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尔:因为一些事情需要调查而来到赛路斯,同时还邀请了其他人一起来。
维克多:受格里菲尔邀请来到赛路斯,对于这个国家有点好奇。
迪亚特:旅行中的神父,受到格里菲尔的邀请而来到赛路斯。
赛路斯国,从全大陆的地图上看,属于一个地理位置上半偏远的国家,不过其实也没那么偏远,需要看从什么地方前往这里。娱乐之国大概要走上半年的时间,而比里斯大概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正如格里菲尔的预估一般。
维克多骑马跟在其他几个人的后面,他们穿过一片大大的森林与丘陵相交杂的平原,贴着那一片看上去深不见底的大森林边界向右转去。即将远去的一刹那,他回头望去,看到隐隐约约,似乎有几双眼睛从枝繁叶茂间观察着他们的情况,但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他也就觉得不用那么在意。
“还有多久会到赛路斯啊?”他催马追上走在前面的伊桑尼亚。
“什么?”维克多用一只手当做搭棚,左看看,右看看,“听说赛路斯跟别的地方都不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
“别看了……”刚刚回答过他的伊桑尼亚拍了拍他的手,“一个国家的风貌是不会在地区的边境就立刻显露的,我们还要走的更深一些才会看到。”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维克多一边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一边好奇地问着伊桑尼亚,“这个地方看上去你很熟悉?”
“算不上熟悉,以前曾经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到过赛路斯,只是……已经过了很久了,这里应该有很多的变化及改动,这些我就不清楚了。”
维克多歪歪头,似乎是在理解伊桑尼亚的话,他转头看向早已没了踪影的大森林,又看向那名精灵,“伊桑尼亚,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看着对方的一脸严肃认真,伊桑尼亚的脑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点点头。
“你是不是出生在这个国家啊?”指着眼前的土地,维克多脸上的表情很是一本正经。
“……”伊桑尼亚听到这个问题,皱了皱眉,无奈笑了一下,“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这个结论,但它是错的。”顿了顿,他继续讲到,“我来自旁边的森林,属于精灵的国度。”
“……”维克多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你这么了解,是那个不怎么接受外人的国度。”
听到他这句话,伊桑尼亚瞪圆了眼睛,几秒钟后恢复了原状,只是冷冷说了一句,“破坏森林的人,处理起来很麻烦。”说完,他便转身而走,去追上已经走远了的其他人。
维克多挠了挠头,也跟在伊桑尼亚的后面追赶其他人,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伊桑尼亚突然向他瞪眼睛,不过也许以后有机会的话,就会知道了吧。
一行人穿过赛路斯的边境,却没看到什么人。只有一根又一根的桩子立在道路的两旁,那些桩子从头部散落出一段段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线,线的另一端是一个个的插头。有的桩子旁边站着一些已经变成了雕像的人型生物,那个带着插头的线段插进雕像的腹部,在线上流转的橙色光芒已经变得暗淡。
“这些桩子是做什么用的?”好奇宝宝维克多下马,快步跑到那些桩子的边上细细看着,粗粗的木头桩子看起来很结实,那些线使用兽皮包裹铜线。他看了一阵,拿起一根线瞧着,却没看出个所以然。
“据说这是赛路斯国的一个特色,任何生物在加入赛路斯之后,可以通过这种特殊设置的木桩进行能量的补充,也可以通过这些电线传递到脑中的影像来获取自己感兴趣的信息。”还在马上的格里菲尔回忆着以前听到的讯息,给维克多讲着。
“获取?怎么获取?”维克多看着手中的这根铜线,又看了看被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腹部,脑内的念头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把铜线放回木桩附近。
“这就不知道了,再深入这个国家一段时间,也许我们就可以了解到更多的情报。”
“嗯,你说的没错。”维克多点了点头,虽然还有更多的疑问,但他此时也明白,可能这些问题暂时无法得到答案,需要寻找更多的拼图。
前进的路途很是漫长,一路上虽然看到一些雕像和一些木桩,但仍旧是看不到什么活人,只有一些动作略有些僵硬的人在打扫道路。维克多等人尝试同他们打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
继续向前前进,日头渐渐西沉,几个人虽然并未感觉到疲惫,但他们骑着的那些马匹却在不停打起响鼻,脚步也开始放缓。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伊桑尼亚观察着这些一直在辛劳的马匹动作,提议道,他抬眼望去,远处有一栋以灰泥造就的尖顶屋子,在屋子的周围种着两棵笔直的树木,一些显眼的低矮灌木丛种在房屋周围,绿叶上的鲜花正盛开。屋子的窗户砍上去用彩色的宝石块拼接而成,反射到地上的光芒也很是闪烁。他指着那间屋子,“我们去那里问问如何?”
