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钥匙》是H.P.洛夫克拉夫特于1926年写的短篇小说,被认为是他《梦地系列》的一部分。《银钥匙》首次发表于1929年1月的《Weird Tales》(之前曾经被拒稿过一次,可能是因为小说的内容太过晦涩……)。它算是《梦寻秘境卡达斯》的延续,E.霍夫曼普莱斯对这个故事非常地欣赏,他之后还和洛夫克拉夫特共同编写了续集《穿越银匙之门》。故事及其续集都以洛夫克拉夫特梦地系列小说中的反复出现的角色伦道夫·卡特为主角。
有人认为,这篇小说当中,洛夫克拉夫特自己本人出演了伦道夫·卡特这一角色,并且通过这一角色反映了很多自己对于美学、哲学上面的思辨和见解。这个看法是目前比较公认的(基本都认定伦道夫·卡特就是洛老的小号)。从文章当中的内容可以看得出来,很多看法和观点借由伦道夫·卡特描述出来,并且非常符合洛夫克拉夫特在其他地方发表的一些看法(比如他的《怪奇小说创作笔记》当中对于美学的看法之类……)
《穿越银匙之门》是H.P.洛夫克拉夫特和E.霍夫曼普莱斯于1932年10月至1933年四月期间共同撰写的小说,是短篇小说《银钥匙》的续集。全文的三分之二(大约14000字)由洛夫克拉夫特完成,还有三分之一(约6000字)是霍夫曼普莱斯写作。这篇小说可以看作是梦地系列作品的完结篇,也是伦道夫·卡特这个角色最后一次出现在洛夫克拉夫特的笔下,至此之后这个角色就真的下落不明了。
由于在《银钥匙》的基础之上出现了这篇小说,所以小说的故事构架极为宏大,涉及到了诸多宇宙等等。并且也是少数的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中出现了“神格”角色,疑似“犹格索托斯”的存在在门的后面对伦道夫·卡特说话。
这篇小说可以说是最直观地描述了洛夫克拉夫特一直所说的那种“宏大的恐惧”的概念,但因为太过抽象在很多地方依然会引起读者的不解和误读——比如经常有人会产生疑问,那个疑似“犹格索托斯”的存在表现得太过于“友好”。但实际上在小说中洛夫克拉夫特明确地提出了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善恶观念的存在,一切凡人的世俗的存在——不论是表现出的憎恨也好、愤怒也好、博爱也好或者虚荣也好,又或者是那些赞美和献祭,对理性的或者非理性的,或者对于自然的崇拜和信仰与之相比都完全不值一提。
伦道夫卡特在30岁时发现他已经逐渐“失去了梦想之门的钥匙”。伦道夫曾经相信生活只是由记忆中的图片构成,无论是来自现实生活还是梦想。他非常喜欢他自己对梦幻般的地方和众生的浪漫夜间想象,作为“生活的繁荣”的解药。他相信自己的梦想是揭示人类清醒思想中缺少的真理,关于人类和宇宙的目的,其中最重要的是人类在过去所感知和发明的美的真理。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他每天醒来接触更“实用”的科学人类观念,最终侵蚀了他曾经做过的梦想,并让他遗憾地认为自己越来越多地接受世俗的信仰。每天唤醒“现实生活”。但仍然不确定哪个更真实,他开始确定人的清醒思想是否优于他的梦想。在此过程中,他经历了一些不甚满意的哲学探讨,对此感到气馁,最终选择了退出,并进入隐居状态。
过了一段时间,一丝梦幻再次进入他的梦中,虽然他仍然无法回到他年轻时梦到的那些陌生城市,这让卡特想要回到那些梦境之地中。在他获得的其中一个梦中,他死去很久的祖父告诉他阁楼上有一把钥匙,一把很特殊的银柄钥匙,这是能打开那失落的梦境之门的钥匙。卡特真的在阁楼上找到了那把钥匙,那是一把覆盖着密码一般的阿拉伯藤蔓花纹的银钥匙,然而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提示,他们中的祖父并没有告诉他在哪里可以使用这把钥匙。
不过随着找到这把钥匙,那些过去的梦境似乎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追寻着那些梦境中的线索,卡特开始寻找。他在马萨诸塞州东北部的边远地区找到了它,(也就是阿卡姆那一代)。他回到了少年时代的家园。进入了一个他曾经玩过的神秘洞穴。这把钥匙似乎以某种方式使他回到了童年时代,而卡特从他的成年人的正常时间中消失了。
之后故事似乎又回到了卡特的童年时代,他的亲戚从十岁开始就注意到他的想象力被极大的激发了出来,并且以某种方式获得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卡特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似乎都与他那超越了时空的梦想有关联,而之后卡特就失踪了……
