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属于《丝佩瑞尔故事集》系列的长篇故事,另名《蝴蝶效应》,全文30万字。为方便阅读,每次更新字数会控制在4000字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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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集的有声内容目前签约发表于喜马拉雅,由“本音物语”老师倾情演播:【专辑页面】 “天法卫兵的战马和大型攻坚辎重没办法展开,只能靠步兵列队,在这里根本发挥不出他们的优势。”赛赢思走到地图前,把一处孤零零的蓝色小岛从地图上揭去。“化整为零也有化整为零的优势,那就是灵活、机动。”
自打离开经营已久的山寨,面对联军围剿,他们屡次身陷绝境。战况最危急的时候,赛赢思和乌里夫已做好慷慨赴死的打算。
敌人距离他们咫尺之遥,甚至可以看见对方后排法师搓在手里燃烧的火球。这几位义军的指挥中枢头戴铁盔,身着血迹未干的软甲冲在第一线,指挥义军抵挡装备精良的天法卫兵。所幸几番周旋,依靠“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的战法,义军已逐渐掌握主动。
乌里夫捡起一根长树枝,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道:“北面在自治农会和当地武装的帮助下,我们切断了米兰德人的补给线,而且已围困了商盟建立的物资站。南面一部佯装主力,把商盟佣兵诱至黄土坡地形复杂的中心地带,敌人缺乏粮草,估计支撑不了多久就会选择继续向西南一带运动,寻求海路撤退的可能。”
“上头按住了他们的一只脚,下边抓住另一只脚。现在商盟和米兰德联军大劈腿,咱们可以去掏他们卵子啦!”萨维里拍着腿,兴高采烈指着地图上原本是义军根据地核心的平顶小山包。
“米兰德人在当地没有基础,只要端掉天法卫兵的大本营,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退了。”乌里夫补充道,“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大陆南方这一大片地区边境模糊。根据搜集的情报,”赛赢思走到地图前勾勒出地图上几个地标圈起的区域,他说:“伊甸城——石岭——熔岩伊甸——沙海,再到逍遥城附近。商盟、米拉迪沃德洛玛尔、当地自治领,还有祖辈扎根于此的土豪等势力犬牙交错,第一理绝不会想介入太深,就连商盟也只能勉强维持这一带的业务,否则他们是不会想着要霸占三和兄弟的故乡建立永久性质的中转站。
“加之天法卫兵的确取得了可以向第一理邀功的战果,接下来我们做出向更南的方向急行军的姿态,他们会认为已经把麻烦赶到商盟一侧。因此米兰德人短时间内肯定会选择稳固丘岭、平原两个大区的政局,而不是选择越过沙海,孤军深入对我们组织反攻和围剿。”
“我们可以把胜利的好消息传回米兰德,鼓舞还在坚持抵抗的其他队伍。”乌里夫说。
“只可惜没逮到大脚板!”萨维里略显遗憾,从俘虏口中他得知大脚板作为剿匪胜利的成果和见证,跟随第一理特使星夜兼程返回首都威斯特希孚。他狠狠的咬断手里的生地瓜,做出挥舞手臂的动作,“早晚有一天得让他吃我一镐!”