“可以,希望那里可以有温暖的热水。”格里菲尔点点头,勒紧缰绳,让马匹向那件房屋走过去。
灰色的房屋此时大门敞开,橡木制的门看上去很是厚重,门前有几根白色橡木钉成的架子,上面能够看出很多磨损的痕迹,有几匹马已经被拴在上面。格里菲尔等人很熟练的在门前下马,牵过手中的马缰绳。从门内走出一名带着灰色卷发的侍者,他向几个人深深鞠躬,身上的灰蓝色制服并未变出很多褶皱,两排扣子很好的保持了衣服的整洁。
“几位看起来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来到赛路斯边境旅馆二十号。”
“边境旅馆二十号?”维克多听到这个旅馆的名字,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个机器人,又看了看整间旅馆的正面,灰绿色的窗户与整个房子很是和谐,在门旁边写着大大的二十,还有一根拉绳,连接着一个巨大的摇铃。
“为什么叫边境旅馆二十号,难道还有十八和十七号?”
“是的,先生。边境旅馆不止有您说的二十号、十八号和十七号,还有十九号、二十一号……”侍者开始一口气报告着每一个旅馆的号码,直到维克多出言打断了他。
“谢谢你,但你这样说下去,恐怕我们要在一个小时之后进入旅店了。”
“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这位先生,请你们跟我来吧。”侍者停下数数的话语,转身向门内走去,同时还继续说到,“不过我必须要纠正您,先生,全部数完大概要用三个小时,所以您的预估是错误的。”
大门连接着外面与旅馆的大厅,一条长长的棕色橡木柜台正对着大门,左右两侧有通向另外楼层的楼梯,以及同往另外房间的通道。大厅里面摆着几个他们这一路上都见过的带着线的木桩,有几个人站在木桩的面前,仰头看着木头做的天花板,在他们的腹部插着从木桩里延展出来的兽皮包线。
“我……”侍者刚要继续说什么,但他已经将身后的客人们带到了柜台,立刻打断了自己的话,报告到,“新来的客人五名,门外有五匹马需要投喂,稍后我就会去做这件事。”
“好的,去吧,三十号招待员。”柜台后面,是同样穿着灰蓝色制服,带着灰色卷发的侍者,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圈波浪褶皱组成的围圈,“这几位客人就交给我来安排。”
“是。”三十号招待员转身向几个人再次弯腰行礼,“祝愿几位客人在此休息愉快,下次再会。”说完,他不等几个人的回答,就从大厅左侧的通道去了其他房间,那个房间通向马厩,马厩里面有给马匹喂食的草料。
“欢迎几位来到赛路斯边境旅馆二十号,请问有什么需要?”目送那名招待者消失在通道之中,柜台后面的侍者才转头看向站在柜台前面的几个人。
“我们想在这里住一晚上,请问还有房间吗?”迪亚特走到柜台的边缘,用手撑着柜台问到。
“有的。”听到他的问题,侍者几乎是秒答,“豪华房间和普通房间,你们要哪种?”
