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整晚,到了白天,借助逻辑推理法,锁定了两个人。
我也张贴了一份悬赏。我在互联网网站的后台后门推迟一条内容发布零点几秒,使之到对应的时间发布,对应的时间作为参数,两个参数寻找比如说常用网站一条视频其中此时刻的语音文字,同一时间的视频的文字凑到一起,再过滤掉完全不合理的文本,整个过程倒过来就是编码。这是报纸以来诞生的古老加密手段。打包好就是一个聊天程序。
设计局的地下官方账号的通知是新论文质疑一种通用数据处理方法,这属于魔法,我对魔法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原始的加密手段了。倒是可以背下来糊弄老问我最近在忙何事的情报主管。
11的头像是黑底白色剪影,一把大肚匕首与直刃扁平能量剑交叉,像个高中男生对吧。
废铁换头像可勤啦,头像有毛茸茸玩具,卡通人物,沙漠大耳鼠,冰原走路的企鹅,总之什么可爱用什么。
22的是竖直方向上的触手主枝,黑皮膜红表面,盯久了像男人的生殖器,让我毛骨耸然。别人运营的,几个月都是灰的。
周围太安闲了,夜间巡逻队也是扎牢装备穿厚底靴行走,这么安静让我怎么睡啊。只能将耳机功能打开,火箭炮声如交响乐响起⋯⋯
早晨我醒了,楼下隔壁锁住的实木门里面有同样也没睡的情报小组,钥匙被组长丢到了外面一个警卫兵的脚下,这个警卫现在坐在楼道平台打瞌睡,我不能被抓到了,我跳窗出去。要知道,此时此刻,我没有授课安排,遨游于校园,我常去的花坛绿地的草皮底下我掘的坑洞中有偷运的大量零食,肚子一饿,我还会以野外生存之名义到野训场弄东西吃。
饭点到了,我订的筷子也到了,它是我原先在AZZ阵地失守后牺牲的筷子的继任者,由加压处理后的铁木块晒干,经手工艺大师33亲手削制而成,市价万两黄金,平时潜藏右手袖管,没了吃菜都不香。这就是我在食堂保持第一名的缘由,大头今天才见识此之著具,惊叹道:“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听说皇帝下田都扛金锄头呢。”
但也有坏处。我在澡堂子里捏捏我的肚子,好像有点赘肉,我不信再揉揉,这下,我才知道过于安逸的生活使我容貌变易。
只听得废铁又跳又唱:“我的姐姐是只猪,我的姐姐是只猪,姐姐是只猪,姐姐是只猪⋯⋯”
我决心改掉每晚睡前偷喝二升半汽油的习惯。立即召集大头、下士于作训场地集合。大头听了,盯了半天说,教官你腰不一直都是这么粗吗?我问下士,下士说没有。他们陪我跑步、俯卧撑、单杠,虽说只坚持了半个下午就去洗澡了,但仍然精神可嘉。我还得继续增大运动量,背几条裤子爬进了作训场地毗邻的原始温带森林,途中更新一遍高低地形图。
话说自年度射击考核以来,我大踏步地走在主干道上,就有学生管我喊枪娘,他们原来叫我“背枪娘”,学生这么喊,老师也这么叫,教务处更是把我作为“操练武器不离身”的正面典型。这还不算。我和大头这张大嘴巴子走得很近,所以我原来还有一个外号叫“大头的老婆”,我提过几次之后,他们改口了,叫“叁叁太太”,然后是“叁太太”。
大头对此“没啥意见”。和下士经常拉我去学校附属靶场。我去干嘛,我打枪容易泄露机密,就是一个坐着往弹匣里塞子弹的高度智能化装弹机。看他们两个,戴着头盔护目镜,胸口背心插四个弹匣,小推车摆一条麻将牌,车下放几只沉甸甸装了一层的篮子。打光了也就大头喊喊肩膀疼,明天又叫我来打。
靶场平时属于军民两用靶场,居然还是全国最大的商业靶场,每年年末前一年过期的子弹大部分卖到此地。很多持半自动小口径证件的平民常在此时囤弹,拿到证件之前,除了信神,年满二十七、还要一笔易于追查是本人劳动所得的保证金,两个无亲属关系仅此一次进行担保的人士,八百个小时的义工时长。
我寻思既然练枪,那就来狠的。把他们两个拉到野外靶场,一个人休息。另一个人举枪在2倍/4倍光学镜中瞄准我替代滑块在沟里举起的四百移动靶,搞得他们一个弹匣只有个位数能够上靶。我还没上六百米,还没关报靶功能叫他们全靠眼睛,无法及时调整脑子没数,我还没叫他们真的像专业狙击集训那样做一组跑步一组俯卧撑再将枪顶到胸口,瞄准目镜中沸腾的目标。
其他凑热闹的学员都只是来了一次两次,下次就不来了,我骂一个蹲地上偷懒的士官,他给出他的看法,无法是现代战争杀人的主要手段是大炮、导弹、声名狼藉的无人机,班组布置火力的核心都是机枪,枪榴弹击杀效率也比子弹大多了,教官带我们去练枪榴弹吧。我说,你们排只有两个无人机操作员,一个摩步班十几号人,只有两个你口中秒人的筒子和两个班用机枪,你能不能争气点靠自己吃饭?我给你们计算,你一个筒子可装填的加上自重,等于两发125炮弹,无人机的箱子折价就算三分之四箱炮弹,你前方每打两发AT后方就少三响,是你榴弹厉害还是炮弹厉害?还是你枪打不准只能用榴弹,下挂枪榴弹纸面二百米,实战一百米不到,你能打多远?
