在受苦，是不是可以不这么冷血。
但是叙事基调早已框定，这是部前传性作品，在原著《小丑回魂》（《IT》）中，“窝囊废俱乐部”在少年时期也经历的惨痛折磨勉强险胜，到了中年后才最终完成绝杀，而在相对原著时间点之前的轮回中，可以窥探到当时的德里居民没有占到更多便宜，反被IT杀的七荤八素，27年的周期是在IT的大快朵颐后安然休眠中往复的。
如此残酷的叙事基调，以及原著中弹性充足的叙事线索，《欢迎来到德里镇》的毫不手软现在看来确实顺理成章。
换句话说，那就收割吧，来吧来吧考玛辣。
片头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剧版的主创团队是当年制作两部电影的那批人，所以剧版沿用了电影中的年代节点设定，即正篇起始于1989年，结束于2016年，剧版的时间点锚定在1962年，剧版的回溯叙事分别出现了1935和1908，遵循了27年循环规则。

剧版片头的一长段漫画风场景设计覆盖了整个故事线上多个重要事件，我按播放顺序简单梳理一下。
首先是那个伐木工塑像，它名叫保罗·班杨，是美国民间传说中的伐木巨人，出生在缅因州，据描述他身高超过60英尺，伐木速度可达"一斧头砍倒整片森林"。作为虚构地的“德里镇”是以缅因州的班戈镇为原型，班戈镇里也有一尊保罗班杨的塑像，老金这属于就地取材。在电影和小说中这个班杨的塑像都作为小丑吓人的工具折腾了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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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而镜头推行，一个小女孩趴在地上向道旁下水口中张望，这个场景致敬了正篇中乔治遭遇IT的情景，乔治的纸船流进下水口，下水道里的IT以小丑潘尼怀斯的形象引诱乔治将手臂伸进下水口中拿纸船，之后将乔治的手臂咬掉导致乔治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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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场景会有点怪，河流边的下水道里伸出章鱼触须举着棒棒糖引诱小男孩。按目前互联网的思维惯性，出现了触手就很容易偏向克系，但这里的触手造型源于原著中IT的一种形态：爬行之眼，这一形象在小说中出现过，袭击了进入下水道的“窝囊废俱乐部”成员，爬行之眼的原型是1958年电影《爬行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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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多说一句，按原著小说的描述，IT来自宏观宇宙Macroverse，甚至是宇宙夹缝的托达什空间Todash Space，再说到原著中出现的乌龟马图林，IT的来源与黑暗塔、乾神之间的关系可能更为复杂，只是老金没写出来罢了。
下一个场景是缅因州的精神病院杜松山，一个孩子正在被执行手术，看样子可能是要用冰锥戳眼珠子。杜松山精神病院在原著里收容了亨利·鲍威尔这个坏孩子，它的地理位置距离德里镇、城堡岩、切斯特磨坊都不远，是继肖申克监狱后第二个老金版缅因州内的著名景点。按照主创透露的内容，如果剧版第二季的时间点放在1935年，可能杜松山精神病院会成为主要叙事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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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栋房子是整个故事线的关键场地，位于德里镇内波特街29号的老房子，或者叫井屋，IT在这里进出下水道，是连通其地下栖身场所的主干道。片头中这栋房子还是崭新的，IT在屋内露出双眼的黄光，吓到了屋外拍照的孩子。在正篇中这栋房子已经荒废，说实话它的形象和黑暗塔第三部《荒原》中那栋荷兰山鬼屋以及《撒冷地》中马斯滕老宅很像，从出版时间上，《撒冷地》是1975年，《小丑回魂》是1986年，《荒原》是1991年，看样子老金是挺喜欢废弃阴森宅子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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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镜头推移，老房子的背景是核爆蘑菇云，之后场景进入了教室，能看到一侧墙面上的宣传画以及放映员，这里契合了剧版的时间背景，1962年处于冷战时期，核恐慌催生了防护教育动画片“Duck and Cover”，好巧不巧的是动画片里的形象确实是一只乌龟，而原著中的守护者马图林也是乌龟——啊光束的守护者——无巧不成书在这里又一次具象化。放映员是IT这点很明显，所以那个卧倒的孩子才会一副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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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场景是原著中提到的历史事件，位于原著1929年/影视版1935年的德里镇布拉德利帮冲突，德里镇的居民和警方将这群非法帮派当街伏击全部击毙，据当时参与者回忆，有一个身着农夫服装的小丑参与了枪战。
最后一个场景在电影中有重点提及，德里镇基奇纳钢铁厂在复活节活动日的爆炸，造成108人死亡，其中88人是参加复活节彩蛋寻宝活动的儿童，非常惨烈。不用说这件事的幕后凶手是IT。
这个片头大的风格非常扣题，色彩鲜明、构图巧妙、很有时代印记，同时搭配的歌曲非常应景，一个女童声唱着歌谣，乍听之下没什么不对，但细品歌词就是另一种意味。
A smile is something special
A ribbon is something rare
So I'll be special And I'll be rare
With a smile And a ribbon in my hair
To be a girl they notice
Takes more Than a fancy dress
So I'll be noticed Because I'll dress
With a smile And a ribbon in my dresses
The bigger my toothy grin is
The smaller my troubles grow
The louder I say I'm happy
The more I believe it so
So I'll have That extra something
'Cause I'll know What to wear
So I'll be special And I'll be rare
I'll be something Beyond compare
I'll be noticed
Because I'll wear a smile And a ribbon in my hair
微笑是特别的，
丝带是稀有的。
所以我要特别，我要稀有，
带着微笑，发间系着丝带。
想要引人注目，
光靠华丽的礼服是不够的。
所以我要引人注目，因为我要盛装打扮，
带着微笑，发间系着丝带。
我的笑容越灿烂，
烦恼越少；
我说“我很快乐”，
我就越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我要拥有那份独特的魅力，
因为我知道该穿什么。
所以我要特别，我要稀有，
我将成为无与伦比的存在。
我要引人注目，因为我要带着
微笑，发间系着丝带。
这是首老歌，是美国姐妹二人组Patience和Prudence于1956年在她们的专辑《你的粗心之爱》（Your Careless Love）中演唱的一首歌曲。