“当然可以。”侍者点头,“豪华房间,每间可以住一人或两人,有柔软的天鹅绒被子和床单,下面是软绵褥子和垫子,可以将客人整个包裹在其中,从而得到适当的休息。客人还可以在房间里看到不同的虚影魔法屏投射的显影短……”侍者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用什么来描述这件事,“短戏剧。”他继续讲到,“还可以享受豪华餐食,包含早餐、中餐和晚餐,您可以选择在房间吃,或者去我们的餐厅吃。”
“普通房间,顾名思义,只有普通的床与被褥,可以住三个人,普通的餐点,当然同样包含早餐、中餐和晚餐。”似乎是结束了过于简单的介绍,然后侍者看向迪亚特,“请问客人要选择哪种?”
“豪华房间住一晚五个金币,普通房间住一晚一个金币。”
“我了解了,请稍等。”迪亚特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其他人,转身走了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刚刚其实也在听的他们。侍者没有继续介绍,他只是安静抬头,看着旅馆的大门,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静止的雕像。
“所以,你们想住哪一种?”简短介绍之后,迪亚特问到。
“……”似乎是没想到这次的意见如此一致,迪亚特两秒钟之后才从震惊中回神,他点点头,“那么一人一间房,还是两人一间房?”
“为什么?”维克多略有些心疼自己的钱包,他看向其他人,“有没有人想跟我一起住?”
“都已经到旅馆了,我需要洗澡,而且我也不想别人跟我去抢房间内的使用空间。”格里菲尔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沾着行进的这些日子中所带来的烟尘。
“那真是太好了!就知道你是一名好矮人。”维克多的脸上很是开心。
“你呢,伊桑尼亚?”其他三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决定,迪亚特看向没有出声的伊桑尼亚。
“我的话……”伊桑尼亚其实一直在思考,他回看向迪亚特,“可以跟你住一间吗?这样可以省些钱。”他的意图很明确,也很直白。
“好,那我就明白了。”迪亚特点点头,最后确认了一遍,“伊桑尼亚和我住一间,杜卡特和维克多住一间,格里菲尔住一间,这样没错吧?”
是的。其他四个人都点点头,确认着他的话。几秒钟后,他重新返回柜台,如此说到,“麻烦给我们三间房,分别是两间住两人,一间住一人。”
“明白了,谢谢你,这位客人。”侍者拿出了三副房间钥匙,还有一打纸张,上面似乎印刷一些表格,“现在需要对几位的情况进行登记,请在这里写下名字和日期。”他伸手指着表格最下面的空白处。
迪亚特拿起旁边的羽毛笔,沾了沾墨水瓶里面的黑色墨水,在纸张最下面的空白格子内写下了他们几个人的名字,还有到达的日期——陨星纪5697年苍兰花之月二十日。
“谢谢。”侍者确认了表格上的字迹,同时将钥匙推到迪亚特的面前,“几位的房间分别是豪华序列十号房间,豪华序列十一号房间和豪华序列十二号房间,十号房间是个人件,十一号房间与十二号房间是双人间。”
“非常感谢。”迪亚特拿起三副钥匙,看了看钥匙的手柄处分别刻着三个房间的号码,十号,十一号和十二号。
“无须客气,请好好享受。豪华房间请从左侧的楼梯上楼,会有人带几位前往对应的位置。”侍者鞠躬,目送迪亚特把钥匙拿走分给其他人。
“你们先上去,我还有点事情要问。”格里菲尔接过自己的钥匙,走向招待的柜台。其他人点点头,按照侍者所说从左侧的楼梯走了上去。
“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看到格里菲尔的靠近,侍者开口询问道。
“你有赛路斯的统治者科勒·曼克莱尔先生在哪里的消息吗?”
