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进入沙漠中,依然是那一望无垠的沙漠,风声回荡在耳边。镜头逐渐拉近,可以看见一个孤独的身影在沙漠中踌躇前行。那是凯恩斯博士,他正在沙漠中徒步行走着。凯恩斯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破洞了的布料包裹在身上。没有了蒸馏服的保护,在沙漠以及烈日的共同摧残下,他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根据剧情,他和法罗克都被哈克南的军队俘虏之后,凯恩斯被处以了流放之刑——扔进沙漠里等死。这里可能有一些镜头细节,比如被晒干裂的皮肤,凯恩斯开裂的嘴唇等等。)
凯恩斯的生命就和他身上的水分一样,即将流失殆尽。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他一开始低着头,尽力的避开风沙吹到自己的脸上。而当他抬头看向前方的一瞬间,他看见了自己——一个年轻的自己。似乎时间倒流了,又或者是他跨过了时间维度看到了过去。他所看见的年轻的自己,正是数百年前,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的样貌:彼时他还年轻,同时也是帝国的官员。他穿着讲究的衣服,以一个不那么普通的身份天降于此。(这里的幻觉画面,正是开场的一幕里,凯恩斯与姐妹会的嬷嬷共同来到沙丘的那一幕)
那个幻影的“年轻凯恩斯”竟然开始和自己对话,他开始讲述,以一种热情的,带着抱负的情绪,描述着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改造计划。当凯恩斯还年青的时候,他曾经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帮助当地弗里曼人,把这片可怕的沙漠改造成一个绿洲。但最终,这些都变成了幻影。年轻的凯恩斯依然在畅想,他所描述的画面都浮现在自己周围。年老的凯恩斯看着眼前的幻影,他逐渐的跪了下去。
老年凯恩斯把手伸向脚下的沙土,周围的幻影随着他接触到沙土地的那一刻都消去了。凯恩斯把自己的手深深的插入了沙土中,他在用自己的双臂感受着沙土之下的什么。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年轻凯恩斯也和他说一样的话,声音重叠):“大沙虫的排泄物和小沙虫的虫卵:它们都在母水中……”(此处原文是“mother-water”既是生命之水:原著中一种蓝色有毒的液体,是沙虫体内的体液。)
这时候,一个蓝色的液态球体开始从凯恩斯身下的沙子中浮现出来,它不断地膨胀,甚至把凯恩斯给抬了起来,并且逐渐将他包裹起来。随后凯恩斯的身体,就在这个蓝色水球中四分五裂,化成了碎片。紧接着不断膨胀的球体在一声“惊雷”中爆炸开。随着爆炸,一大片蓝色的香料物质扩散开来,如同染色剂一般的把一大片沙漠覆盖变成蓝色。香料飘散在空气中,爆炸后的余韵久久不绝。(一种类似震动般的轰鸣声——和吸引杀虫的震动类似)
尘埃落定之后,帕多·凯恩斯(Pardot·Kynes)双臂交叉,半截身躯在满地的香料中露出来。他面部朝天,一朵蓝色的香料花正从他张开的嘴里长出来……
镜头切换回弗里曼人的据点里,他们正在紧锣密鼓的搬运东西,大队大队的人马准备进入岩石隧道里,他们一边搬运,一边吟唱着歌谣。保罗和杰西卡看着弗里曼人的动作有些不解。斯蒂尔加过来找到他们,他对他们解释说:由于现在哈克南家族的野兽“拉班”再次成为了沙丘的实际统治者,他们一定会再次对沙漠里的弗里曼人展开围剿。同时也因为凯恩斯博士和法罗克都已经被俘虏了,那么这个秘密的据点就已经不再安全,他们必须转移到另一个秘密据点里。
斯蒂尔加还带来了一位穿着长袍,带着面纱的老妇人。斯蒂尔加对杰西卡介绍说,这位老妇人是弗里曼族人们的“教母”,她是弗里曼族的宗教和知识的传授者(类似于宗教祭祀这样的身份)在族群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但是由于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所以她恐怕不能在这次的长途迁徙中幸存下来。所以她决定找一个继任者——也就是杰西卡,她将会努力的把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知识,全都传授给杰西卡。保罗退了出去,杰西卡与老教母在场地中间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周围的弗里曼人们围了上来,他们又开始唱歌了。左右两侧的通道上,分别出现了两支队伍:其中的一群人,肩上扛着一个大约十英尺长的容器(看起来像是透明的塑料质地),里面装满了蓝色的“生命之水”;另外一群人抬着一个盆子,盆里装着一条十英尺长的,活生生的幼体沙虫。他们把装满水的盆放在了杰西卡和老妇人之间,这时周围的歌声变得更响了。他们郑重地把盆里的虫子抬了起来,把它扔到了“生命之水”里。随着“噗通”一声响,周围的歌声安静了下来。
