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解读仅供参考,如果想看视频的话,可以看下面的视频。
哥伦比亚一个以移民、开拓与科技建立的国度,仍旧在逼迫着他的民众,走向苦难。
当初的独立战争让哥伦比亚成为了对抗强权的象征,吸引了众多的理想主义者的投入,“桥夹”的克里夫便是其中之一。
拉特兰的乐园越高高在上,其他土地的苦难便被彰显得愈加沉重。
叙拉古的律法本应是新的乐园,但是它却成为西西里夫人意志的延伸。
克里夫早晚也会是乐园的创造者之一,如今的他正在私下里收购哥伦比亚与玻利瓦尔的地块,准备建立新的黑钢基地。
开拓拉特兰荣光的殉道者安多恩是圣徒,因为他开辟当下。
或许会解开仇恨死结的塞西莉亚早晚也会成为圣徒,因为她创造未来。
不是乐园接纳了苦难,而是人们吞下不公,选择新的开始。
即便萨科塔也是如此,从原本的提卡兹改头换面,重换身份,也代表了他们要抛弃过去,吞下苦果,然后重新开始。
正如同猫猫头的祖父对他的言语:“当一切都失去时, 未来仍然存在....我们们依然要对它抱有信心。不要惧怕重新来过。(CV-ST-3)”
这次活动的“不义之财”,毫无疑问地表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含义,从哥伦比亚国家的角度来说,这是狠狠地抨击了杰西卡等人的犯法行为,抢劫银行夺来的金钱是真正的不义之财。
从达维镇普通民众的角度来说,这是银行在哥伦比亚政府纵容的情况下搜刮民脂民膏的血汗钱,它的存在本身才是真正的不义之财。
于是在此刻,你突然发现,哥伦比亚或者宽泛点说,泰拉各国,它们正在让它的穷人们无路可走。
国家正在敌对自己的民众,国家正在压榨自己的民众,国家正在吞噬自己的民众。
伟大的萨卡兹用仇恨逼迫自己的民众,让他们为了古老记忆里的荣光而引发战争,最终引发了王庭内乱。萨卡兹不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民众,而是想要睥睨天下的权势,以仇恨建国必将以仇恨灭国。
伟大的乌萨斯用刀剑逼迫自己的民众,让他们为了曾经的荣光而奉献一切,最终诱发了塔露拉与爱国者的反抗,整合运动如同野火一般燃烧在贫瘠的冻土,严寒的冰雪无法消融炽热的鲜血,用刀剑逼迫必将以刀剑反击。
伟大的哥伦比亚用金钱逼迫自己的民众,让他们为即将得到的荣光而肢解家园,最终导致了杰西卡的觉醒与达维镇的抢劫。
西部的开拓不再是移民的摇篮,而是即将引爆的炸药桶。不久的将来,哥伦比亚还会用他的金融巨手再次夺走民众开拓出来的新家园。但下一次的金融压榨换来的必然是枪声的怒吼。
不义之财必将散尽,不义之人必将灭亡,不义之国必将倾覆。
就如同哥伦比亚当年的独立,它从正义里诞生,也将从不义里灭亡。
这一次的活动,不义之财,向我们揭露了泰拉的另一个面相,你痛苦,你无奈,你迷茫,你彷徨,最终你也会呐喊,你发疯了一般地去寻找解决之道时,却发现你的痛苦无法倾诉,你的无奈心力憔悴,你的迷茫混沌不堪,你的彷徨只在门前,而你的呐喊最终也将被摁在黑暗。
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你正在与之对抗的不是某个人,某件事,某个有形的靶子,而是在对抗一套制度,一种法律,一个规则,一个无形的陷阱。
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杰西卡在达维镇里迷茫,明明周围的人都没有错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越来越坏。
达维镇里人们为了救急而向银行贷款,但为什么他们欠的钱却会越还越多。黑钢的雇佣兵,明明是来拖拽地块的,但为什么他们最后却成为了银行的打手。
里昂在此地生活了一辈子,他只想保住自己的矿场,明明没有伤害其他人,但是周围的人却因他的坚持而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这个地块明明是达维镇镇民一生的记忆与财富,他们只想老死在此,但为何最后迎来的结果却是被永久的驱逐。
你要怨恨银行吗?银行说,任何贷款都是人们自愿的,被驱赶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失信,无法偿还贷款,我们银行才是受害者。
你要怨恨黑钢吗?黑钢说,我们只是负责拖拽,地块上的事情我们不管,周围有混混捣乱,我还帮你们维持秩序,保护你们平安,不要胡乱咬人。
你要怨恨州政府吗?州政府会说,额外投资、税收减免、入学优惠、低息贷款(CV-6),这些事都是我为你们而做的,而你们又做了什么?不知感恩的混蛋,你们才是低贱与懒惰的杂种。
你每一次的挣扎都会得到更加强硬的碰壁,换来的也不过是更加恶毒的谩骂。究竟谁在欺辱镇民,而镇民的怒火又将烧向何处?