这个故事的叙述者随后表示,他希望很快就能在他自己的一个梦中遇见伦道夫,“因为我现在还期待着与他短暂地在某个我们过去常常出没的梦境之城里会面”。叙述者希望见一见卡特的那一把银钥匙,也许那钥匙上面神秘地阿拉伯式藤蔓花纹正象征着这个客观而又漫无目的的宇宙中的目的与秘密。
在决定了伦道夫·卡特遗产(从《银钥匙》之后,自他失踪以来过去了很久)的命运之后,神秘的查古拉普夏大师穿着奇怪的手套,包裹长袍来到这里,告诉给那些聚集在卡特住宅里那些想要瓜分财产的卡特的熟人们,他的最终命运。他解释说,这把钥匙带给了卡特一种更高的维度。
在那里,卡特在进行一个不明的仪式,通过首先与太古永生者“乌姆尔·亚特·塔韦尔”这一存在的会面,游历宇宙的奇怪部分。在《死灵之书》中有警告,那些做此尝试的人将会面临的危险,那些接触它的人永远不能够再回来。“乌姆尔·亚特·塔韦尔”为卡特提供了深入宇宙的机会;因此,卡特在通过“终极门”之前就已经能感受到宇宙的真实本质。
经过终极之门后,卡特(遇到的那个实体,暗示其为“犹格索托斯”本身。这解释了所有有意识的存在都是更伟大的存在的其中一个片面,存在于传统的宇宙之外。就连卡特本人也只是这个特殊存在的一个化身剪影。该实体似乎为卡特的成就感到自豪,并提出给予他一个机会向他揭示终极的奥秘,并且提出自己的愿望。卡特希望自己前往一个昏暗而又奇特的世界,那里的奇异景象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他想要去探求。
那个至高存在通过将卡特的意识转移到那个叫亚狄斯星的一个异形种族中的个体身上,那个种族中的巫师扎库帕的身体中。卡特傲慢地以为自己可以依靠银钥匙,但很快卡特就发现自己的愿望是错误的;他无法逃脱那个外星生命的身体,自己被困在扎库帕的身体里。这两个生物发现彼此的存在并且互相反感,但现在被困在同一个身体里,并且定期改变身体的支配权。
在被困在亚狄斯星上很长时间之后,卡特找到了一种用毒品压制外星人心灵的方法,然后利用他们的技术和银钥匙将两者的力量合一让自己回到地球,卡特可以在那里找回他的手稿。他需要符号让自己重新获得原始身体。在那里,查古拉普夏大师报告说,卡特确实找到了手稿,并迅速联系了斯瓦米钱德拉普特拉,指示他去参加会议,说他很快就会收回他的遗产。
在查古拉普夏大师完成这个故事之后,律师阿斯平沃尔(卡特的堂兄)指责查古拉普夏大师在讲述一个虚假的故事。他试图窃取庄园,声称查古拉普夏大师是伪装的骗子。当阿斯平沃尔试图扯下查古拉普夏大师的面具时,他被吓死了。根据描述查古拉普夏大师根本不是人类,他说卡特仍然被困在扎库帕那丑陋的外星身体里。但其他目击者没有看到其真面目,但阿斯平沃尔被吓到心脏病发作。查古拉普夏大师更是声称自己就是伦道夫·卡特,他随后离开了现场。
这个故事以一个模糊的附言结尾,推测查古拉普夏大师只是一个催眠其他人诈骗然后逃脱的普通罪犯。然而,后记笔记暗示一些故事的细节似乎非常准确。
《银钥匙》是洛夫克拉夫特笔下的“伦道夫·卡特系列”的其中一篇故事,如果按照故事剧情中的时间来排序的话,那么可以按照《梦寻秘境卡达斯》、《伦道夫卡特的供述》、《不可名状》、《银钥匙》、《穿越银匙之门》的顺序阅读。
其实一直以来对于洛夫克拉夫特的系列作品一直有人再尝试进行分类归纳,然而这份工作在洛夫克拉夫特这里并不是那么容易进行的。比如说“克苏鲁系列”(其实叫怪奇恐怖系列比较合适,毕竟洛夫克拉夫特本人那个时候并没有有计划性的写这些故事)和“梦地系列”。二者之间的写作风格迥然不同,表达含义也不一样。但是在一些内容上面又有着共通的地方比如在一些梦地系列的短篇故事当中,洛夫克拉夫特也会描写一些超越常识之外的恐怖,对于未知的探求招来的可怕后果依然是一脉相承。
事实上作为笔者本人并不太喜欢把洛夫克拉夫特所有的作品进行系统化整理和解读的,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比如传播等方面是比较有效率的。只是往往误解不能避免,而且久而久之,我们会陷于一些走偏的讨论当中绕不出来。
比如在谈及克苏鲁神话当中的一些引人注目的话题的时候——神明的关系高低之分,神谱的梳理、某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如何定义。这里确实是一个矛盾的地方,如果不给一些定义也没的讨论没有话题,然而一旦说出一些什么,又往往因为个人理解和修辞等多方面原因越扯越远(阅读理解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哪怕大家可以找到一个共识性很高的答题),所以个人在这里并不会下什么定义,包括犹格·索托斯从故事里的描写来看它应该是什么……这都是伪命题。
