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造访位于北京昌平的坦克博物馆,往主展厅深处走走,就会看到一辆罩在玻璃罩中的小坦克。这是一辆曾在侵华战争时期肆虐华夏大地的日本九四式轻装甲车,这种全履带式的超轻型坦克在一次大战后一度风行,在二战期间使用最频繁的就是当时的日本军队。因其小而轻,被日军称为“豆战车”。
1920年代末,为了实现侵占中国东北和华北(首先是热河)的野心,日军急不可耐地抛出 “踏破万里长城”的疯狂叫嚣。除了利用榴弹破坏中国军队机枪阵地、支援日军步兵的八九式坦克之外,日本人也计划为自己的骑兵部队配备用于快速突破的装甲车辆。在日俄战争之后的明治末年与大正初期,日本骑兵仍旧沉浸在骑马突击和短兵相接的陈旧模式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机枪、坦克和飞机的大规模杀伤能力迅猛地震撼着骑兵的马鞍,不过当时日军对骑兵的机械化改造兴趣乏然,只是在俄国十月革命后日军干涉西伯利亚远征期间曾经少量使用了轮式装甲车。
但是在1920年,日本骑兵学校教导队的中尉秋山久三被派遣到汽车部队实习。同年,日陆军的骑兵学校和步兵学校都开始为教导队配备法国制造的雷诺FT-17坦克,之后,英国的奥斯丁装甲汽车和卡登·洛依德超轻型坦克陆续被引进到日本用作研究。从1921年起在日军的特别骑兵演习中,教导队都会派遣小队规模的装甲车队伴随部队,但是日军的步坦协同此时并没有脱离研究学习的水平。
1925年的华盛顿条约之后,日军在步兵中创设了战车联队,与此同时骑兵学校的一部分野心勃勃的军官仍在继续有关装甲车和坦克在实战中运用的探究。进入昭和时代后六年,日本陆军技术本部制订了一系列研发计划,要求开发坦克、牵引车、重型坦克(用作突破战,因此分类不同)、特种坦克、装甲汽车、特种牵引车等。其中的装甲汽车在日后发展为九二式重装甲车。它实际上是超轻型坦克,陆军最初的技术要求是:
总重:6.5吨以下
武备:13毫米重机枪一挺(日军称为机关炮),机枪一挺
装甲:8毫米以下
最高速度:40公里/小时以上
与此同时,日军骑兵学校教导队又一次向陆军高层提出为骑兵未来在野外崎岖地形作战(特别是侦察)提供新型履带式装甲车的建议,而高层的回答仍旧是“有轮式装甲车就已经足够了!”。
1931年5月,日本陆军技术本部正式开始进行九二式重装甲车的研制。研制工作由为陆军承造军用车辆的石川岛汽车制造厂负责,该厂早先负责转包制造维斯利汽车并引进相关技术、培训熟练工人,在1927年结束和维斯利公司的合同后,石川岛厂凭借积攒的技术经验摇身一变成为日本国产汽车厂。
最初的开发代号为“TB型九二式轻装甲汽车”,为二人乘坐的全履带轻型坦克。主要的技术人员包括从陆军技术本部调来的中西主任和原乙未生炮兵少佐、骑兵学校的陆军大尉马场。设计图的一大特点是使用全焊接结构,由原乙未生从美国买进富兰克林C6型风冷式发动机供样车使用——此人当时任日陆军技术部员,后为中将,涉及了二战前和战时几乎所有日本坦克和装甲车辆的开发。日本后根据其仿制出所谓第一代“国产汽车风冷发动机”,或称C6A型。
预定的13毫米重机枪刚性安装在样车车体前部右侧,但是有一部分初期生产型的部分车辆在车体上也安装了和炮塔武器相同的九一式6.5毫米机枪(详见后述)。样车的悬挂装置每侧有两个板簧悬架,各安装两个负重轮,在日陆军技术本部的测试中认为悬挂装置并不可靠,因此改为三对板簧,每侧共六个小直径负重轮。1932年3月,这种三吨半的小豆子坦克以“九二式装甲汽车”的名称投产。早期生产的车型可以分为以下三种:
第一种:车体和样车相同,悬挂装置和量产型相同(六个负重轮)。
第二种:车体、悬挂装置和第一种相同,但是车体上也安装和炮塔相同的九一式6.5毫米机枪。炮塔顶部装有探照灯,车体上的机枪基座棱角明显。
第三种:炮塔上没有探照灯,但是顶部左右都安有扶手,车体13毫米机枪基座形状圆滑,这种13毫米重机枪采用特殊的瞄准镜,射手在坐姿时可操作其进行对空射击。这种型号在之后的生产中成为主流,后也安装了炮塔顶部的探照灯。
九二式样车重3.2吨,最高速度40公里/小时,乘员3人;而量产型重3.5吨,最高速度35公里/小时,乘员3人,装甲厚6毫米。
至于它后来为何称为“重装甲车”,参与研制工作的原乙未生在一次名为“伴随坦克六十年”的访谈中解释道:“那时候‘战车’(坦克)这种称呼受到很多非议,因为在当时看来战车是属于步兵的东西。而这种车辆是为骑兵开发的,骑兵部队不会接受这种‘步兵式’的称呼,他们死活要把它叫做‘装甲车’。我们曾经建议称为‘豆战车’,但是骑兵方面仍旧不肯接受,最后只能改成‘重装甲车’。”(在日本汽车史的车辆总表中,1932年7月26日曾经有“TBA九二式轻型坦克”的记录,推测为九二式重装甲车的一种变称)
1931年,日本制造九一八事变,东三省沦陷。1932年,东北马占山部展开抗日作战,日军派遣陆军第十四师团和骑兵第一旅团前往镇压。日陆军骑兵总监柳川平助少将立即忙不迭将九二式装甲汽车以“九二式重装甲车”的名称编入骑兵部队,进行实战测试(仍未正式列装),测试部队为七辆九二式重装甲车和数辆汽车组成的“临时汽车班”(班长:吉桥健儿中尉)。结果九二式在骑兵部队中获得了较好的评价,当时日陆军骑兵第一旅团的编制如下(1932年6月下旬,该旅编入侵占齐齐哈尔的第十四师团):
旅团司令部:吉冈丰辆少将(旅团长)
骑兵第十三联队:山内保次大佐(联队长)
骑兵第十四联队:河野健息中佐(联队长)
旅团机枪队:两个中队,共16挺机枪
旅团骑炮中队:四一式骑炮4门
临时汽车班:九二式重装甲车7辆、载重卡车若干
1932年,日陆军骑兵第四旅团也被派遣到东北地区,该旅亦编有一个内容和上述“临时汽车班”相同的汽车班,班长为参与过九二式重装甲车开发的技术军官鲛岛宗隆大尉,说明这次出动仍带有很浓烈的测试目的。1933年,日军骑兵旅团中正式组建了“旅团装甲汽车队”,规模仍为九二式重装甲车7辆和载重卡车若干。几乎在与此同时,日陆军第8师团编制内由百武俊吉大尉指挥的所谓“川原挺进队”使用九二式重装甲车参加入侵中国热河和进攻长城的战斗。
1934年,日本研制出九四式轻装甲车(也是超轻型坦克)并且开始投入骑兵部队,但是九二式仍旧在骑兵装甲部队中占据较大的比重。1935年,日军将骑兵第一、第四旅团的装甲汽车队合并,改编为“骑兵集群装甲车队”,混编了九二式重装甲车和九四式轻装甲车。根据侵略东北和热河的实战情况,日军对九二式进行了一系列改进:首先是为了保证以45公里/小时的速度可靠行驶,而将车体悬挂装置改为两组板簧悬架(每侧两2个),安装四组大直径负重轮,每侧托带轮由三个改为两个并且改动了诱导轮的形状,这些特征成为九二式重装甲车后期型的重要特征。除此之外还进行了一些细部改动:比如将圆滑的炮塔顶部舱盖改为多边形、将车体前部两个个牵引钩改为一个;鉴于夜间射击容易暴露自身位置,有些车辆为13毫米机枪安装了消焰器,甚至有部分车辆安装了额外的高射机枪架。