这一期我们就一起来分析一下哥伦比亚是如何通过联合布局来欺压他的国民以及杰西卡又是在这一次的行动里,如何觉醒的。
欢迎大家跟随狗哥我进入到舟学解析的第十一期《国家陷阱,匹夫之怒,不义之财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
整个故事的构架分为两条明线与一条暗线。第一条明线是达维镇民众以海伦娜的小酒馆为基地进行自救,最后众人选择了抢劫银行里的不义之财。
第二条明线是以杰西卡的视角,从外人的角度来观看达维镇镇民所遭受的不公,最终在规则还是道义的二选一里选择了道义,从而也加入到了这一次的抢劫中。
整个暗线的构建如同一张巨大的织网,覆盖了所有的哥伦比亚的底层人民。首先这个悲剧的最初源头是哥伦比亚打算以科技兴国,在保护底层人民还是保护科技巨头里,政府或者我们说得更明确点是总统选择了保护科技巨头的利益。
所以“炎魔事件”、“洛肯水箱”、“伐木场”,这种悲剧就必然会发生,如果你说这是时代的悲剧,那是给哥伦比亚遮羞,这就是高层制造的悲剧,是高层认为的可以控制的牺牲,是权力的小小任性,是苦一苦百姓的自我感动。
甚至连大金毛克丽斯腾的升空,这种脱离了哥伦比亚军、政双方的掌控行为,哥伦比亚的总统依旧对莱茵生命青睐有加,这是千金买骨的信号,哥伦比亚不会因为克丽斯腾的失控而改变科技兴国的国策。
正如同哥伦比亚总统对外的宣言:“我们会统筹所有的意志,我们会收缴全部的真理。哥伦比亚会成为泰拉的盾与剑——一切如他所愿!这是我——哥伦比亚总统马克·麦克斯对一个逝去的时代最好的吊唁。(CW-ST-3)。”
但凯尔希对此表达了明确地嘲讽:“你老爸保存者,弗里斯顿从未期待过一个暴君的诞生,麦克斯。”
看完这个对话,博士的脑子里应该能够听出弦外之音,总统舞剑,意在泰拉。
哥伦比亚想要一统泰拉。为了达到统治泰拉的目的,从而制定了科技兴国的国策,而这个国策施行的结果就是在这个国家里最受益、最有权势的人群之一就是科技巨头。
而回收达维镇的地块,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科技巨头的谋划。
你会在克里夫的陈述里看到一句至关重要的言语:“玻利瓦尔没有那位掀起风潮的科学家,也没有挤破头想抓住每个废弃地块的科技企业。(CV-ST-3)”
而科技巨头在这个剧情里出现的另一个地方则是在州政府的新年采访上的言语:“对于一些产业落后的地块,我们制定了令其焕然一新的再开发计划。
“州政府吸引的高科技企业将利用这些宝贵的地块发展高新产业。令人振奋的消息!我想这些地块的居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证光明的未来了。(CV-6)”
所以你就在此刻突然明白,游戏里反复强调的事实:即便达维镇的地块可以活动了,地块上的人也会被驱逐出去,此地会迎来一批新的居民。
这批新居民就是科技企业的员工,达维镇会成为蒙特利尔某个科技公司的新实验基地。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这个阴谋布局的本身就是在政府默许的情况下开始形成。
达维镇的动力炉在年初就向州政府报告,但是政府想要抛弃掉达维镇所以选择不回复。对政府这种庞然大物而言,不作为就足够逼死一个乡镇与乡镇下的民众了。
当动力炉彻底坏掉后,移动的地块上的达维镇就成为了可以被分食的骨肉。阴谋开始运转,这种运转分为了上下两个阶段,而每个阶段都是由金融与暴力相辅相成的。
最初的金融手段,是瘫痪的地块无法得到政府的救济,于是镇民只能自我求生,他们开始低价卖出镇子里的资产,为了换得路过商队的粮食。
所以你会听到里昂的抱怨:“ 哼,他们那是换?他们那是明抢!看到这辆叉车了吗?买来之后基本没怎么用过,八成新的叉车!你猜那帮所谓的商队想用什么东西换它?十箱罐头!(CV-2)”