《银钥匙》这篇故事非常具有代表性,实际上恰恰是因为比较模糊的表达,可以让人们解构出非常多的元素和主题。首先是“家族血统宿命论”这个主题,相信很多看过洛夫克拉夫特童年经历的人立刻就能明白为什么这个主题一定会被包含其中。这里可以列举出的,有相似元素的故事有很多比如《雷德胡克的恐怖》、《美杜莎的卷发》、《查尔斯·迪克斯特·瓦德事件》、《关于已故亚瑟·杰尔敏及其家系的事实》……
伦道夫·卡特的家族背景可以在《银钥匙》这篇故事当中窥见一斑,而在其他的故事当中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这种家族式的,老派古典贵族的风格在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当中一直都有体现。除了可以联系的洛夫克拉夫特对自身没落贵族家族的态度以外,也可以看出一种他超然世俗之外专注于哲学美学的向往。
而伦道夫·卡特与洛夫克拉夫特其他的那种古老家族血脉继承人的人物不同在于他更加偏向于哲学美学的探讨和研究,而不仅仅是对于未知的探索招来自身的恐惧和毁灭这方面的描述。
这种美学来自于想象力,这是洛夫克拉夫特一直坚持的理念。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对洛夫克拉夫特来说“恐惧”的描写也并不是最终的目的而只是一种途径,是放飞想象力的一个途径。不知道是否因为儿时的经历,洛夫克拉夫特多多少少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他尝试想要突破。用他的话来说:“时间、空间和自然法则那恼人的限制永远地监禁了我们、它们会无情地击碎我们对自己的视野和分析皆不可及的无限宇宙空间的好奇心。”
其实可以说“恐惧”正是极大的激发想象力的刺激元素之一,这里必须要特别强调一点。常常会听到有人这样评论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认为并不吓人,并不恐惧。我相信很多人在这里搞错了一件事。我们常说的不吓人,或者不恐怖,更多的启示偏向于“惊吓”的意思。
如果是这类体验的话,相信那种灵异、猎奇、残忍类的小说可能功效会更好。但是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绝对不输于这一类型,而且他恰恰是非常反对这种类型的。在《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一文当中,洛夫克拉夫特就提到过这一点。
《穿越银匙之门》本身并不算是洛老的独立作品,E·霍夫曼普莱斯创作了其中的6000字左右的内容,而洛夫克拉夫特写作了14000字。两个人并不是分开写的,E·霍夫曼普莱斯先写了他的部分,然后把稿子寄给了洛夫克拉夫特,洛夫克拉夫特在原本的基础之上修改了一部分,再完全创作自己的部分。所以全文虽然可以看出一些风格割裂的感觉(两人的磨合似乎不那么完美,但是如果不细究的话问题倒是不大)。这种合作的风格洛夫克拉夫特一之都保持着自己的习惯,《丘》的创作也是如此,毕夏普写了开头,洛夫克拉夫特续写,一般他写的内容总会远远多于其他人。
E·霍夫曼普莱斯或者洛夫克拉夫特在合作这部作品的时候似乎有意地要串联起来很多其他洛夫克拉夫特作品的内容。比如其中提到了一个叫哈利·沃伦的人,这个人出自《伦道夫·卡特的供述》一文。在后面关于一些传说的描述的时候提到了乌撒镇,这涉及到《乌撒的猫》的故事。诸如此类如果细细寻找可能可以找到很多,这部分的串联看起来有些刻意部分。个人更偏向于这可能是E·霍夫曼普莱斯的注意,当然两人在创作的时候肯定是达成共识的。(洛夫克拉夫特本人的创作性格就是非常开放性的,很乐意别的作家把他的主意拿过去用,自己也喜欢在自己的故事里提到其他作者及作品,比如在《穿越银匙之门》当中还出现了终北大陆的内容)。
除此之外作家们甚至让自己也在故事中被调侃,文中提到了来自普罗维登斯的老人,这直接是洛夫克拉夫特本人在故事中调侃式的出场。(《夜魔》那篇故事也是如此,洛夫克拉夫特和他的朋友互相把对方写进自己的故事里当作主角最后还写死了对方,这算是一种风趣地文坛交流)。