他说,我国是大国,打的是资源战,用火力优势,用导弹洗地扫平敌方阵地,用钱砸死敌人。
环顾四周,教务处、各野集将领、校长都来听了,我更要全部骂一遍。
好我再告诉你,我们假设你资源优势,你的友军用十倍资源打一倍敌人,我就让你、和你的弟兄用一倍资源挨三倍敌人的打!
我指着后面听我讲的人,你们给我守住阵地,不管敌人兵力多少武器有多先进,若非孬种,每个人死前给我杀一个人。
我把你绑好咯,我看看你们谁怕?我从四百米外向你逼近,你每个弹匣一发子弹,我让你先开枪,打不死我一枪打死你。
办公桌上台灯雪亮,我的脸上流大汗,糟糕,在做梦?我拂拂刘海,呆了半晌,还是拿起我大脸压扁的纸,要我检查的情报文档看看吧。
某敌国首脑失踪了;哎呀,我就知道得罪了22没有好下场。
继任者表示,将继续与我国的战事;找中立国给他买一笔保险。
失踪原因是国务院办公场所区域地震;看来22搞到了某种构造武器,我等会了解下。
另有武官、文官、驻军,死亡数百人,敌后续工兵力量返回某江河救灾,另有大量人员死亡;可恶,具体一点,死于枪伤、刀伤、钝器还是其他情况。
我国的新闻发言人表示,地震不是自然灾害,是神的愤怒;不对,应该声称对此事负责,这是军事袭击,这是在抹黑我的神仙。
要我核实敌国首脑死于地震,我盖章“已核实”,等下找个引用源写上去。
我联系保险公司,得知保率极低,我七拼八凑胡编乱造敌国首脑“极为可能”死亡的理由的过程之中,我截获了11上交给集总部的作战能力报告:本单位能歌善舞,可以在任何条件下部署进行多种表演,计划于航母桅杆上、甲板上跳舞⋯⋯
想想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它们还在F镇,霸占通信工程车跟我聊天。
自从22消失,我们高强度敌军密切接触以来,纸包不住火,敌国战略分析机构之中有聪明人,盖棺定论,确定他们的敌国存在一支呼号为“突围者”的部队,规模仍在一个连到一个旅之间争议,可能具有可见光遮蔽手段,可能成熟运用外骨骼,使用特殊电磁枪,部署速度、机动能力、作战能力极强,最教他们恼火的是,每次交火后会趁我军迟疑之机将尸体残骸及时运走,或爆破焚烧,不给他们留下线索。
集团指挥官见了调查报告,又惊又喜,惊的是敌国居然还有一支这么强的特种部队,喜的是可算有情报啦。所有旅或以上人员,开会!
