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斯又做了那个梦。在梦中,当最后一缕彤色的日光被群山遮盖,轰鸣声响起,烈火倒灌进城市里,火舌追逐的群鸦传来凄惨的嚎叫声。然后一个声音缓缓落下:在腐朽的御座上,一颗破碎的心,换得一个纯粹的辉光。
“咚咚咚、咚咚”,强烈的敲门声惊起树上的鸟雀,泰勒斯撑起身来,干渴的喉咙像卡住沙一般,他忍住恶心的眩晕感一步一步的前去开门。
“哦,是你啊,唐。稍等一会儿,我需要一点时间。”泰勒斯打开门后又快速转身往卫生间走去,随意地用冷水拍拍脸然后走出卫生间。
只见唐刚刚把床头柜上倾倒的酒瓶竖起来,“别管那些了,唐,时间紧迫,我们还有案子不是吗?”,泰勒斯无所谓地说到。
“幸好你还记得案子,我还以为你打算在旅馆睡到明天呢。”唐有些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他们走出房子,径直走向了门口那辆通体黄铜的警用Ⅱ型蒸汽汽车。伴着发动机启动,数千万的齿轮咬合摩擦,致密得仿佛没有一丝空隙。
“你觉得那个野狗说实话了吗?”上车后泰勒斯点燃一根烟后对正在开车的唐这样说。
“虽然我打断了他的鼻子,但他回答的太果断了,简直就像提前知道我们要问什么一样”,不等唐回答泰勒斯又继续自语到。
“别说什么野狗,被人权理事会听见你又要惹麻烦了。还有,不止鼻梁,还有肋骨”,唐说到。
“我只是认为他没有说真话,所以又教训了他一顿。”泰勒斯呼出一口烟,继续问到:“有关于噬魂者教会的消息吗?”
“差点忘了,昨夜总部传来消息,据说是一个北边流窜过来的教派,信仰一个名为吞噬万物之主的邪神。教义是世界快要毁灭,神教徒可以躲在神的肚子里活下去,等世界毁灭后再开启新的世纪。”唐回应到。
“这是什么新世纪化肥教。”泰勒斯一脸疑惑。“这都能骗到人?我突然觉得上我也行。”
漫长的行程过后,黄澄的巨构出现在路的尽头。泰勒斯向前望去,黄铜浇筑的城墙紧紧包围着这座城市,在城市的中央一座巨塔夺天而起,像一把耀眼的宝剑。
这座城市有过很多名字,但当千百年来高塔上的辉光照耀依旧,铸造城市的黄铜经久不锈,人们渐渐都以这个名字来称呼它——铜辉堡。
泰勒斯下了车回到警局,把警用装备归还后就径直回了家,局里对武器管控一向很严格,从来不允许把武器带回家中。至于任务报告这种东西一向是唐一并包揽,他现在只想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也许是夜深了的原因,路上寂静无声。但泰勒斯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分岔的小巷口比往常暗了许多,当看见一只老鼠前脚踏进小巷,后脚便不见踪影,他便彻底放下了侥幸。
穿过小巷,一转角,他便看见前方有三个头戴兜帽身披斗篷的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凭着昏暗的灯光,他一眼便看出他们不是好人。
那熟悉的化肥教服饰,一想到自己前几天还因为他们被迫出差,泰勒斯的拳头就捏紧了。
吐槽一句,泰勒斯立马放慢脚步偷偷跟上那群“老鼠”。
慢慢地,泰勒斯发现他们似乎在搬运什么东西。结合那样东西大小形状,一个不好的猜测在他的心中浮现。
“该死的人渣。”泰勒斯的心底被勾出了怒火,毕竟任谁看见人贩子拐卖小孩都难以遏制住愤怒。
那就不能在等了,不要想着能顺藤摸瓜搞清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泰勒斯这么想。
泰勒斯从来不是一个严格的好人,甚至多次因为在审讯中滥用暴力而被举报,但是这件事还是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拿出通讯仪,发送了一段消息。然后抄起路边小摊的扫把,慢慢摸到了那群人身后。
破风声响起,然后就是身体砸落地面的声音。前面的同伙听到木棍断裂的声音转过身来,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前面的两个人连忙放下麻袋,想要逃跑,却被泰勒斯分别一棍一脚击倒在地上。
“渣滓们,把双手都摆开。我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泰勒斯喊道。
似水的眸光在黑暗里波动,随后而来的,是断裂的木棒插入血肉的声音。
其中一个邪教徒脸色变得铁青,疼的青筋暴起,只好叫唤着把手从衣袖里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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