最初的暴力手段是地块周围开始出现了小混混,并且这些小混混的目的,就是为了骚扰镇民,并在时机成熟后进行大范围的打砸抢,降低居民的不动产价值。
当第一阶段逐渐完善后,镇政府开始丧失职能,全面退去,镇长携款逃跑,警察不再存在,法官消失无踪。
于是达维镇此时成为了一个怪胎,现代社会的政府职能真空,但是却依然要求人们遵守政府存在时的法律,权利与义务无法形成对等时,最后吃亏的必然是老实人。
这也就是《让子弹飞》里,好人就应该被人用枪指着的背后原因。
此时吞噬小镇的第二阶段开始运转。金融手段是银行的放贷,这种放贷在没有司法保护的前提下,就是单方面的压榨,所以本地的镇民,只能是越借越多,银行的目的本就不是借钱,而是在假借借钱的名义,以政府为背书,合法地再次把镇民的剩余财产搜刮干净,然后还要他们在背负贷款的情况下,驱逐出镇子,赶到开拓地里,让他们成为难民。
所以你会看到当西尔维娅向银行经理询问,为什么我在整理资料的时候会发现,在十多年前就有许多的股份质押文件的出现?那个时候这些人根本还没有踏入到银行里。
但经理很明确的回答了:“不是放错了,它们是提早准备好的。(CV-6)”
这时你就明白了,在金融的手段上,银行早已在十多年前盯上了镇民的财产,镇民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哥伦比亚国家与银行定义成为了待驱逐的劣等人了。
这也就是镇民对抗时的无力感,你在敌对的是一个早已计划好想要吞噬你血肉庞大的怪物。于是此时,有能力、还有其他活路的镇民就要离开此地,寻求其他生路。但你可以预想,这些离开的镇民,早晚也会在另一个定居的城市里,再次遇到类似达维镇的情况,因为这不是达维镇的个例,这是哥伦比亚商、政两界制定好的阳谋,任何平民都逃脱不掉。
当有能力离开的人都离开后,剩下的就是没有能力或者不愿离开的人,这类的硬骨头就要进行真正的暴力了。
所以安排的小混混就开始大肆地破坏还留在地块里的人的房屋与财产,甚至是镇民性命。
在这一次的破坏里,镇民的房屋被破坏,财产被掠夺,曾经的贷款抵押被进一步缩水,从而导致原本能够还清的贷款在此刻成为了负债,你只有离开此地,前往开拓地一途可走。
而政府为了保持面子上的干净,会引入类似黑钢的团体来进行维稳,这类雇佣兵不会阻挡混混的破坏,只会阻挡镇民发现自己的生活被彻底毁坏后的暴走,所以你会发现雷蛇等人在混混破坏后的第二天接到的命令是保护银行,而不是清算混混,夺回财富。
黑钢前来维修动力炉只是顺手保证了村民的冬日取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之后的巴伦基地到来后的牵引。
雷蛇拒绝了银行经理驱逐镇民的行为,是因为雷蛇个人的正义感,违反了命令,而不是代表黑钢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镇民。
所以黑钢在此刻就是哥伦比亚政府的白手套,达维镇与州政府的政府职能彻底丧失,哥伦比亚不可能派遣军队前来,否则派遣来的军队有义务保护自己的人民,于是政府派出了不属于政府但是听命于政府的黑钢雇佣兵,这时的黑钢既不需要承担保护镇民的责任,又能完成政府委托的工作,百姓又不能向黑钢嘶吼自己的不公。
最后的结果就是,达维镇的地块在政府不承担一点风险的情况下被回收利用。
银行负责搜刮镇民最后的财产,并以合法的名义让镇民再次身无分文,并被驱赶到开拓地里自生自灭。
所以各位博士也就看明白了为什么达维镇的结局是如此的悲凉,你甚至都无法找到能够发泄的出口,你找不到谁是这场阴谋的罪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合乎规则,但你从没有想到,正是规则的本身在残害你的生活,政府、银行与黑钢,都是规则用来收割你的手段,你自始至终都是这场布局了十几年阴谋里的受害者。