抛开剧情单看歌词，说的是小女孩爱美想讨周围人关注，但联系上剧情，就成功了欲盖弥彰装作无事发生的状态，潜台词不言而喻——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
再次说明，剧版的时间线是1962年，IT在这次是正常安眠的，这意味着德里镇的居民付出了惨痛代价。

第十九次精神崩溃
IT的武器是恐惧，它窥探人心，将目标最恐惧的事务具象化，利用恐惧削弱目标，滋长冲动、暴力，引发混乱好从中获得食粮。IT吃人，尤其喜欢吃孩子，因此叙事的主视角都在孩子身上，在正篇故事线中有“窝囊废俱乐部”的孩子们反抗IT，那是1989年的事（电影版），时间拨回1962年，反抗IT的孩子们显然不成团体，反抗力度有限。
这里就不逐集展开讲了，剧还是亲自完整看一遍更有乐趣，我只挑其中有趣的设计点以及和原著、电影之间有呼应的地方单说。
第一集的开篇是要给整个叙事定调的，不得不说制作团队落地的很好，前十分钟的质感更像电影水准。服化道布景的年代氛围烘托、叙事主视角的引入、叙事主题的锚定，在10分钟里以极为工整的形式逐步呈现，非常快速的推起一个小高潮。轿车里的一家人的逐渐怪异化流程几乎沿用到了后续的每一次惊吓场景中，既有设计感，又能和IT的特质契合，同时能与相对应的角色形成特殊呼应，这个设计思路是这一季最为核心的手法。
HBO尺度宽在第一集里展示充分，开局一血，结尾三杀，目标都是孩子。这种下手程度之狠有种梦回血色婚礼的亲切感。整个8集在压力爬升的幅度上做的相当克制，得益于成熟的产业经验，主创在吊胃口这件事上展现出娴熟的功底。
简单说下几个孩子遭遇的特定恐惧现象和其自身的呼应。首先是第一集中的Matty，叼着奶嘴的小男孩，他遭遇的那车变疯的家庭对应的是他自己父母的冷漠与暴力，Matty出场时脸上有被打的瘀伤，也明确说不想回家，所以看似温暖和睦友善的家庭最终变得极端诡异是他最大的噩梦。

犹太裔孩子Teddy遭遇的是脸皮灯罩，对应的是二战时期犹太人遭纳粹迫害的恐惧记忆。对一个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的孩子来说，看到一个大人口中描述的可怕物品是极大的心理冲击。
出现在银幕上的Matty是少年团1.0心中愧疚的投射，三个孩子都觉得Matty的失踪当初自己的冷漠有关，这是孩子的善良心境，是一种幸存者综合征的表象，不巧成了IT的工具。

