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我的朋友张先生(吾乃阉人张翼德先生)写了一篇那啥隐喻浓厚的小品,结果到哪都发不出去。在征得张先生同意之后,我将小品拿来并给它披上一层科幻的外衣。此篇写在电影《银翼杀手2049》之后,并不是说本篇与该电影或原著小说等有任何剧情上的关联,只不过是因为电影我没看过瘾罢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乔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比利说:“嘿,瞧见那个姑娘了吗。”
比利大口嚼着热狗顺着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哪个?”
“她们都一个样子。”比利重新靠在椅背上,把手里的热狗两口吞掉。
乔拍响警笛,隐身在巷子里的警车发出刺耳的啸叫声,红蓝两色的光一遍遍扫过街上行人的脸——他们都停了下来。
“嘿,你。”乔先一步过去拦住了那个姑娘,随后比利掏出证件,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无论你们要找的是谁,我就是那个人。你们要找扒手,我是;要找抢劫犯,我是;要找准备炸掉总统专机的恐怖分子,我是。好了,带我走吧。”
“是的,是我。”那个姑娘满不在乎的说,“他们死了,你们可以立刻枪毙我,还是带我回你们的地方?”
“我没说有任何人死了。”乔冷冰冰的说,“只是发生了枪击案。”他掏出执法记录仪,“昨晚上你在哪?”
“你如果再这么不配合我们,我们就必须把你带回警局了。”比利有些不耐烦,他还想继续威胁她一下,但是被乔阻止了。
“在个随便哪个男人家,男人床上,陷在床和地板的夹缝里,屁股上还拖着一根充电线。”
“那个姑娘”报了一个地址,执法记录仪显示出一个精瘦男人的头像,五秒钟后电话接通了:“卡尔先生,这里是ACPD,请问您昨晚呼叫了‘玛丽苏服务’是吗?”
“昨天那个男人怎么样?”白女士一边给吉尔梳头发一边说,“他有打你吗?”
“太好了,男性人类里这种老实类型的可不多,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把他列进优质客户名单里。”白夫人说。
“不,你理解错了。”吉尔摇头,“我是说,他什么都没做。”
“他们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说我在卡尔那里,他们联系了卡尔。”
吉尔没有说话,她思索了一阵,她听到脑子里面那一串嗡嗡声,好啦,她心说,别催我,我在组织语言呢。
“昨晚是这么回事的,”吉尔慢慢说道,“卡尔试了好几次都不成,他倒是个老老实实的家伙,他向我道歉还让我在他那睡了一会,等我醒过来,他就把钱付了让我离开,然后我路过那个公园,在里面呆了一会。”
“嗯,我知道这不符合逻辑。我坐在秋千上面,看着月亮,然后听到了枪响。我立刻走过去,看到三个人倒在地上,我松了口气,因为如果是人类的话,我就得报警了,我可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警车里,乔盯着后座上的那个瘦子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瘦子恭顺的接过半袋玉米片,比利高兴地说:“秋天就该多吃点玉米。”
“他的摆拳很有威胁,我老是想要是我挨上那么一下子,肯定就完了。”乔试着挥了挥手。
“昨天打得可真带劲,周和一架七尺三寸的机械怪胎对殴,你猜结果怎么样?”
“周输了。”乔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知道吗,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人类公民,不然你小子做的事情够进去蹲上十年八年的,里面的那群家伙怎么说呢,可喜欢你这样的小鸡仔子了。”
“帮我搞到‘那个女孩’的记忆拷贝。”比利抽了抽鼻子,“然后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也不喜欢那些‘假货’,我知道你和我们一样不喜欢那些‘假货’,对吧,你行的吧?”
这是一场处刑式的枪杀:那些“假货”死时都是跪姿,手被反绑,嘴里塞着衣物碎片,没蒙眼睛。子弹从右肋或左肋进入,伤口约九到十毫米(.40合金手枪子弹)。死亡时间大约为三号凌晨两点。第一个受害者是一个外貌约四十岁的家佣型女性“假货”,出厂时间为2046年,被发现时她穿宽松的褐色连衣裙,没有随身物品,人造的脸上有一处刀伤,从合金颧骨横向延伸至仿生梨状体,垫鼻硅胶体被截断,仿生脑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她的肚脐附近也有三处不深的刺伤。第二个是外貌约二十岁的娱乐型男性“假货”,出厂时间为2051年,被发现时全裸,人造的乳头和耳朵被整齐地剜除,仿生脑部分暴露在空气中,鉴于该型“假货”的业务属性,我们检查了他的体内,肛门里没有精液残留,在口腔里检测出软骨及人皮组织残渣,经调查均为当夜呼叫过“杰克苏服务”的人类公民遗留下的。第三个为外貌约三十岁的技术援助型女性假货,全裸,人造的脸被人捅烂了,仿生脑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会阴三度撕裂,腹部内的神经线路被扯离出体外,并在被塞进了一只“金拱门招牌炸鸡块”的牛皮纸袋。他们在等边三角形的三个角上,边长大约五米,脸朝下,(精密地)倒向正东。
“把你们设计成不会说谎的家伙还真他妈是个天才。”乔说。
吉尔的合金头盖骨被喷射出枪膛的子弹整个掀开,她的仿生脑暴露在空气中,在完全氧化失效前,她还要挨过整整五分钟的痛苦。
“它在他妈的盯着我们看!这个臭婊子!假货!”比利愤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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