直到,最后一刻,众人打破了规则,抢夺了银行,才发觉规则本身的脆弱。
用咱们大哥的话来说:“见死难仍动心忍性,不泯道义,而不是搪塞一句‘世道如此’才是他们的功课。世道千万年来都如此,只有那些庞大又傲慢的家伙,才会那样冷漠。”
此时的规则就是大哥嘴里的那些庞大又傲慢的家伙,它们冷漠的逼迫着人们去死。
她冷漠,自从她来到此地后,就知晓了此地的人将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她狠心,当发现任何人有挑衅自己银行的念头时,她就想要处罚他们,所以她会命令雷蛇进行围殴,不论生死。
她同样也极其恶毒,当我们突入银行金库时,这位经理如此说道:“你们拿到钱又能如何呢,以为在拓荒地就能摆脱我们重新开始吗?不会的,我们无处不在,我们会跟着你们的脚步,与你们一同到达目的地。你们抢走的钱会散发出一股美妙的味道,很快我们在当地的同行就会一拥而上,将你们分食干净。而你们也会在许诺好的利益面前,亲自将脖子送到我们面前。”
不要相信此时的这个开在拓荒地的银行,虽然它也叫做银行,但它的本质是金融收割,而不是便民组织。
就如同经理跟你说的,无论你走到哪里,当地的同行都会一拥而上,将人们分食干净。杰西卡与银行的斗争并没有在此结束,当她需要金钱扩张自己的小小的刚有起色的新开拓出来的家园时,等待着她的就是这个拓荒地银行。
第二个规则的化身,是黑钢里的老板克里夫,他自始至终都明白自己在这场闹剧里的定位,正如同他在年轻的时候明白自己应不应该去救他的朋友一般。
从校园到战场的他,明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权衡利弊、量力而为,只有权衡过了利弊,不逞强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对一个脱离了自己势力,跑到陌生之地寻求改变、寻求力量的萨科塔而言,想要融入到本地的势力里,他只能选择顺从。他需要保存实力,否则自己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他需要弄脏双手,否则哥伦比亚的上层不会放心给他放权,只有同船者,才能共享“美食(利益)”。
他需要让自己漠然,否则道德的枷锁与人性的挣扎,会让他疯狂,所以他需要一个天平,一个利益天平,道德上的牺牲与换得的利益是持平的。
如果说银行的经理是没有人性的规则化身,只是鹰角想要让我们看到的规则对人的吞噬,那么克里夫是另外的一种人。
他是逐渐要融入到规则本身,并顺从规则的人,对一个无权无势又想要一番作为的人来说,这种融入是必然的门径。正如同他的身份是雇佣兵一样,只要签订了合同,他不在意道德伦理与是否正义,他只是遵循着合同行动。
而合同从来都不是正义的化身,它只是利益相关的两方之间的一份纸面承诺。所以克里夫只关心平台的拖拽,而不关心平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克里夫是契约精神的化身,但我们从没说过,所有的契约都是正确与人道的。只不过这一次对克里夫的最后塑造,让我们知道这个年迈的萨科塔,可不是表面的佣兵那么简单,他也早就“暗藏祸心”,在遵守规则的同时,也在规则看不到的角落里,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并非是单纯的规则化身,他是伪装成规则化身的破壁者。他不像杰西卡那样,背后有着家族的支持,于是他只能弄脏自己的手,他的初心依旧是要建立乐园,一个独立于萨科塔之外的,可以帮助人们免受战火的乐园。