幼体的沙虫一接触到水就开始溶解。水沸腾起来,冒出气泡和蒸汽。水中开始出现蓝色沉淀……很快,幼虫的身体就在水中完全消失了,其身体分解后,在盆中留下了一种暗蓝色的沉淀物质。在溶解过程结束之后,周围的弗里曼人又开始唱起了歌。教母站起身来,她动作非常敏捷地来到水盆前(这里是一个暗示,因为之前在给保罗进行测试的时候,当时的姐妹会嬷嬷也做出过类似的动作——这里就是在暗示,弗里曼人的这位“教母”是杰瑟里特姐妹会的人)。她拿起一根管子,将管子的一端放进了盆里。“生命之水”流入了管中,随后她把这一剂“生命之水”递到了杰西卡的面前。
杰西卡与老教母对视了一眼,老教母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杰西卡就好像受到了控制一样的,把管中的“生命之水”喝了下去。随后杰西卡如同癫痫发作一般的倒了下去,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保罗看见了想要冲上去,却被周围的弗里曼人拦住了。
而老教母站在她的边上,并且俯身对她说道:“如果你不是‘她’,这水会给你带来死亡。但如果你是‘她’,那这水就会为你打开通向宇宙的门。”
“毒素已经进入了你的血液中,现在,改变吧……或是死亡……”
然后,镜头再次切入杰西卡的体内(就像之前杰西卡受孕一样),通过镜头画面,可以看到杰西卡体内的细胞、分子和原子所产生的变化。以一种抽象的画面表现出来,可以看到杰西卡正在自己的体内逐渐的中和、化解毒素。这个抽象过程逐渐收缩,画面从体内扩展到体外,最后镜头再次回到杰西卡躺在地上的那一幕。杰西卡的痉挛停了下来,随后她睁开了眼睛。老教母露出了感慨的表情,随后她向周围的弗里曼人宣布,杰西卡已经成功化解了毒素,她通过了试炼。
当老教母将她的知识传授给杰西卡时,杰西卡开始看到幻象,她看见了种种老教母想交给她的信息——这个知识的传授过程有点像是心灵链接。
而与此同时,镜头开始呈现一些比较抽象的画面(老教母教授杰西卡知识的这个画面,以另一种很抽象的形式呈现在观众面前)。镜头里出现了两个球体,一个红色一个绿色。红色球体(杰西卡)和绿色球体(老教母)正在聚集在一起——这些球体代表着她们的意识,不同的颜色代表着具体角色。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蓝色球体。(老教母和杰西卡感应到除了她们之外,还有第三个意识在附近)老教母于是意识到杰西卡已经怀孕了。
这位受弗里曼人尊敬的老教母看见了杰西卡的种种情绪,她慈祥的引导着杰西卡,让杰西卡和自己的意识团结起来,共同平息她心中的恐惧。然后画面上可以看到红色的球体与绿色的球体结合了起来——老教母将自己的意识,以及她400年来所积累的知识和记忆,都传授给了杰西卡。
抽象的画面到此结束,镜头再次回到山洞里:杰西卡这时候醒了过来,而老教母的尸体正躺在她的身边,她已经安详地去世了。杰西卡站起身来,她朝着一旁存放“生命之水”的水盆里吐了一口唾沫——以示尊敬(弗里曼人的传统),然后杰西卡把“生命之水”装进了烧瓶里,当她起身的时候,围观着仪式的弗里曼人欢呼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仪式成功了,杰西卡把烧瓶递给了弗里曼人,他们尊敬的接了过去。
这一幕有相当多的资料,但是大部分的莫比斯故事板图源都是很模糊的截图,但是大体上还是和剧本内容吻合的。从剧情结构上来说,这一幕是和第一幕的一个对应,两个重要的角色构建了第一幕和第二十一幕之间的对应关系——凯恩斯博士和弗里曼老教母。电影开场的时候,这两个角色几乎是同时到达的沙丘,而在剧情设定中的400年之后,两个角色正好相隔几分钟就都退场了。
剧本内容
这两个角色从功能性上来说,正好是用来介绍大量原著设定的。凯恩斯博士之死被设计得相当有风格,也是符合原著的——死于香料爆炸。(新版沙丘因为直接改了凯恩斯博士的人设,所以退场也就直接变成了简单的被沙虫吞了)在莫比斯故事板当中,似乎省略掉了关于凯恩斯博士看见自己年轻时候的幻视,但这部分细节在剧本里被保留了下来,除此之外凯恩斯之死的整场戏基本和原著一致。
这场戏里凯恩斯博士口中的“母水”也就是“生命之水”:是原著中提到的一种蕴含着香料特性的蓝色液体,这种液体来自于沙虫。液体含有剧毒,如果普通人摄入会因其剧毒而死,但是如果是类似姐妹会或者“天选者”这样的特殊人类,如果能够成功将其毒性转化。那么毒性就会被转变成类似香料的强化作用,让摄入者的能力得到强化。这一个设定在随后杰西卡接受试炼的剧情里,立刻就得到了验证。
弗里曼族的教母这一角色,在原著中的词是“Sayyadina”沙丘的专用名词中意为“上帝的朋友”。弗里曼族中,这个词专门被用来称呼那些没有经过“生命之水”试炼的女祭司。而我们也已经从各处细节都看出来了,这些所谓教母,其实是杰瑟里特姐妹会的成员,她们被安插到这里来,用来在弗里曼族中传播和控制她们的宗教信仰。所以在“生命之水的试炼”这场戏里,佐杜洛夫斯基有意的设计了很多细节来提醒观众这层关系——老教母动作敏捷的跟野兽一样,同样的描述也出现在保罗接受姐妹会测试的那一场戏。以及老教母在传授杰西卡的时候体现的精神控制等等能力。
传授知识的这一幕,为了表现两位姐妹会成员的精神交流,佐杜洛夫斯基设计了非常抽象的画面来表现,这里可以从莫比斯故事板的图中看到一二。很难说当时如果真的拍摄的时候,有没有可能在里面加入细节——比如神秘学符号啥的,如果真弄了,很可能会让很多考据党狂喜,但现在一切都只有假设了……
下一幕将会来到剧情中的四年后,正如这一幕对应开幕一样,这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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