假如不加以消灭,让敌军保有如此强劲的突击力量,再加上宇宙高空一直查不出来的防空武器平台制肘制空,那这仗就打不了了啦。
众将点头称是,转念一想,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能进一步获得其关键资讯,乃至武装,那我国不就可以师夷长技,加以学习,甚至大规模装备全军。倘若迟迟避战而保存力量,万一日迟生变,先给敌军增产先进装备,积累作战经验扩大训练规模发展完整体系,后果岂不是更不堪设想?应趁起羽翼未丰,加以歼灭。
所以,应加大情报工作力度,对战俘不可夺其荣誉。对相关知情人士投诚,切记好生优待,男的许个漂亮妹妹,女的寻觅如意郎君,使之成家立业,为我国增添人才。
吾观敌国某集团军只是将其用于最危急的B河战役,战役后便迅速撤出前线,或说怕我方察觉,可既然如此,哪有大花轿上掀盖头,出刀了又收刀入鞘之理呢?这难道是敌军犯的一个重大错误吗?不妨设其补给耗尽,人员损失严重,急需撤回后方补充,这与其武器装备过于先进而补充缓慢之故相互映证。
如此观之,不应产生畏难情绪!我军应改变方针,既使出现重大损失,能取得情报,能挫其锐气,堑其刀口,也是好的。以后若突然遭遇类似单位,应试图交战,及时派遣预备队补充,友邻部队亦应夹击合围,拖延时间,战略预备队同样应从速行动,为此可以暂时搁置战役目标。诸公请移目地图投影,各设计作战计划。
随着运动战的进行。战线日益扩大,敌我双方投入人力物力增加,敌军增员速度尤甚。根据地图上这条大箭头来看,我军某部的火炮射程即将覆盖D城以南、B河以东的交通线,有南北向的跨国铁路,有并行的输油管道。
目前,雪狐小组观察到敌军向北的部分序列迟迟未动,原因恐怕是重大节日放假。B河所架设桥梁有限,后勤不畅而减缓攻势。可能是按照整修计划装甲大规模更换发动机,清理履带,顺便换用防滑履带、轮胎,喷涂冬季迷彩,尝试投入MBT-Ⅱ序列。MBT-Ⅱ炮塔更大,两人车组之外多容纳一名经过乘车训练的机枪手,坐在车顶竖井半开放的机枪座隔间,与炮塔内隔一层厚金属隔板,使用经过改装的遥控武器站直接攻击目标,同信息时代到来之前的车长那般,在风险较小的战斗之中担负直接观察外界情况的任务。
敌军认识到无论信息技术多先进,也不能代替直接观察,属于是重新开历史倒车,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敌方对自己的全部观瞄系统不自信,我掐掉新闻主持人说话的音量,“据老师猜测,有很多敌方车长会把机枪手赶到炮塔内操控索敌-射击,自身在机枪位尺余厚的铁板保护下探出脑袋,模仿上一代坦克的驾驶习惯,但违反了安全规定,请问未来的指战员们?”我抓住麦克风杆说,“请问各位觉得,他们做的是否合适,你们又会怎么做呢?”
我到校的第一天就得动手洗衣服。澡堂子隔壁的几个洗衣房,烘干机很多而洗衣机很少,官兵们提建议也没用。后勤处有意的,要么到西边野外作训场洗,要么就排长队,排我前头的几个人清一色的是少校。我本来还以为少校是个大官,进了校门才知道,军职教员起码是少校,在野战部队,中尉都是大官了,但还是会受霸王11欺凌,我的命好苦,留下泪水。泪水滴到水槽,眼睛衣物浸泡水颜色加深,我简直看得入了迷。槽盆中不是别的,正是我一个多月未洗的袜子,一点臭没有,嘭嘭香。
大头告诉我个新发现,教官你知道?我军没有女兵专用洗衣房的呀,巨多艳遇发生在这勾勾地,有个文化课美女教官谁谁,洗完澡洗衣服,哎呀,迷彩服下的奶子都顶到了水池,他还将一些风流事跟我说了。
我听的大开眼界,以袖套暗藏的刀子刮下一指甲身上的发泡油脂,像抹猪油涂抹袜子内外,浇上一百度开水用力揉搓。古有西施浣衣,可是啊,我那么可爱一个美少女在这毫无防备,怎么就没有人看呢。
都怪大头,臭了我的名声。大头说,咱可没偷看过你啊!
我问大头,我是不是美少女?大头说,那当然,又说,教官,我们宿舍里其他人却把你当汉子。
地平线好像轻笑。地平线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刀。减少津贴,享受上尉待遇。那天听盒子说跟丢了魂一样,可能哭了,享受不了将校待遇了。盒子猜测一些缘故,凑22和我的高级物资配额调度给它了。22名义上还是失踪。
真正的汉子是11!我是女的。11也知道了秘密泄露,干脆破罐子破摔,意气消沉,天天写报告,作为一个狙击小分队,天天和火力调度站厮混在一起。
我们聊到投奔敌国领赏金的详细事宜,后面有人总催地平线离开通讯工程车,只能拜拜了。
我还要晒衣服呢,我的护甲可是特殊魔法材料,挂上枪管才可展平,通风环境才能干燥,吸收自然光才能充能。绝不能被偷走,那么我干脆请七天假,抱着海绵垫子提着淡茶,摊开来往杉树间一躺,躺得那叫一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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