所以你会看到克里夫说:“一个他(哥伦比亚)不屑放在眼皮下的老旧平台,说不定它的作用比我们预计的更大。如果我们只考虑最切近的影响,黑钢在玻利瓦尔和哥伦比亚东部边境设立的这两处训练中心,也确实能极大提升这些区域的治安水平。当然,如果连这些都不在乎,我们和那些只知道拿钱办事的......不,和那些‘大家伙’,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你从克里夫的经历可以看到一个人从社会底层往上层攀登的轨迹,并发觉这种攀登所要付出的代价。这种轨迹在我们历史里随处可见,夏商是血脉,秦朝是军功,两汉是孝廉,唐宋是科举。正是伍德洛明白了克里夫并非是完全的冷血与规则的化身,才会放过他,并言语道:“不该再多一个你这样的人了。”
第三个规则的化身,是消失并携款逃跑的镇长,是那个在新年采访上侃侃而谈的州长。
它们是隐藏在正面交锋后的背后操盘者,它们不需要言语,它们只需要提供空间,成为权力的掮客,让其他的规则来进行依附即可。
它们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是时候消失,并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颓败的达维镇需要警察、法庭,当人们需要公权力的时候,它们消失。
当杰西卡与其他人一同创建出来另一个新达维镇时,它们会高举着着公权力的大旗出现,并用民主与法律的方式,把杰西卡排挤出去。用克里夫的话来说就是:“伍迪,我是个冷血的混蛋,但我也不喜欢趴在别人的血肉上饱餐。”
此时的哥伦比亚,就是趴在自己人民的血肉上饱餐的怪物,甚至不仅仅是哥伦比亚,北方的乌萨斯,南方的维多利亚甚至是更南方的王酋遍地的萨尔贡亦是如此。
哥伦比亚的本身不是为了自己的人民而建立的国家,它是一个假借国家之名,吞噬自己民众的怪物。
所以初看多萝西的“绿野梦幻”,你以为是科学狂人的妄想与小女孩的美梦。如今再看,此时就变为了穷困的开拓地难民的选择之一。
是多萝西为他们开辟了新的道路,“数字生命”也是生命。
规则是一个横亘在社会上下层的拦路虎,下层的人想要前往上层,你要接受规则的洗礼,被改造成为相似的人后,才能允许你有一席之地。
用游戏里的例子来说就是银行经理对西尔维娅的话:“西尔维娅,我们有一套专业的精算系统,一点贷款利息我们可不会放在眼里。我们的目标是这里的所有,一直以来都未曾改变。也是,你离我们的核心业务是有点远,不知道很正常,你应该更上进一点的(CV-6)。”
规则会逼迫你,让你不自觉地成为他们的帮凶,所以你会听到银行职员的话:“如果不动这个纸笔,下一个去拓荒地的就是你我。(CV-4)”
众多的人都被困在由权力制造的规则的围墙之下,踩着他人的尸体,向上攀爬,而爬到墙内的人,会继续加固城墙,让下面的人只有更加残忍地倾轧才能爬到墙内。
于是你就明白了,社会的“稳定”,取决于下层的人多能忍与上层的人多能“作”。
你突然就理解了罗德岛的独立,不光是因为政治理念的独立,更是因为,泰拉这片大地里的任何一国家都无法轻易的允许与自己理念相悖的庞大团体的出现。
规则是一套被加工出来有利于某些团体的人造行为,而道德更接近于人内心的本质。所以你会听到机枪哥的话:“不要否定善行,道德和良知永远不会错。(OD-ST-2)”
你会听到爱国者的话:“我为何该停手?谁胆敢考验我,作为人的道德?(7-8)”
你会听到赫默的话:“ 我一方面痛恨着那些操纵一切,将无辜者的生命视作耗材与数字的强者。一方面却依旧将自己对未来的期盼寄托于另一批强者的道德与同理心上。直到这一刻,当事情完全超出个体的能力范围时,我才明白,没有人能真正替别人扛下所有(CW-4))