日军也在九二式基础上改造了一辆拥有水密构造车体的水路两用型,称为“九二式水路两用重装甲车A型イ号”。它的车体容积增加以加大浮力,可以挂装外部浮舱利用一个螺旋桨在水中行驶。这辆样车并没有投产,但是它积攒的技术数据被运用到之后日本水路两用坦克的制造中。
日军骑兵部队从1934年开始正式培训装甲车乘员,并于1935年在教导队中设立装甲汽车队,从一线部队替换下来的九二式重装甲车被用作训练车辆使用。到1937年,日军骑兵集群装甲车队和骑兵教导队的装甲车队都升级为坦克编队,换装了九五式轻型坦克和九七式中型坦克,但是九二式重装甲车仍旧在部队中占有较大的份额。
七七事变爆发之后,九二式也被分散配属到日军步兵师团中,最早在1937年11月为第二十六师团设立了装备九二式的“搜索队”,次年很多日军师团都设立了这种师属装甲车队。在侵华战场,九二式重装甲车基本用于侦察行动和配合日军步兵、骑兵执行快速行军任务,而在日军认为面对的中国军队反坦克火力较弱或者执行镇压游击队的行动时,往往以节约子弹的名义禁止使用机枪,而是由坦克兵爬出炮塔外使用车内携带的骑枪进行射击。
九二式重装甲车还参加过日苏诺门罕冲突和太平洋战争的部分战役,一直使用到日本投降。作为一种带有明显技术积攒目的研发的武备,它的设计比较成功,而对于日军来说它的“国产化”程度甚至高于九四式轻装甲车,后者受卡登·洛依德超轻型坦克的影响较深,也一直没有摆脱英国老祖宗的影子。
九二式重装甲车在所谓“十五年战争”前期也符合日军侵略战争中快速突破、在东北和华北山地、崎岖地带作战的实际需要,而在侵华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之后,其技术寿命已经到达极限,而且也失去了战术上的存在意义。之所以仍有大量九二式服役到战争结束,是由于日军在中国大陆遇到的反坦克攻击仍旧不强、而日本自身坦克生产能力也不足以将所有的九二式全部更换成九四/九七式(轻九七)或者九五式的缘故。
日本战败后,少量的九二式重装甲车曾经被国民党军队接收。
1931年9月,日本陆军技术本部和步兵学校在东京的阶行社召开座谈会,与会的步兵学校代表提出要求开发配合步兵的“豆战车”(超轻型坦克)。
1932年5月12日在步兵学校再次召开了座谈会,正式提出制造有关“特种牵引车”(后发展为九四式轻装甲车)的意向。于是在1933年1月,日本陆军技术本部第一部遗留的《昭和8年研究审查预定一览表》中便列出了有关特种牵引车试验的事项,这里的“特种牵引车”包括后来的九四式轻装甲车、九四式3/4吨被牵引车、九四式甲号撒车(利用九四式样车改造的布毒车)和九四式甲号消车(消毒车)。
当时,日本认为英国维克斯公司制造的卡登·洛依德VI型超轻型坦克乃是制造类似车辆的参照典范。卡登·洛依德VI型重量仅1.5吨,由二人操作,装甲厚9毫米,最高速度45公里/小时,制造成本低廉、改装潜力很大。1930年代初,日本陆军就以研究的名义购入了卡登·洛依德VI,1931年将它配发给步兵学校(也被发给习志野骑兵学校用作配合骑兵的作战训练)。经过技术研讨,日陆军技术本部根据步兵学校的意见决定在卡登·洛依德VI的基础上安装一个炮塔(装机枪),制造一种装甲牵引车。