Lily作为最受折磨的孩子，她的噩梦是被切成条腌成泡菜的爹，也间接说明早在剧集故事开始之前，IT就已经开始活跃了。那场在超市里的场景十分震撼，即使隔着屏幕也觉得小姑娘被吓得太惨了，主创真的是毫无怜悯。
Ronni的遭遇是难产而死的母亲。同样是极富创意的一场戏，从被困胎膜到产出再到被诡异妈妈几乎吞掉，同样是从最深的愧疚入手，对于心地善良的人（尤其是孩子）来说，这个点尤为脆弱，一攻即破，很难进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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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会幸存的Will遭遇的是他被烧焦的父亲，鉴于之后的黑点纵火，对于这一幕的理解可以有两种走向，一是IT在故意透露未来的可能性，另一个对Will父亲曾经战时的遭遇进行具象化呈现，不管是哪种，在惊吓Will上都卓有成效，Will因此与少年团2.0深度绑定。
中途入组的Marge遭遇的是眼部变异（对应她的近视），这个设计真的绝妙，眼部寄生虫的视觉冲击是足够让人引起不适的，这种病态的异常不光是唤起恐惧，更有很强的生理性折磨，在所有惊吓方式中，这个是最让我不适的。
对于其他配角（少年期将军、will的父亲leroy、老朋友Hallorann等）的惊恐场景就比较常规，除了绑定特定的恐惧点，没有更多花活，毕竟剧集以IT将德里镇拖入混乱为主轴，恐惧只是其中一味，其他诸如种族矛盾、代际分歧、老白男自以为是的局势推断等内容点也在相互交织，被IT利用。作为整体叙事设计来说观感效果是超出预期的，能看出制作团队的用心和诚意。
之所以标题用“第十九次精神崩溃”，只是出于私心致敬一下《黑暗塔》，在《小丑回魂》原著中IT说过它喜欢想让目标恐惧再进食，因为陷入恐惧的目标会更美味。剧集里的孩子们被发盒饭时可谓毫不留情，换位思考一下，这种情景中的孩子们该有多绝望，可正是这种前情的铺垫，才让他们在最终爆发出的意志远比恐惧耀眼。
敬每一个勇敢的孩子。
闪灵
说下老朋友Dick Hallorann。
小说《闪灵》（The Shining）出版于1977年，故事中老父亲Jack带着妻儿在瞭望酒店当管理员，最后发疯想屠杀妻儿。酒店里的厨子Dick Hallorann和杰克的儿子Danny拥有相同的心灵感应能力“闪灵”（Shining）。《闪灵》小说中没有提及Hallorann的过去经历。
小说《小丑回魂》（IT）出版于1986年，故事中借角色之口提到了Hallorann，他是德里镇一个黑人酒吧“黑点”的创始人之一。“黑点”酒吧在1930年被种族歧视组织纵火烧毁，Hallorann参与救援，救出will。

按以上的时间节点推演，Hallorann在德里镇遭遇IT造成的灾难后逃离了德里镇，最后在瞭望酒店当了厨子，进入了《闪灵》的故事线。熟悉老金宇宙的读者不用听我再赘述德里镇、城堡岩这几处地点延伸到了多少故事中，这张网早就越织越大。
剧版对Hallorann的丰满比较克制，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英雄性，而是鉴于被动和主动之间，被军队要求寻找圣物，再卷入黑点纵火参与救人，他精神崩溃的次数不比孩子们少，尤其在被IT破防之后。
两个重要的叙事点，黑点酒吧纵火和最终集高潮是Hallorann人物转折的关键。黑点纵火的长镜头非常出色，是这一季中高光点之一，说到黑点酒吧从盛会到火灾之前，给人的氛围感很像今年的另一部电影《罪人》，甚至有网友贴出来两者之间的对比，真不好说剧方制作是否有参考借鉴。