如果一个规则只为了束缚下层,吞噬弱者,成为强迫弱者不能反抗的“约束”,那么这个规则本身就已经成为一种邪恶。
所以我们才会见到杰西卡在达维镇的遭遇,她以佣兵的身份进入,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见证这场来自于强大的哥伦比亚对孱弱的达维镇的围猎。
她看不明白,为什么镇子的里的警察与镇长会消失不见,难道公权力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人民吗?为何最先遁走的却是公权力的本身。
她看不明白,为什么拥有政府背景的银行,不是在帮助镇民更好的存活下去,只是在不停地告诉他们,你的利息又涨了,接下来你只能前往开拓地。
她看不明白,为什么老板克里夫在看到了镇子上的镇民遭受不公时,还能无动于衷,甚至还能跟表面上的罪魁祸首的银行行长谈笑风生。
她看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很好,他们即便穷困潦倒了,还在遵守着公权力给他们制定的规则,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公,而去加害他人,把仇恨传递给相关(比如银行经理)的人。
迷茫的她只能看着一切都走向了更糟,难道世界的美好就是一个谎言?人类的本质是互相的倾轧,在血肉模糊里,争夺那高高在上的特权?不懂得争夺的人,只会被碾碎?
她不认同,所以她行动。她无法改变政府与警察的消失不见,但是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持镇子周围不受混混的侵扰。
她无法改变银行对镇民“正义”地收取利息,但是她可以用自己家族的名讳与金钱来与银行进行谈判。
她无法改变老板克里夫与行长的交往,但是她可以训斥老板为了得到高额报酬与军方赋予的特殊权力而几乎丧失了一切人性。
她无法改变镇民的穷困潦倒,被银行吞噬后变得一无所有,但是她可以把本应该属于人民的钱重新从银行的保险库里取出来。
如果说曾经的杰西卡只不过是大小姐般的悲天悯人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蜕变才是真正彻底的开辟了新的道路。
我直接说得更准确点就是,杰西卡背叛了自己的阶级,她的阶级里本不应该有属于悲悯穷人的心,而是应该把穷人当做一种可替代的消耗品与可再生的资源。
正如同克里夫对她的嘲讽:“不要站在这里指责我做生意的方式了,你的父亲也是位优秀的生意人,你作为他的孩子,应该向他多学学。”
这句话直接揭露了杰西卡的家族,雷神工业的布林雷家族与克里夫的行为并没有多少本质的区别,他们都在通过倾轧他人而获得利益。
杰西卡的哭在此之前,你可以看做是懦弱,你可以看做是从高处向下俯视的悲悯,你也可以看做是大小姐的假惺惺。在泰拉这片苦难的大地上,真正遭受苦难的人,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呢,哪里还会有时间去悲悯他人。
所以当杰西卡抢劫被围堵后,黑钢其他的佣兵对其的评价都是,这只不过是大小姐的一次小小的任性,就如同那个拿着扩音器的佣兵的言语:“看吧,你也知道,自己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坐两年牢,然后被释放,重新开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CV-8)”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再多的人围追杰西卡,也不会有人敢伤害她一根汗毛的,是因为他们惧怕杰西卡吗?
