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令人印象深刻,但是又非常冷门容易被人遗忘的电影……这么描述似乎有点矛盾,但这确实是这部电影给笔者的感觉。前不久,这部电影又从笔者的记忆深处冒了出来,回忆了一下之后才发现这部电影在脑海中留下的印象是如此的深刻——整部电影的每一帧画面,笔者都能倒背如流……原来自己尽在不知不觉中反复看了这部电影这么多遍……而回过头来再看一眼,这部电影在今天依然如此冷门,于是这便促成了笔者要写这篇投稿,为大家安利一番。
有趣的是,笔者发现:菲利普·K·迪克在机核的内容与上面这段关于电影的描述,有类似的感觉——似乎有一种印象,机核做过很多很多关于菲利普·K·迪克的内容,确实是有的:《银翼杀手》、科幻、有声书……尤其是很多涉及到科幻的话题,菲利普·迪克的名字几乎必然被提及。然而笔者用关键字搜索了一下之后,却发现,关于菲利普·K·迪克的相关内容却仅仅只有几篇文章和一套完整的有声书……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似乎我们都知道他,我们也都多多少少看到过他,但似乎我们看到的都是“碎片”。就好像他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很多作品我们耳熟能详,但是大部分人却可能未必知道那是菲利普·迪克的作品,或者后知后觉,突然有一天才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菲利普·迪克的作品改编的?!
回到主题上来,笔者这里并不打算只是单纯的介绍这部电影,同时也想介绍一下菲利普·迪克的原著小说。这部作品(包括原著和改编电影),是少数可以用“方寸天地”来形容的杰作——它们的形式极简:原著是个短篇小说,寥寥数语,半数篇幅还是角色对话;同时改编的电影,情节也非常简单,特效成本也很低。但它们却又都包含了菲利普·迪克最深刻的一些主题:身份辨识、主体/客体、自我认知……实在是值得一品。
二:菲利普·K·迪克的原著《第二型》(Second Variety)
《第二型》(Second Variety)是菲利普·K·迪克写作的一篇科幻、悬疑中短篇小说,首次刊载于1953年5月刊的《太空科幻》杂志(Space Science Fiction)上——这本科幻杂志后来被称为“约翰·雷蒙德科幻杂志”(John Raymond science fiction magazines)。另外:在1957年,另有同名的科幻杂志出版,故此特别区分一下。菲利普·迪克随后在1954年,写作了这篇故事的续篇《乔恩的世界》(Jon's World)。这篇故事是菲利普·迪克众多涉及冷战背景的,探讨和战争的故事之一,尤其是其中还涉及到了很多对于核战后的场景描写。( 所以这篇故事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被归入“后启示录”类型当中去 )
由于当时冷战的背景,菲利普·迪克把这个故事的背景放在了一场虚构的核战争之后:
苏联(故事中有时候会写成俄罗斯)与美国领导的联合国之间发生了一场全面的核大战,这场大战导致了整个地球的大部分区域变成了贫瘠的荒地,大量的人口在这场战争中死亡。而在核战后的废土世界之上,两大集团之间的斗争依然还没有结束。
由于这场战争中,苏联的核打击更为有效,导致了包括美国政府在内的联合国领导组织不得不撤出地球,撤退到了月球基地中。同时为了牵制住苏联,联合国留下了大量的地面部队,用于牵制苏联的兵力。
为了对抗当时已经全面占据上风的苏联军事力量,被遗留下来的联合国技术人员开发出了一种名为“利爪”(claws)的攻击型机器人——这种机器人的初始形状,是以刀片和金属球体组合而成,它们会潜伏在地面下,通过旋转的球形身体前进。它们会悄悄地蠕动,然后突然从土地中窜出,攻击任何有体温的对象(不限于人和动物)。它们会尖啸着用刀片切割目标的身躯,并且将其分解之后拖入地下。
为了防止误伤,联合国部队的科研人员研究出一种发射特定辐射的手腕标签,用以避免“利爪”的攻击。起先这种机器人很笨重,也很简单,但随着投入战斗之后它开始变得灵活且复杂。在被投入战场的六年内,它们就迅速摧毁了苏联的地面部队。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它们在没有被监督的情况下,已经在地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建立起了自动化工厂,并且可以对自己进行重新设计……