“好的,萨维里同志,我们一会儿就开饭。在此之前,先来谈正事。”乌里夫走到简陋的小矮桌前,三人半蹲半坐围成一圈。他说:“赛先生指挥工兵已经在打算屯粮的地洞里埋设好炸药,现在只等咱们的主力集结。”
“我建议留少数人在黄土坡与自治农会一道开展工作,迫使商盟坐下来和我们谈判,不能再腹背受敌。”赛赢思抄起树枝在地图某处点了一下说:“下一步我建议主力运动到这附近,再派侦查人员在这几个点设置隐蔽哨卡布控观察。”
“也就是说咱们不在这里发展壮大了?”萨维里望着地图,看赛赢思手里的树枝戳着的地标颇为困惑。“我一直觉得阴阳村是个怪名字。”
“商盟与渔村的矛盾尖锐,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打破平衡,先把商盟赶出去,再欢迎他们进来与村民平等合作。况且那里地处海陆运输的交点之上,更有利于我们的发展壮大。”赛赢思没有理会萨维里的插科打诨,他说,“二子说不定已经在村外的宿营地等着与我们汇合了,我对他制造的大炮很感兴趣。”
“要是咱们能在那边发展起来就太好了。别的不说,起码食物管够!”萨维里笑容满面,他想起矮人与三合的事,赶忙说:“干完这票大的咱们就出发,赶在十月初在阴阳村站稳脚跟,将来还能在历史里写下诸如‘十月革命’这样伟大的词汇。”
“这称呼有点晦气。”乌里夫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有一种最后总要倒霉的感觉。”
“这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了,我们还是正常点,权当是去春游。”赛赢思说。
“那我们就是秋游,去海边看看能否摘个胜利的果实。”
弗兰克·林在做梦。确切来说,他在睡觉,只有睡觉时才会做梦。
林仿佛做了个无比艰辛、疯狂、曲折且漫长的梦。梦中他化身为信徒们熟知的寄居蟹形象,从旋转的车轮酷刑开始,到遭人一脚踩碎为止。
梦里有个近亲结婚的小矮子带着自己走南闯北,这人嗓门奇大无比,而且凡事总爱拘泥个“合情合理合法”。他们这儿对奇怪组合由南向东,转向北,又绕往西边,堪称穷游的典范。
林恍惚记得梦中一人一蟹途径山川大河,插科打诨的同时不忘闯下险些丧命的大祸。在屡次与危险擦肩而过的同时,他们还结识了形形色色、好似都在各自的人生里朝圣的旅者。
林有些沮丧,自己起的“吉瑟斯开天辟地格瑞特全能帕沃至高坡菲无敌安珀儿”的中间名并没有发挥多少威武雄壮、烘托气氛的作用。真切的梦里许多凡子只记住“林鸡儿大神”的威名,而对“弗兰克·吉瑟斯开天辟地格瑞特全能帕沃至高坡菲无敌安珀儿·林”这等好名字充耳不闻。
这不怪自己,林于睡梦间悲伤的自我安慰。梦中名叫“哎呦我去可疼死了这小畜生怎么这么难生明明老大是顺产大地之母在上我做了什么孽呀·东风”的石岭矮人,他的名字更加不受待见。梦境的全程,人们只管他叫“二子”。
啊,还有个叫“村东头铁匠铺隔壁老维克托家的小维克托·希望·费迪南是母亲家姓氏·一夜暴富·汤姆肯·尼迪·杰克·五代单传·赞美大地母神·好兆头·马利苏·葬爱长生。”这等倒霉名字的倒霉孩子,谁会给亲儿子起这种名字,纯属有病!
不知怎的,林能想起所有梦里的人和事,但就是想不起与自己相伴的那位矮子,不止他的名字,还有音容相貌一并模糊得如同粗制滥造的马赛克贴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闪过有关这人的念想,林就开始莫名悲伤。搞得在神性里安逸的沉睡如今都显得有些孤单寂寞,还有点冷。
他不为丢了掌管洋流、诅咒、丢闪电的工作悲哀。说起丢闪电,似乎梦里他的确干了一票,而且小有成绩。
他思量着,自己究竟因何感到宽慰和快乐,让他会心一笑的欣慰源泉并非来自于己。
模糊的感觉细细品味,更像林超脱梦境,亲历了某位凡子的一段成长轨迹,一份觉醒的见证。思来想去,残留在神性梦境里的,只有一个羸弱的身影,它快要消融殆尽,最终用尽全力拼出两个小字——三合。
林木讷的喃喃重复这个如今没什么意义的词,他又开始困倦了,觉得自己可以在主神的神性里永远睡下去。如果有的选,他希望下一段梦境自己可以化身噩梦之神,挥舞名曰“交稿死期”的烈焰长鞭折磨那些没什么写作天赋,只会平铺直叙、不重塑造、乱塞细节、瞎用典故、自娱自乐、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还妄图有所发展的作家,抽碎他写了三十万字的稿子,叫他从梦里哭到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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