不,他们惧怕杰西卡背后的家族,以及这个家族雇佣的律师,足够让他们遭受最严厉的律法。
他们的眼中根本没有杰西卡这个人,他们一直紧盯着的是杰西卡背后所代表的符号。
甚至连杰西卡自己都明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像个苍白的符号。那个符号代表的财富、家族与势力。在我极力想要解决的问题里.....它不具有任何的意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CV-8)”
如果说杰西卡把自己的枪放在海伦娜柜台上参与这一次的抢劫,是她的觉醒,代表她要献祭掉自己的曾经的努力,把它们作为这一行动的代价。
那么当她遇到了家族里派来的律师,否定了律师也同样否定家族的所有的提议后,选择把自己流放到了开拓地,这才是她新生的啼哭。
杰西卡终于在心灵上脱离了家族的梦幻生活。那些富贵的生活,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混沌、贫穷、苦难与随处可见的死亡才是泰拉的真相。
所以杰西卡会说:“权势与金钱为我打造的水龙头里,只会流出清澈的温水,所以我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澄澈透明、干净清晰。可一旦走出那个叫做‘家族’的浴缸,我才意识到....现实、现实是一片浑浊的泥潭,你伸手进去,会捞出什么,会摸到什么,概不得而知。”
富人与权贵的华美地基,永远是用穷人的血汗与苦难铺就而成。
杰西卡想要的不是被美化后的小世界,而是看见更加真实而清晰的大多数人的生活。正是有了这个念头,她才能看到世界的不公所在,她才敢指出世界的不公所在,她才会对抗世界的不公所在。
抢劫银行是匹夫之怒、赔上性命的大不韪之举,甚至我用的“大不韪”这三个字,都带有统治阶层对下层的蔑视含义。泰拉的律法、哥伦比亚的律法从来不公平,因为对上它可以量刑,对下它只有“死刑”(强调最大限度的惩罚,并非真正的死刑)。
跳脱出自我局限的杰西卡,会成为另一个阿米娅、另一个临光、另一个赫默、另一个陈。她把匹夫之怒的怒火带到了哥伦比亚东部的荒野,并把这团火焰逐渐垒高,如同黑夜里的明灯一般引导着同样被赶出家乡的其他穷苦人,一同报团取暖,存活下去。
匹夫之怒,不仅仅指代的是这一次的银行的抢劫行动,不仅仅是指代了伍德洛独自单挑象征着规则的克里夫。而是代表一种绝不会放弃与死去的盎然生气。
他们在压抑怒气,他们在积蓄力量,他们在寻找同志,他们要在泰拉荒凉与苦难的土地上点燃火焰,点燃无数个,无数个细微而弱小的火焰,而后总有一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最近鹰角的剧情开始逐渐走向成熟与更加明确的群像剧,视角也不再局限于罗德岛,大地本来就不是只有一个阿米娅。
世界改革的决心不能依靠单独的一个英雄,而是要依靠人们的自我觉醒,从群众里来,最终也要到群众里去。
杰西卡的“不义之财”就是这个名言的最好诠释,杰西卡最终脱离了家族,成为了群众里的一团火焰与人们一同开发西部,走出黑暗。
如果说《明日方舟》是群像剧,那么今年从“孤星”开始,质量明显要提高不少,之后几乎每一个活动的剧情,都彰显出来泰拉大地上的新生火种。
“孤星”里的大金毛与赫默,分别成为了火种,一个为人类打开星空,开拓出来一条新的道路,一个对内进行道德约束,为人类的科技研发进行更平稳的落地。
“空想花庭”是送葬人的自我怀疑,与再次重审萨卡兹与萨科塔的仇恨关系。他会成为新的火焰,点燃拉特兰内在的弊端。这个剧情我还没做,抽空我做一下。
“眠于树影之中”不论是提丰还是麦麦他们都是火种,为了对抗入侵泰拉的亚空间而燃烧自身。
“不义之财”更是通过一次富家大小姐脱离自我阶级后的观察,来为我们揭露,国家、规则以及上层是如何盘剥自己的人民、自己的穷人的。
泰拉改革的种子已经散播出去,这些种子将会坚强地钻入大地,冲破土层,盛开花朵,然后燃烧自己。
最终化为春泥,成为下一代种子的养料,然后生生不息,开满大地。
这一次的剧情,明显带有左的倾向,我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所以我的解析自然也带有左的倾向。希望大家看完以后,可以稍微停顿下来,思考思考。
泰拉各国的社会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在运行着的。希望各位博士也能花时间多看一些前人的总结,要看系统性的总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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