某种意义上来说,《穿越银匙之门》当中汇集了众多洛夫克拉夫特笔下故事当中的元素:远古历史、异星文明、梦幻世界、巫术传说、家族血脉诅咒等等。由于成文时间已经史洛夫克拉夫特写作生涯的后期,他对于这些多种元素的运用更加自如。众多元素以一种大巧似拙的方式直接串联了起来。伦道夫·卡特这个有些“特殊的”人,有天赋,也喜欢畅游于梦幻世界之中,他对于远古历史和神秘有着向往,而这些特质来自于他的家族。他的祖父老卡特涉及到塞勒姆巫审案,传说他是一个无视知道无数的神秘。而通过这些神秘方法他窥探到了异星文明和宇宙真相……
这些元素都是早期洛夫克拉夫特作品当中的重要元素,而在这里都被汇聚了起来。所以《穿越银匙之门》本身就算是一篇集大成的作品,它同时也是连接了“梦地系列”和“怪奇系列”。正因为这些元素都具备了,互相之间还有渗透,所以对于“梦地系列”和“克苏鲁神话”之间该怎么进行归类分别一直都说不清楚,当然现在更多的是把梦地系列归入“克苏鲁神话”之下。
宇宙的宏大和个体的渺小之间的差异太过巨大,以至于这种感受很难让人体会到。而有所体会的人只能是自己知道,这是洛夫克拉夫特在《穿越银匙之门》(实际上大部分洛氏神话作品都是如此)中所表现的核心。其实很简单,始终就是这个主题,然而要有所体会却不太容易。
借用洛老的说话方式,大多数人在阅读洛氏神话之时,依然还是受到了“现实的枷锁”钳制着。除了我们自身经验限制了我们的眼界,表现形式等等也在误导着。所以有的人就能够被这“看似无物”的故事吓得不行,而有的人就觉得不知所云浪费时间。也有人已经说明了,需要的是想象力,洛夫克拉夫特的行文风格乃至于故事元素的运用都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手段——打开想象力。
想象力可以帮助我们跨越个体与宇宙之间这太过巨大的差异,从而体会到一些什么(这里者的说不好能是什么,因为不论用什么词来说都是有误的)。而在这个巨大的尺度之下,世俗的一切确实已经显得毫无意义了。不论是善恶是非、勇气和懦弱、高贵和低俗、正义与邪恶、理性与感性……
为什么最后大部分洛氏笔下的人们都在窥见了宇宙的一斑之后都陷入了无尽的疯狂,甚至祈求自身的死亡湮灭。自我始终难以超越,尤其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自我的认知自我的理解。因为自我涉及到的是自身的存在根本,二者密不可分,尤其对于心智来说也许自我还要优先于存在。这里的疯狂需要做一下语义讨论,并不是单纯的“不正常、疯癫、混乱……”这是大多数人对于疯狂这个词的直接印象,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误解。
我们只能以和自身相“同构”的方式逐渐趋扩展探寻,一旦当我们遭遇到一个完全不能“同构”的东西,我们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自身将面临崩溃。(同构的内容可以参考我的读书笔记系列)。
所以在我们讨论洛氏文学的时候,尤其是那些深入其中想要梳理出一个所以然的朋友们。我这里联想到了一个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故事金庸的《侠客行》的故事。撇开剧情和论武不说,侠客岛上那么多修炼侠客行神功的高手们正像是我们这些热烈讨论的读者们一样。有的人奇怪为什么没有练对(龙木二岛主及其弟子们)不会走火入魔,还越练越厉害?很形象的一个比喻不是么?我们受困于注解文字而忽略了原文,然而实际上可能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对错,它就是存在着。这并不是存在主义等等哲学的探讨(那还是以人出发的)。这就是单纯的个人渺小与宇宙的宏伟的差别。洛夫克拉夫特说的这个盲目痴愚、冷漠疯狂的宇宙就是这样。
《银钥匙》和《穿越银匙之门》这两篇故事在洛氏文学中的特殊地位基本是公认的。伦道夫·卡特在洛氏笔下的特殊性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在这里并不打算从这方面来说(因为个人觉得这恰恰是无关紧要的部分)。
当然各人解读也只能浅尝辄止,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言语道断一说就错,越解释越是谬误。有时候甚至有可能单纯的下笔了就写出了通篇的谬误,所以也只能就这样将就了,好在大家总是能对比出更好的说法(所谓文无第一嘛)。
在写作这一篇投稿的时候,同时也在进行读书笔记系列。分心两用难免有失误和遗漏,还希望大家多在评论中指出,感谢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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