1933年,东京瓦斯电气工业株式会社完成了样车。1934年,它被冠以“九四式装甲牵引车及九四式3/4吨载重量被牵引车”的临时名称,样车后拖曳一个拖斗,主要用作为前线输送弹药,但是这个拖斗可以被换为存放化学毒气的容器车、或者存放毒气中和剂的容器。如果将拖斗撤去,该车就可作为支援步兵的超轻型坦克使用。日陆军参谋本部在对样车的评估中命令“可以采用,但是把名称改为‘轻装甲车’”,因此正式命名为“九四式轻装甲车”。
顺带解释一下该车的命名意义:它也被称为九四式轻装甲车“Te-Ke”或者“TK车”,T和K分别为日文“特殊”和“牵引车”的第一个字母,这曾经被认为是Tankette(超轻型坦克)的缩写。至于“豆战车”,是日本对所有国内外超轻型坦克的一种口语化的统称。
1932年,九四式的第一辆样车完成,称为“试制车”。该车的负重轮较小、车体和炮塔的形状也和量产型不同。它还有一个名称是九四式甲号撒毒车,后面的拖斗里装有化学毒气和散布毒气的空气泵,运作时在前方的装甲车后部操作气泵将毒气压出,可以在拖斗后形成宽8米的有毒区域。
日军对九四式轻装甲车相当重视,从1935年投入量产,1936年就生产了246辆、1937年又出厂200辆。如此之高的产量在日本坦克史上创下纪录,除了日军急切地需要利用它参加侵华战争之外,其成本的低廉和易于制造的特点也充分的显示出来(当时八九式坦克的单价为8万日元,而九四式为5万日元)。该车一经定型,日军立即着手对部队进行新型坦克的磨合训练,以驻扎在日本仙台的第二师团开始,日军一共在11个陆军师团中开设了师团轻装甲车训练所(包括驻扎在韩的第十九、二十师团),日本国内的训练主要在大阪、广岛、旭川、弘前、金泽、岡山、善通寺、宇都宫、罗南和龙山等地进行。首先,从各师团选拔出精干人员集中到战车第二联队的练习部接受培训,然后这些人作为教官回到师团再进行轻装甲车乘员的培训,而在九四式投产的1935年日军即在动员计划令中准备组建轻装甲车队。
1935年,日陆军可以动员的五个甲种战车大队中,两个属于第一师团,两个属于第十二师团,一个属于关东军;而轻装甲车只有五个中队,其中第一师团有三个、第十二师团有两个。
在1937年侵华战争全面爆发后,九四式轻装甲车组成的日军独立轻装甲车中队和坦克大队作为日本师团的步兵支援力量,被配属在担任重点攻击任务的师团中。九四式凭借自身轻快小型的特点,主要被用作协同步兵的机动力量,并且可以快速调动、增加步兵进攻的主动性。但是如果没有步兵的协同,其6.5毫米机枪的威力难以单独作战,因此在卢沟桥事变之后日军立即责成东京瓦电公司对九四式进行改进。厂方为其换装了九七式7.7毫米机枪(捷克ZB-26机枪的仿改品),携弹1980发,而且该车载机枪可以拆下在车外进行射击。
1937年,安装九七式机枪的九四式轻装甲车投入到侵华战场,和九二式重装甲车一样,日军有时会命令坦克兵使用步枪或骑枪进行射击,而机枪只在需要的时候启用。除了担任支援步兵进攻之外,九四式还被用作弹药给养运输车、侦察、联络等多种用途,亦被配发到骑兵部队以更换九二式重装甲车。
而为了增加九四式悬挂系统的寿命、改善在野外的行驶耐力,又在九四式初期型的基础上延长车体和两侧翼子板,将位于后部的诱导轮改为接地式(诱导轮直径明显增大)以增加越壕能力。这种九四式后期型(或称后期修改型、后期特殊型)由三菱公司和日本制铁公司制造,于1938年的中国广东战场首次出现,和初期型一起一直使用到日本战败为止,后来以这种后期型为基础,换装了柴油发动机并且将驾驶室移动到车体左侧制造了一辆试验车,以这辆试验车为基础开发出了九七式轻装甲车。
1935年至1940年,日本共制造了843辆九四式轻装甲车,其中836辆是在1938年之前完成的。参加了从1937年开始几乎所有日军的军事行动。