有一天,留守在地面的联合国部队突然收到了来自苏联部队的信息,苏联方面要求联合国部队派遣一名官员来和他们进行和谈。于是故事的主角,约瑟夫·亨德里克少校成为了那名和谈大使。
在前往会谈的途中,亨德里克少校遇到了一个名叫大卫的男孩,男孩祈求亨德里克带着他。而当他们到达苏联基地的时候,驻守基地的士兵立刻射杀了这个男孩。亨德里克少校随后发现,这个叫大卫的男孩居然是一个机器人,而且是“利爪”机器人的改型。没想到“利爪”已经自我进化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它们在外观上几乎和人类没有区别,可以轻松的渗透进来并且高效的进行杀戮。
在苏联基地里,已经仅剩下三名幸存者,士兵克劳斯、士兵鲁迪以及一个名叫塔索的女子。他们告诉亨德里克,苏联的基地已经被新型的“利爪”渗透,被彻底击溃了。他们是留在指挥中心躲过一劫的少数幸存者。
亨德里克少校从之前的机器人残骸身上拆下了晶片,他发现那上面标示着“III-V”。然后三名幸存者告诉他还存在另外几种型号:“I-V”型外表是一个受伤的士兵、“III-V”型是一个叫大卫的小男孩。而“II-V”型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而且苏联人告诉亨德里克少校,联合国的辐射护腕对于新型“利爪”来说已经失效了。亨德里克少校立刻试图联系自己的总部提醒他们,然而联络已经中断了。
夜里的时候,士兵克劳斯突然杀死了士兵鲁迪,并且声称他就是“II-V”型。但结果鲁迪却是一个人类,余下的人在互相猜忌中度过了一夜。次日,三人离开了苏联基地,前往联合国的军事基地。然而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才发现,基底早就已经被一大群三型“大卫”和一型“受伤士兵”给摧毁了。在面对围攻的时候,塔索用一种威力强大的自制炸弹,摧毁了周围的大部分机器人。塔索告诉亨德里克这种炸弹是特制的,专门用于对付“利爪”机器人。他们随后惊讶地发现,士兵克劳斯竟然不是人类,他的伤口里有齿轮和零件暴露出来。亨德里克和塔索合力射杀了克劳斯,而塔索对亨德里克说克劳斯一定是“II-V”型机器人。
亨德里克在爆炸中受了伤,他决定乘坐隐藏在这里的逃生飞船逃离地球前往月球。但是救生飞船只够一个人乘坐。原本亨德里克想要自己逃跑,但是塔索却说服了他,让她前往月球并且叫回增援。亨德里克别无选择,便同意了塔索的要求。他把月球基地的位置和进入的“信号代码”告诉了塔索,然后他看着塔索乘坐飞船离开,自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地面。
当亨德里克反身回去,来到克劳斯的残骸边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克劳斯身上的晶片标识的不是“II-V”型而是“IV-V”型。随后周围出现了大量各种型号的“利爪”机器人,亨德里克惊恐的发现,在这些机器人中,有几个“塔索”混在里面——原来“塔索”才是真正的“II-V”型机器人!随后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亲手送了一具机器人前往月球基地。他绝望的射击,但最后还是徒劳。
在最后一刻,亨德里克看到了所有的“塔索”机器人身上,都挂着她的那种自制炸弹。亨德里克在最后想到:连机器人都已经开始学会自相残杀了……
在线推理小说杂志《奇异的地平线》(Strange Horizons)称这个故事是“菲利普·迪克最引人注目的作品”之一,并且在2004年,这部作品入围了“复古雨果奖”的1954年最佳中篇小说奖。( 在1996年召开的第54届世界科幻小说大会上,世界科幻小说协会创设了“复古雨果奖”。该奖项追溯至设立当年的50年、75年、100年前,专门给雨果奖创立之前的科幻、幻想作品颁奖,目前被授奖过的年份分别是1939年、1941年、1943-46年、1951年与1954年 )
这个故事在之后被多次收录在菲利普·迪克的作品合集,或者其它科幻作品选集里。在1954年,菲利普·迪克在自己的短篇作品《乔恩的世界》(Jon's World),续写了《第二型》的故事:
时间线来到了上一篇故事的多年之后,地球上“利爪”已经泛滥成灾,大部分的人被迫撤离到月球上去,以此来躲避“利爪”。然而战斗还是蔓延到了月球上面,人类不得不想办法回到过去,来解决“利爪”机器人。
于是联盟政府成员凯莱布·瑞安(Caleb Ryan)和商人卡斯特纳(Kastner)被选中来执行这一回到过去的任务:他们要从发明“利爪”的一位名叫舍纳曼(Schonerman)的科学家那里,获取一篇关于人造大脑的论文,正是这篇论文,成为了日后“利爪”自动化以及自我进化的关键。他们需要借由这篇论文,找到破解和对付“利爪”机器人的方法,以便得以重返地球。
而就在任务即将开始的同时,瑞安的儿子乔恩(Jon)发现自己看到的幻象越来越强烈,幻觉中的景象充斥着他的脑海。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与当下完全不同的,和平的世界,幻觉中的世界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由于受到这些幻觉的困扰,在离开之前,瑞安决定给他的儿子进行脑叶切除术,以此来解除幻觉对他儿子的困扰,这是一个相当极端的解决方法。
而当他们回到过去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科学家舍纳曼被意外杀死。由于他的死亡导致论文没有能够完成,于是“利爪”机器人也就从未被发明过……当瑞安和卡斯特纳回到他们自己的时间线时,他们发现自己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完全像乔恩幻觉里所描述的那样,一个没有发生过战争的和平世界。
可以说这部作品中,菲利普·迪克放入了很多自己对于当时冷战大背景的深思,以及对于身份确认、人性等等深刻主题的思索。而续篇中,菲利普·迪克明面上写的是一个回到过去逆转时空的故事,但实际上他真正探讨的则是现实的根本——“利爪”变成了一场噩梦,拿过去的一切究竟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
同时《第二型》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篇优秀的科幻悬疑小说,小说中对于“II-V”型机器人的侦察,悬念设置的丝丝入扣,前后发生过多次反转,单纯以故事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十分的精彩。同时在故事的最后,菲利普·迪克不忘回归他一贯的深思主题——“利爪”机器人为杀戮而生,而它们最终甚至进化出了自相残杀的能力。
这部作品篇幅不长,内容也并不复杂。但是令人印象深刻,其中表现出的对于行文举重若轻般的把控能力实在是令人惊叹。而这样优秀的文本,怎么可能会被那些慧眼识珠的人放过?于是有人在1980年就看中了这部作品,那个人就是丹·欧班农……
三:《异形终结》——《尖啸者》(Screamers)
剧丹·欧班农(Dan O'Bannon)在1981年一口气完成了两篇菲利普·迪克短篇小说的改编工作,这两篇被改编的小说分别是菲利普·迪克的《第二型》和《全面回忆》(We Can Remember It for You Wholesale)后者便是于1990年上映的,由阿诺德·施瓦辛格主演的同名科幻动作片剧本。
可以说好事多磨,丹·欧班农的这两份改编剧本的命运都很多舛。两者都因为各种原因深陷于“开发地狱”当中十几年之久。两者都因为投资预算、发行等多方面的原因,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并启动电影项目。
当时丹·欧班农根据菲利普·迪克的原著,改编出了电影剧本《尖啸者》(Screamers)在保留原著故事的整体框架之下,改变了很多原著设定。首先是时代背景,彼时菲利普·迪克刚刚开始写作这个故事的时候,恰逢冷战刚开始。而当丹·欧班农开始着手改编剧本的时候,冷战已经接近尾声。为了赋予这个科幻故事一个更加可信的背景,丹·欧班农不得不把整个背景都给改了。
原著中,是美苏两大政治集团之间的战争。而丹·欧班农把整个故事的背景搬到了外太空一个名叫“天狼星6B”的行星上。并把整个故事的背景做了重新的改编:
在2078年,天狼星6B曾经是一个蕴含丰富矿藏的行星。一个被称为“新经济区”(N.E.B.)的矿业公司负责整个行星的管理。然而不久之后,人们发行天狼星6B行星上的矿藏有着危害性很大的辐射。然而“NEB”为了追求利益,无视采矿工人的利益,依然要求他们继续开采。这导致了采矿工人与公司之间产生了对抗——采矿工人们开始罢工,而矿业公司雇用雇佣兵镇压他们。
于是一群采矿工人和科学家发起了一场革命。他们自称“联盟”,于是“NEB”与“联盟”之间,在天狼星6B行星上,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战争。战争爆发五年后,联盟科学家发明并部署了一种自主性攻击型机器人——“尖啸者”(Screamers)
插一句题外话:有没有觉得《战争机器》的背景设定“钟摆战争”和这个很像23333
《尖啸者》的电影项目一直拖到了1990年才开始启动,而那个时候剧本已经从丹·欧班农的手里辗转到了编剧米格尔·特哈达-弗洛雷斯(Miguel Tejada-Flores)那里,他大改了丹·欧班农的原始剧本。而丹·欧班农一直到电影上映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剧本已经被拍成了电影。当时欧班农的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电影的工作人员名单当中,编剧那一栏的名字是丹·欧班农。后来欧班农去看了这部电影,之后他说,这部电影保留了他的原剧本中大部分都情节和角色,但是把大部分的角色台词做了修改。
这部电影由加拿大导演克里斯丁·杜瓦执导,大部分的场景拍摄,都是在加拿的魁北克省的石场,还有蒙特利尔的奥林匹克体育场等地完成的。主演邀请到了彼得·韦勒、詹妮弗·鲁宾、罗伊·迪普伊等人。其中彼得·韦勒是著名科幻动作电影《机器战警》1和2的男主。另一位在电影中表现瞩目的是加拿大演员罗伊·迪普伊,他饰演的人形“刺刀”二等兵贝克尔令人印象很深。电影中这个角色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口吐莎士比亚名言。
这个有趣的细节设定,是演员罗伊自己加的。是一个非常出彩的对原著的细节补充——原著中提过“二型刺刀”伤兵的一个特点就是会重复说话,但是加上了这个设定之后,就变成了它重复的是莎士比亚的台词。这个细节补充为之后电影中揭示悬念的时候,增加了一种很强的冲击力——观众才意识到原来前面就已经给了明显的线索,而这个线索单独来看又几乎毫无破绽( 电影中:贝克尔以喝威士忌来混淆身份,同时由于罗斯被吓得已经神经质了,导致他并没有碰酒,同时总是不自觉的重复说话,结果被利用当了烟幕弹…… )。另外由演员安德鲁·劳尔饰演的二等兵麦克尔是电影的原创角色,这个角色在原著中是没有的。
电影制作组根据原著设计了五个类型的“刺刀”机器人:
“刺刀”原型 : 和原著描写的一样,有金属球体和旋转刀片构成,可以在土地中潜行,而联盟的护腕标识可以骗过它们。
“刺刀”1型 : 看起来像是一种带着双足和尾巴的爬行动物,头部装有旋转锯齿。其尾部可以伸出一个带有插头的接线,能与主机连接进行系统更新以及充能。其它方面和原型类似——潜伏在地里埋伏目标,但能被护腕标识瞒过去。
“刺刀”2型 : 一个受伤的士兵,也就是片中贝克尔的真实身份。这一型号的“刺刀”已经具备了高度的智能化,甚至会撕下受害者的脸皮,以此来进行冒充。其内部系统存储了大量莎士比亚的经典台词,并且经常会重复说这些台词。(只是它伪装的很巧妙,难以识别)这一型号在原著中其实是“4型”,但电影在这里做了一些变化。
“刺刀”3型 : 也和原著描写一样,外形是一个名叫大卫的,手里拿着玩具熊的小男孩。它会可怜兮兮的重复:“我能跟着你吗?”它在攻击时会发出恐怖的尖啸,并且在手部藏有锋利的锯齿。
“刺刀”4型 : 女主杰西卡·汉森,这一型号和原著中的“塔索”一样,虽然在原著里她才是第二型。这一型号的“刺刀”已经发展出了高度的人工智能,甚至具有了人性——电影中的女主最后爱上了男主,甚至为此不惜和自己的同类大打出手。这一改编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菲利普·迪克原著中的基调——机器人达到一定智能后就学会了自相残杀。但同时又加入了一些浪漫的情感(有影评人也批判这一段改的俗了)。
“刺刀”未知型号 : 3型大卫手里的那只玩具小熊,男主在最后乘坐着穿梭机逃离了天狼星6B的时候,他脱下了自己手里的识别护腕,而在这最后一幕里,这只玩具熊缓缓地动了起来(电影到这里戛然而止)。