在最终集里，Hallorann借助草药开始发挥他的闪灵能力，短暂控制住了IT。闪灵能力的具体表现其实老金自己也没有说的特别清楚，而是给出一个比较弹性的框架，在原著《闪灵》中，Hallorann只说到一部分，例如预知、心灵感应与交流，以及像Danny那样强大的闪灵能力可以用意念攻击他人，至于意念控制确实不好说是否真的是闪灵的能力之一。不过在叙事上，闪灵的使用确实带来戏剧性，作为观众想看的不就是这个吗，可以在这个桥段出现欢呼“他用闪灵了！”
当Hallorann不再只看到那些折磨他的死人，而是看到少年团2.0荣誉成员Rich在关键时刻救场，并在葬礼上安慰父母朋友时，这个人物的新篇章才正式开始。剧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联动的机会，Hallorann即将去酒店当厨子，多么轻松快乐的工作。祝他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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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老金作品改编，2025是个大年。《小丑回魂》得益于电影的成功和其核心主题的足够鲜明易懂，在这次剧版上也非常成功，续订三季，如果能保持如此水准，这个老IP的价值发掘能否让制作方找到《黑暗塔》剧版的新思路呢，希望多少有点启发。
曾经的《城堡岩》《穹顶之下》《末日逼近》《局外人》、当下的《欢迎来到德里镇》，未来老金宇宙的其他故事会不会继续登陆电视荧幕。《黑暗塔》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岸。
只能说未来可期。

IT
最终集里制作团队稍稍展露出一些叙事野心，将IT的特性近一步明晰，这东西不受时空束缚，过去、当下、未来对它来说似乎不是线性，IT透露了编剧的小心思，让Marge的身份和正篇中的贱嘴Richie相连接，也契合当下Rich牺牲所带来的情感分量。
IT知道Marge的身份，也知道她的儿子在未来（电影版2016年、小说1985年）和“窝囊废俱乐部”同伴彻底杀死了IT。IT专门提到自身的死亡也是一种新生，至于这个特性在时间线上会有什么有花样，或者说制作团队想要构成哪种叙事，这一季的内容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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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结尾处，叙事衔接了电影，Beverly惊喜出场（8年了装造变化不大），所以在第一季的时间线上IT确实在2016年被干掉了。这也是叙事上作衔接的意义，所以接下来的故事要如何开展，时间点会落在哪一次循环上，确实挺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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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剧集，说一下小说方面。原著《小丑回魂》出版于1986年，结局里IT现真身——一只雌性大蜘蛛，最后被中年“窝囊废俱乐部”成员合力除掉，算是字面意义的被终结了，但在老金宇宙的后续小说中，似乎依旧在暗示IT没有死干净。
1987年出版的小说《绿魔》（Tommyknockers）中主角在德里采购物资，看到了下水道中有个眼睛闪光的小丑在盯着自己。
2001年出版的小说《捕梦网》（Dreamcatcher）中的德里镇上有涂鸦写着“潘尼怀斯永生”。
以上两本小说中的时间线也是在1986年——即小说中IT被干掉的时间点之后，因此这似乎能说明IT并没有彻底被除掉。在另一本小说《格温迪的最后任务》（Gwendy's Final Task）中，主角在德里镇调查时听说有个女孩被一个装扮成小丑的男人跟踪，这部小说的时间线已经来到了2020年。
当然，老金从没承认IT确实死干净了，也没否认，唯一确定是他不会再写关于IT的故事。原著故事已经完整，如果真的续了，整个已经闭环的叙事会因此崩塌，最后搞不好成了狗尾续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如不做。
最后
《欢迎来到德里镇》值得一看，它延续了原著小说和衍生电影的生命力，给这个故事增添了新的基石。老金写过很多关于孩子冒险，以纯真抗击邪恶的故事，也写了很多成年人直面危险、创伤、痛苦后仍保持善良本性，反抗阴暗的故事，《小丑回魂》是其中极为成功的一部。

正如一开始所说，如今有一部制作精良有诚意的影视作品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我诚然知道不可能所有人会喜欢这部剧、喜欢这个题材或是喜欢这个类型的故事，所以以上这些都只算是一季结束后的感慨。我喜欢老金的故事，喜欢他的叙事风格和创意，从他的每一本书里都学到了很多。很多时候我都想写关于他作品的读后感，写点阅读后的体会和沉淀下来的东西，尤其是《黑暗塔》，那个支撑着整个老金宇宙的核心。
《欢迎来到德里镇》第一季是成功的，一个长线故事的新篇章刚刚拉开序幕，前景令人兴奋。或许，只是或许，这部剧会让我们——作为观众和书迷——距离那部剧版的、真正有观看价值的《黑暗塔》更近一步。
故事是讲不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沿着光束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