格里菲尔看了看眼前的侍者,过了几秒钟,点点头,“谢谢。”说完,他就转向左侧,去找那个上楼的楼梯。
“无须客气。”逝者的眼睛闪了闪,便重新变成了一座静止的雕像。
楼梯转了几个弯,带着几个人到了二楼,二楼的两侧是一个个连通房间的橡木门,有的门开着,有的门关着,每两扇门的中间都摆着一盆郁郁葱葱,生长茂盛的绿色植物,蓝色的地毯踩上去很柔软。头顶的吊灯烛光柔和,一名同样穿着灰蓝色制服、带着灰色卷发的侍者在楼梯口等待着他们。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发型好像都是一样的?”维克多指了指侍者的头发,小声问向身边的其他人。
“好像确实如此。”一向对周围都留心观察的伊桑尼亚点点头。
“为什么会这样?”维克多的疑问再次出现,“难道他们都被要求只能剪成一种发型?”
“是这样的,先生。”走在前面的侍者突然插话,回答了维克多的问题。
“对了,那些站在木桩旁边的人,是在做什么?”维克多突然想起了那些在接待大厅里看到的人。
“您具体指的是?”侍者的脚步停住,伸手指向自己左侧的房间,“豪华序列十号房间到了。”
“谢谢。”已经追上几个人的格里菲尔用自己的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打开了门。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就如柜台后面的那名侍者所说,蓝色的天鹅绒被子铺在蓝色的软褥子上,虚拟显影屏挂在墙上,通过手指可以搬动放在其他地方,还有桌椅摆在其他适当的地方。走入房间,格里菲尔反手关上了门。
“就是那些在你们旅店一层,连接到木桩上的人,还有那些二楼的人也是。”维克多想了想,又指了指刚刚进经过的岔路,那里同样也有几个通过线连接在木桩上的人。
“您说的那些客人,他们在接收速幻信息。”侍者左右转了转头,似乎是终于理解了维克多要了解的消息核心。
“豪华序列十一号房间到了。”侍者站在门前,指着同样是左手边的房门,“速幻消息,就是速幻消息,很抱歉,我无法进一步解释。”
“基本来说,是的。”侍者安静地闭上嘴巴,显然不打算再继续回答相关的问题。
“谢啦。”维克多笑了笑,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内的布置跟刚刚从格里菲尔看到的房间内部差不多,只是屋中放着两张大床,显然占了不少的空间。
“无须客气,这是应该做的。”侍者继续先前,带领伊桑尼亚和迪亚特前往旁边的豪华序列十二号房间。
“两位的房间就在这里了,请好好享用。”侍者向左指着房间的门,待两个人用钥匙打开门,他才转身离开,去往二层的其他地方,那些需要他的地方。
“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迪亚特站在屋子里,问着伊桑尼亚。
“招待者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伊桑尼亚搜寻着仅有的小时候的记忆,“至于那些木桩,小时候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加的。”
“不是很确定,只能说,这里的情形跟其他地方有那么不一样。”迪亚特回答着,“在路上曾经看到过圣教的教堂,有机会我会进去看看。”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好时机?”
“现在也许是,也许不是,问题不问出来,是不会知道是不是的。”
“这种时候,你总是说些貌似很深奥的话。”伊桑尼亚笑了笑,“圣城被毁,对你来说,有多少影响?”
“有悲伤是肯定的,我很想知道那些军队为什么要毁了圣城,他们怎么敢侵入圣教所在的城市。”迪亚特低垂双眼,“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关心。”
“是的,他们显然被人们所崇拜,利用人们的所需,实现人们的所求而影响众人。”迪亚特思考着,继续回答,“只是这条路的前方还有什么,恐怕只有发生了才知道。”
“你说的没错,旅程的优点之一,就是永远都不知道有什么会等待我们,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事情发生时,好好应对。”
这一晚上,难得能够好好休息的几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让好好休息去驱散身上所累积的疲乏。
科勒·曼克莱尔的面前有很多浮空的影像呈现,他的眼睛一动不动,那些画面却在不停地变化。赛路斯国内发生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出现的问题也会及时进行回应。一条消息从边境旅馆二十号传来,一闪而过——曼克莱尔阁下,有人询问您的情况,并且询问如何可以见到您?
我已知悉,待对方到了首都再说。他的脑海中给出如此的回答,屏幕上的消息消失,而后出现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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