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有企鹅吗？”

“没有吧………”

“那向日葵是什么味道啊？“

“嗯……我记得是没有味道吧“

“啊？没有吗？瓜子可是可香了诶！“说着便随即站了起来，还没稳住身，摇摇晃晃的。

“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味道吧。“定住身子，向着稻田望去，夕阳打碎的鱼苗从土壤中顺着裤脚沾湿的水渍游了上来。

“天要黑了诶“叹叹气到“而且，哪有向日葵那？”摆摆头“为什么不去阿根廷看有没有企鹅啊？”像是开玩笑一样

“嗨呀，等以后吧，如果有钱了就去看看吧，企鹅诶”到是兴奋起来“走吧，走吧，先去看看向日葵吧。它可是一直跟着太阳诶，怎么会没有味道啊，应该是暖暖的才对啊，再说了，向日葵可是有很多籽的喔，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肯定要蜜蜂的，肯定有气味的吧。”金色的鱼苗又向上游动了几分也黯淡了些许像是搁浅一样。

“快走啦，太阳要落山了啊，向日葵会凉下来的啊！”脚跺了起来像是将要发动的火车一样“库兹，库兹”发动了起来。“快走啦。”说着就跳向稻田里面像是跳水般干脆。

“等等啊，村里没有向日葵，你往那游啊”向稻田望去，看不到人。

“喂喂！”

安静的周遭。

后退几步，助跑，起跳，向稻海。

哈哈

笑声从一片稻田下传来。

“当然知道啦，但我带了瓜子喔，现在埋下会长出来吧，嘿嘿。”

“笨蛋！怎么可能啊，哪有那么快就能长出来的啊，还不如吃了算了。”声音从另一片土地里传来。

“晚啦，我已经埋下去了喔，还有你才是笨蛋，瓜子是熟的怎么可能会长出来，嘿嘿，你才是笨蛋蛮。”

“那……那你干嘛还要埋进去啊，笨蛋！”声音拖的很长

“因为我想看看向日葵的味道啊，笨蛋。”

哼哼着“笨蛋，都说了长不出来，而且味道是要闻的啊笨蛋。”

“因为看着就很好闻啊。”看着摇曳的麦穗。

“你根本就没见过好吧。”干脆闭上了眼。

“水稻是有味道呀，你看啦，瓜子只是比稻子壳厚罢了，肯定有味道的，指不定比这稻子还浓。”盯着染红的稻子，金色的鱼苗都游回了水里。

“我有鼻炎的，反正闻不到。”还是不睁眼，角膜间流动跳跃的光影慢慢暗了下去。

…………

太阳下去了，金色的鱼苗游回了土壤里。月亮戴着帽子，懒懒的。

“拿去咯”将一束水稻递了过去“闻闻吧。”

从土壤里翻了个身，看着浑身泥浆的影子，瞬间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像腐烂的肉啊。” “好啦，好啦，闻闻吧，笨蛋。”摆了摆身上的泥，还是看不到脸上的颜色。

“什么啊？”

“向日葵。”

鼻尖凑近

“凉凉的诶，不是太阳的味道，好神奇！”

“喔？”凑近，自己嗅了嗅。

“是吧？”闷闷的打趣到，像是要睡着。

“哪有，是太阳的味道，笨蛋。”说着就倒在稻田里。

……

企鹅从土里钻出，往太阳那边蹒跚着，向日葵在那下面。

嗅了嗅，走开了。

像是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