可能是因为预算原因,这部电影的很多制作不得不进行这种,但这也使得一些表现画面或者情节有一种邪典的风味——比如:“刺刀”1型在电影中是使用定格动画来进行拍摄的,部分画面还使用了当时还比较简陋的3D特效来进行制作。
整部电影的制作预算约为1100万美元,该片于1995年9月8日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首映,于1996年1月26日由哥伦比亚影业公司发行。北美票房最终获得了571.2万美元,同时本片在法国、日本和荷兰等国外市场反响很好,最终全球票房大约为700万美元。
电影上映后的评价毁誉参半,比较公认的是这部电影很忠实的还原了菲利普·迪克原作的精髓,而这一部分都获得了很高的评价。有的影评人说,这部电影证明了即使没有大预算和大牌明星,也一样可以做的精彩。也有的影评人认为,这部电影的改编达到了接近《银翼杀手》的效果,它直指了菲利普·迪克作品中很多想要探讨的问题:人的身份、个体的存在……
有的评论认为,这部电影拥有三分之二的精彩和三分之一的无聊俗套。其中对于气氛的渲染、身份辨认的悬疑、还有那种孤寂的末世氛围做的非常好。但是也存在一些,比如:没有精彩的角色,还有电影后半部分多少带了些俗套……诸如这样的负面评价,但总体来说还是偏好评的。
《尖啸者》在2009年发行了续集电影《尖啸者:狩猎》,电影没有公映,而是直接发行了DVD。续集的故事续写了第一部的后续:
主角们再次返回了“天狼星6B”,再次面对最新进化的“尖啸者”杀戮机器人……续集结尾应该看过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印象——最后女主怀上了“尖啸者”的混血半机器人……
与前作一样,本片的评价也是好坏参半。但总体上并不如前作。评价认为:这部电影在很多方面,包括视觉特效、服化道等方面都达到了优秀的程度。但很可惜电影没有一个好的剧本,剧情完全是狗尾续貂……
不得不说《异形终结》这个翻译真的值得吐槽,估计是当时看这个电影的设定觉得像《终结者》,又像《异形》,就这么其名字了。很多人也被这个译名给带偏了期待,以至于这部电影多年来的评分都低的有点过分。其它的译名也有类似《电子杀人狂》(港台的翻译)这样,更莫名其妙了……
如果要问笔者个人的看法,笔者认为,这部电影绝对是菲利普·迪克众多影改作品中排名靠前的佳作——甚至仅次于《银翼杀手》。虽然这部电影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低预算、制作条件差等,导致整个电影的画面一股cult味、邪典味(大尉老师狂喜!)。但是这部电影拍的绝对是很有质量的,就如同影评所说,它证明了小制作一样精彩。
电影中男主和他的小助手徒步穿越废墟时候的那种荒凉和孤独感真的令人印象深刻,同时这部电影也足可以打上恐怖和悬疑的标签。不论是原著里,还是电影中;实际上,在男主到达之前的那个三人幸存小队里,只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原著里叫“鲁迪”,电影里叫“罗斯”)。而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刺刀”机器人已经进化到了可以自相残杀的地步,以至于在互相的猜忌里,反而一直没有对他下手——虽然他最后还是死在了它们手里……如果带入一下这个角色,真的感觉如坠冰窟,细思极恐……
这样的介绍似乎已经剧透了,但笔者认为这并不会影响这部电影的观感。因为这部电影是一部经得起时间考研的电影——它的悬念甚至精彩到,即使被剧透了也不影响观感。笔者每隔一段时间似乎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这部电影,然后拿出来看一看,它实在是值得推荐!
这是即上一次安利cult片《白日末路》之后,第二次投稿安利电影的文章。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也凑出一个系列来……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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