而在解放战争期间,有若干九四式轻装甲车在人民解放军中服役,参加过解放望河堡等地的战斗。
现存完整的九四式轻装甲车不多,文章开头提到的坦克博物馆藏品,原隶属日陆军独立战车第二大队的永山战车队,在参加日军侵占保定的行动时,从浮桥上落入大清河。六十二年后,被附近农民发现并打捞,成为馆藏品。
九七式轻装甲车由九四式轻装甲车扩大改进而成,为日本最后一种支援步兵作战的“豆战车”,广泛使用于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一直服役到日本战败。该车悬挂装置基本沿用九四式后期修改型的基础,由于战斗全重增加到4.7吨,因此负重轮上的减重孔被取消了。
车体整体经过重新设计,前部外形单一、改善了防弹性。它最重要的改动在于换装了65马力的柴油发动机(最高时速40公里/小时),而且发动机位置转移到车体后部,因此九四式上的后部乘员出入舱门被废除了。重新设计过的炮塔位置相应提前,位于车体中部,相对于中轴线偏左(九四式的机枪塔为偏右)。
大部分九七式轻装甲车安装一门九四式37毫米火炮,该火炮的炮尾装有一个保平环,这具双重圆环用于保持陀螺的水平状态,从而方便了火炮的微调。该车的乘员仍旧只有2人,战斗状态下,兼任炮手的车长位于火炮左侧负责瞄准和射击。火炮使用穿甲弹和榴弹两种弹药,共备弹102枚,相对加强了反装甲火力(九四式几乎不具备反装甲能力)。而部分九七式轻装甲车只安装7.7毫米机枪一挺,备弹2800发。
百式观测挺进车“テレ”(tere):由炮兵观测班使用,内部有可乘坐8人的坐席和观测、通讯器材。
九八式装甲运输车“ソダ”(soda):将九七式轻装甲车的炮塔拆下,战斗室改为运送物资的货舱。该车提供物资的方式比较有趣,是走一路丢一路,让部队自己捡。
此外,九七式轻装甲车还被改造为为工兵架设电线杆的九七式架柱车和配套的九七式延线车(铺设电线)、为炮兵观测气球而改造的气球系留车、37毫米自行反坦克炮和20毫米自行高炮等
日本投降后,中国人民解放军也曾缴获一些九七式轻装甲车。
作为世界兵器史的奇葩担当,日本军队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设计方案上剑走偏锋。“九三式滚动防盾”就是其中之一。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1933年(“皇纪”2593年)定型的作战装备,其实就是一个用防弹钢板组合而成的全防护单兵装甲车,供步兵或工兵攻坚使用。
该防盾全重约35公斤,高度只有约70厘米,四角各安装一个车轮,需要一名士兵趴在内部,人力推动防盾前进。后退时,则需先从尾部爬出,然后倒着钻进去,将两条肩带挂在肩上,往回爬。
防盾正面安装一挺6.5毫米口径的十一年式轻机枪,内壁两侧备有备用弹夹,供乘员攻击敌军目标。
该防盾两侧装甲板装有活页,可以向两侧展开,变成一个具有一定防护力的火力点,能够容纳三名士兵。其正面防盾厚约6毫米,侧部厚约4毫米,防护能力也不算太强。
当然,它在日军中并不算是某种坦克车辆,而是大型化的单兵防盾——关于日军的这个逗逼玩意儿,我们下期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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